“……”
曼文擠出一絲笑容,有些蒼白。
在懷孕的事公之於眾後,她再去製造“意外流產”,會麵臨什麼樣的後果,她都不敢想象……
她站在厲老的身側,扮演著識大體的好兒媳,看著那一張張所謂上流社會的嘴臉,聽著那些滔滔不絕的賀詞。
心不在焉地一回頭,她見到了厲爵西投來的眼神。
是一個警告的眼神。
警告她別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曼文突然間很茫然,她不懂自己站在這裏算什麼,從她出生開始,她就注定成為聯姻的祭品……
注定扮演厲大少奶奶這樣一個角色到死為止。
每個姓厲的都可以給她臉色,都可以罵她,用這世上最惡毒的髒話……
她不明白,她究竟……算什麼?
在這個厲家……又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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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宴客廳的舞池裏眾賓客紛紛起舞,燈光絢爛……
曼文站在樓梯上方望著那些臉孔,眼神有些迷惘,如果現在一個炸彈投下來,歐洲的經濟就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崩塌……
可這些人,哪一個不是戴著麵具在做人?
沒有一個人是真實的。
包括她自己。
曼文站在那裏,手臂突然被人從後攥了過去,她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整個人幾乎是被強行往後拖去。
“誰?”
曼文心悸出聲,一轉頭,就看到厲爵西鐵青的臉。
她能,她現在很厭煩看到姓厲的人嗎?
厲爵西一把將她摟到身前,一個旋轉,將她推到牆上,躲開攝像頭的監視,才慍怒出聲,“你要死就趁早,現在父親都宣布出去了,現在鬧出動靜,你讓別人怎麼看我們厲家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