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離開的倒計時4(3 / 3)

隻不過,在她身邊的人換了,是祁令揚。

而闖入進來的人,是傅寒川,還有隨之而來的卓雅夫人。

此時,蘇湘的大腦一片空白,狼狽的用被子捂著胸口,倉皇的眼對上傅寒川憤怒的看過來的目光。

她張了張嘴,身為啞巴的她,什麼也說不出來,隻能化作一腔苦水咽下,冷笑了下。

卓雅夫人憤恨的瞪了一眼蘇湘,對著傅寒川冷聲道:“之前陸薇琪就曾經跟我說,蘇湘這女人的心思不定,我當時不以為意,現在看來,陸薇琪是早就把她給看透了。”

“為了她們蘇家,她倒是牆頭草一個,見誰勢頭好就傍上誰。”

“這種女人還要來幹什麼?還值得你迷戀她?”

一直沉默著的祁令揚此時也沒有了平時的溫儒模樣,他捏了下眉心道:“卓雅夫人,你說夠了嗎?”

“說夠了,就請你們出去!”

他的聲音低沉,語氣非常的重。

此時的兩人都是衣衫不整的樣子,祁令揚就算是個大男人,也沒必要給不相幹的人看他什麼樣子,更何況蘇湘她的情緒,到了快要崩潰的邊緣。

蘇湘感覺到自己的指甲穿透了被子裏麵的絲絨直掐著她的掌心,也清晰的感覺到了自己的痛徹心扉。

她狠狠的又使力掐了一把,抬手比劃,細白的胳膊直指著門口。

——出去!

傅寒川隻覺得呼吸進入鼻腔的空氣都是肮髒的,但他無法從她身上抽回目光,好像有人使用了法術,讓他無法抽離。

身側的拳頭捏的劈啪響了起來,額頭的青筋也鼓了出來。

蘇湘!

卓雅夫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著傅寒川道:“還留在這裏等她對你解釋嗎!”

傅寒川的呼吸一直都是抽緊了的,他用盡全力的閉了下眼,沒再看向蘇湘,腳尖一動毫不留戀的走了出去。

那身上散發的怒氣,那張緊繃到了極致的臉,讓人不敢抬頭看他一眼。

而蘇湘,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房間內,然後看著還留著的卓雅夫人,眼底泛起了紅色。

現在,她明白了她之前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為了防止任何她跟傅寒川複合的可能,她出手了……

卓雅夫人對視著蘇湘,眼睛裏涼淡一片。

她的目光冷冷的掃過她脖子間,看到那片白皙的皮膚上那些密密紅紅的吻痕,唇角泛出一絲譏諷的冷笑,隨後走了出去。

房間裏,明亮的燈光下死寂一般的可怕。

蘇湘緊繃的身體鬆下來,全身的骨頭都在顫抖,憤怒,還有悲哀。

這一切,讓她想起了那些可怕的過去。

好像命運始終繞不開她,當她覺得自己可以獲得新生的時候,又有一隻手對著她壓了下來,讓她躲不開逃不掉。

祁令揚看了她一眼,輕吸了口氣道:“我會負責。”

他的聲音沉定,沒有絲毫要逃避的意思,回答他的,是蘇湘的沉默。

她抱著膝蓋坐在那裏許久,喉嚨間數次的翻滾。

過了許久,她才抬頭。

——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你沒有必要。

她跟傅寒川有那麼多次的親密,知道做過那事後身體是什麼感覺。

她的骨頭雖然有酸痛的感覺,但是並沒有粘膩跟不適感。

卓雅夫人做這一手,除了要徹底的斬斷她跟傅寒川的關係外,還有就是要祁令揚跟她有無法擺脫的關係,這樣他在傅正南那裏,便沒有出頭之日了。

嗬嗬,現實就是這麼血淋淋,毫無道德可言,而她,就隻能是個犧牲品。

是不是還要謝謝他們,至少沒有像蘇潤那樣做的那麼絕,請幾個記者來曝光,再一次的弄得滿城風雨逼婚。

蘇湘又在想,她是怎麼做到的?

那一杯茶,還是那一杯酒?

