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失去傅贏的那些日子裏日日夜夜的思念,還有在她懷疑自己活著的價值的時候,珍珠的出現,也撫平了她的傷痛。
這不隻是單一方麵的給予,是她們互相的,不然,她也不會給孩子取這個名字了。
蘇湘,無奈苦笑了下道:“我對珍珠,隻是我跟她的感情,跟祁家無關。若是我要了這園子,外麵還不要說我為了財產而撫養珍珠?”
她轉過身去,將網頁點開來,祁令揚止住她道:“外麵說什麼,就讓他們說去。你是珍珠的母親,珍珠是祁家的掌上明珠,你想要什麼,祁家都願意給你。他們,也就隻有酸溜溜的份兒。”
“再說了,就算你不要這園子,光你撫養珍珠這一點,那些人也可以說你另有目的。在戴著有色眼鏡看人的人眼裏,你做什麼都可以挑錯。”
蘇湘微微一怔,是了,在有些人的眼裏,她從來就沒有幹淨過。
從前為財而使計攀附傅寒川,現在為財也可以利用一個孩子。
更何況現在的她還稍微有了那麼一點名聲,說不定還在背地裏說,她是有了祁家的支持才有今天。
這麼一想,蘇湘就隻有苦笑的份兒。
從她“一夜成名”,這一路走來,她就沒有什麼好名聲,飽受非議,她早就習慣了的。
隻是現在有了點名聲,就開始愛惜起自己的羽毛了?
祁令揚繼續道:“但是站在珍珠方麵想,她對你的依賴,比我多。如果你要搬走的話,她會選擇你。她還這麼小,過的安穩日子也不多,才剛熟悉了這裏,就要跟著你搬家,你也不願意看到吧?”
“況且,我在別的地方還有房子,何必浪費那些租金。”
最後,祁令揚下了最後的結論:“你還是繼續住在這裏,我搬。”
他說了那麼多,蘇湘想拒絕也拒絕不了,這件事,就在祁令揚的反對下定了下來。
第二天,他便真的離開了湘園,一早上司機將他的行李箱放入後備箱。
小珍珠看著那行李箱進了車子屁股黑洞洞的地方,已經經曆過搬家的她似乎知道這是什麼,小手揪著祁令揚的褲腿,水靈靈的眼睛看著他:“粑粑,走……”
祁令揚微扯了下唇角,將小丫頭抱了起來哄道:“那個是爸爸不要了的箱子。”
隻是不住在這園子裏,他還是可以過來,所以他便對珍珠這麼解釋了下。小丫頭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哦。”
他將珍珠送還到蘇湘手裏:“那我就去上班了。”
一切都還像平時的那樣平靜。
車輪在地麵上滾動,那車影也便漸漸的縮小,蘇湘對著那遠去的車,心裏卻一陣憋悶的難受,呐呐的回了工作室。
雖然祁令揚說服了她,讓她留下來,但這心裏滋味……很愧疚。
到了下午,園子的小道上響起嗒嗒的高跟鞋敲擊路麵的腳步聲,快而有力,非常的有節奏感。
回廊下掛著的鸚鵡見著來人,怪聲怪氣的叫了起來:“帥哥……帥哥……”
閔悅真在鸚鵡籠子下站定,喂了一把瓜子道:“就你這雌雄不分,難怪找不到女朋友。”
說完,她轉身繼續往裏麵走去。
閔悅真留著一頭利落的短發,穿著白色的絲製襯衣,黑色的闊腿褲,黑色風衣隨著她的走動而輕輕拍打著她的小腿,走路都能帶出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