但不管怎麼說,她的目的已經達成了。

蘇湘抓了一把淩亂的頭發,將散開的衣服裹緊在身上,將自己蜷縮成了一團。

除了欲哭無淚以外,她隻有深深的憤怒,還有無力感。

她真的很累了……

祁令揚看著咬著手指,無聲哭泣的蘇湘,她顫抖著的肩膀,數次想要伸過手去,到最後隻能停下來。

他不敢去碰她,更怕輕輕碰,她緊繃到了極致的情緒會徹底的崩塌。

祁令揚站了起來,最後連人帶被子的把她抱了起來走到浴室,將她放在浴缸內。

“你先洗個澡,一切都等以後再說。”

……

林肯車的車廂內,空氣仿佛凝結成了冰團。

傅寒川的拳擱在膝蓋上,墨黑的眼不見一絲光亮,路邊一閃而過的路燈燈光將他陰沉如魔的臉照得明明滅滅。

喬深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麼事,大氣都不敢喘,屁股下像是紮著刺似的難安。

最後為了不至於發生因為司機太過害怕而發生車禍,他將前後座之間的隔板升了起來,這樣就看不到車後的男人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是去找蘇湘的嗎,怎麼一個人出來了,而且還是一副要殺人的樣子?

傅寒川的拳一再的握緊又鬆開,鬆開又握緊了。

讓他睚眥欲裂的一幕一再的在腦中盤旋不去。

傅寒川烏沉的眉眼瞪視著前麵的擋板,眼角紅透,而確切的說,此時他的眼睛裏看不進去任何的東西。

火山似的怒火在他的心間呼嘯。

四年前的事情,他此生不會忘記,而剛才,就像是那一場戲劇重演了一遍。

不同的是,那個人不是他。

不同的是,那個女人那一倉惶驚恐的雙眼中的哀怨。

不同時是,沒有那麼多的鎂光燈閃爍將那不堪一幕捕獲,卻讓他像是個窺探者,不,是捉奸者,將那對男女活捉在床!

喉節上下翻滾,再翻滾,“砰”的一聲巨響,拳頭揮在車玻璃上,那一片窗微震了下。

冒然響起的巨響嚇了喬深一跳,差點跟前麵開過來的轎車撞上。

喬深連忙打了個轉,就聽身後男人怒氣沉沉的吼道:“停車!”

“吱”的一聲急刹車停下,傅寒川下了車門就將喬深給拽了出來,自己坐上了駕駛座。

不等喬深阻止,車子便如子彈一般飛了出去。

喬深在後麵哎哎的叫了兩聲,車影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訕訕的垂下手,自言自語道:“傅總,您這是酒駕啊……”

幸好今晚沒有交警臨檢,不然這速度該關進去了。

之前還聽老姐說傅總光天化日之下被鬼遮眼撞車,希望今晚不會有什麼車禍報道。

車子的轟鳴聲呼嘯而過,快到隻看到一道模糊車影閃過。

盤山公路,車內傅寒川雙手緊握著方向盤,屏息凝神的同時也將油門踩到了底。

隻有這種飛速感,才能讓他將腦中的一切甩在腦後。

“吱”的一聲刺耳的聲音響起,傅寒川的雙掌抵著方向盤大口的喘息,他抬頭看著前方,一盞盞的路燈照亮前方的路,而他的眼底暗沉一片,比夜色還深……

……

數小時前。

傅寒川發現蘇湘不在位置上坐著的時候,是他跟一個上市公司總裁說完話,一轉眼就不見了她的人影,而祁令揚還坐在那裏跟一個服務員說著什麼,他便沒有多想,以為蘇湘去了洗手間。

一直過了很久都不見她人回來,他便招呼服務員過來問了下,那人說蘇湘身體不適,去了貴賓室休息。

一場戲結束,賓客間走動起來敬酒,祁令揚剛在商場上展露頭角,又跟帝梵先生這邊的關係交好,很多人都在盯著北歐市場,當然是瞄準了他這個北城新貴套起了交情。

傅寒川對那些人情往來不屑一顧,隻冷眼旁觀著。

他是在無數的酒場中練出來的,而祁令揚一直以封疆的身份隱世不出,這一冒頭,自然就成了別人灌酒的對象。

數杯酒下肚,祁令揚不勝酒力,隻好在服務員的攙扶下退場,傅寒川冷然一笑,對他並不在意。

一直到了宴會結束,賓客盡歡的散場,傅寒川臨上車前,看到蘇湘停在停車場的那輛紅色COPPER,想到蘇湘應該還在休息室,便去找她,卓雅夫人眼看著傅寒川關上了車門又步入了酒店。

傅正南看了眼不遠處的那輛COOPER,眉頭深皺著道:“你進去看看。”

卓雅夫人也明白他的意思,點了下頭道:“那你先上車,我去看看他。”

傅正南微熏,在司機的攙扶下坐上了車,卓雅夫人讓司機關上了車門,跟著傅寒川走了過去。

那樣不堪一幕,倒是瞧了個正著。

車子在路上行駛,一馬平川。

卓雅夫人的唇角邊勾起冷酷的笑意,看了眼閉眼休息的傅正南,明天還有一出好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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