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贏癟著小嘴滿臉委屈,好歹也是男子漢一個,不能哭啊。
蘇湘瞧他的可愛模樣,忍著不笑,捏著他的手指頭拿紙巾輕輕擦了,安慰道:“沒事,擦幹淨就好了。”
傅贏皺著眉毛,糯糯的問:“不用消毒嗎?”
蘇湘看了看看,耐心說:“不用。”
“真的?可是醫生打針,都有毒消……”
傅寒川坐在一邊看她們一問一答,蘇湘抓著傅贏的手,手把手的教他釘扣眼兒,他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頭,若無其事的背在身後彈了彈。
第二輪,由於蘇湘的代勞作弊,傅贏小朋友的作品作為不計分處理。
當然,老師公布的時候,說得比較婉轉,給傅寒川留了很多麵子。但在蘇湘跟傅贏這裏,就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兒了。
傅贏毛著睛眼瞪傅寒川吐槽:“爸爸,都怪你。”
他是生活委員,都沒有拿到這顆金星。
傅寒川眼睛一冷,比他的更具威嚴,傅贏的聲音弱了下來,撇了撇嘴不服氣的扭過了頭,蘇湘瞧了一眼傅寒川,滿是鄙夷。
嗬嗬,自己沒動一根手指頭,還好意思瞪別人。
不過,這就是傅寒川,他唯我獨尊,他什麼都是對的,他什麼樣兒,她還能不知道嗎?
蘇湘懶得跟他計較,低頭看見傅贏羨慕的瞧著連良胸前別著的兩顆星星。
小家夥嘴上說不在乎,但是小子孩的競爭心理,其實比大人更強烈。
蘇湘摸了摸傅贏的小腦袋,說道:“沒事,還有下一次呢。”
傅贏有些垂頭喪氣,手指頭戳著桌上盛放拚圖的盒子,底氣不足:“可以嗎?”
蘇湘看著兒子一副受了打擊的模樣,抬頭看向傅寒川,這還是要看這位大爺肯不肯配合。
蘇湘拿起幾片拚圖,看著形狀拚了下,不冷不熱的諷刺道:“如果你來,不是給你兒子拆台的話,就拿點實力出來吧。”
傅寒川冷冷看她一眼,嘩啦一下,將所有拚圖都倒在桌上,圖板平放在桌上,他冷聲開口,聲線平淡:“先拚邊角,再弄裏麵。”
他尊口一開,傅贏馬上在那幾百片的小碎片中找起了一端是平整的圖片,傅寒川跟蘇湘則是一人占據一側,看著原圖做比對。
偶爾兩人拿的圖片弄錯再交換過來,偶爾兩人一同伸向同一片拚圖,指尖不經意的碰觸到時,蘇湘盡量的忽視這種尷尬感,但後麵一次,就明顯的是傅寒川故意的了。
傅寒川捏著的那一塊是蘇湘想要的,蘇湘去拿時,他故意的不鬆手,兩人的指尖相對,蘇湘扯了幾次沒扯動,再一次用力的時候,他忽的手指一鬆,蘇湘的胳膊肘沒有收住力道,差點撞到了傅贏。
蘇湘惱火的瞪了他一眼,這都什麼時候了!
她深吸了口氣,將圖片按在缺角的位置,正好。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在那之後,蘇湘都盡量的等他先拿了拚圖,再自己去拿。
由於分工有序,這回進展的比較快,到了最後拚圖完成的時候,別的人還差十幾塊沒有完成。
傅贏這回高興了,第一個舉起小手表示完成,也終於順利的拿到了最後一顆金星。
老師讓傅贏上台,給他配戴上那一顆閃閃發亮的星星,又說了幾句表揚的話。
“接下來,大家一起給傅贏小朋友,以及他的爸爸媽媽鼓掌表示祝賀。”
全場響起了掌聲,傅贏小朋友傲嬌的挺了挺背,裝作若無其事的享受著別人的祝賀,隻是小臉有些紅。
傅寒川的手閑適的抄在褲袋內,蘇湘還沉浸在同樂中,冷不丁的耳邊傳來男人低沉的氣音:“其實我比較想聽到的是跟你的,愛的鼓掌聲。”
溫熱的氣息吹拂在耳,蘇湘嚇了一跳,但更被他大膽又曖昧的言語氣得臉紅。
這裏可是學校啊,他怎麼能這麼不要臉!
男人臉上掛著邪肆笑容直起身來,仿佛剛才什麼都沒說過似的。
蘇湘氣不過,狠狠的一腳踩在他的皮鞋上。
嗬,鼓掌聲!
傅寒川不察,頓時疼得皺了下眉,偏還裝作沒事似的繃著一張嚴肅禁穀欠臉。
蘇湘真搞不明白,像他這種男人,是怎麼做到道貌岸然的。
最後一輪活動結束,一年級的親子活動也就結束了,家長們帶著孩子三三兩兩的走出教室回家。
蘇湘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抿著唇角微微笑。
挺好玩的。
不過再有趣,也到了分別的時候。蘇湘抿了下唇,想留傅贏陪她去吃午飯,正要說的時候,傅寒川卻已經往外走了。
蘇湘張了張嘴,隻好跟了出去。到了校門口,蘇湘快走了幾步站在他麵前:“我想帶著傅贏去吃飯。”
寒寒川垂眸,眸色淡淡的瞧著麵前的女人,抬頭看了一眼遠處的車子,捏了下車鑰匙的按鈕,車子響了一聲,車門自動彈開。
他吩咐:“拿著你的東西上先上車去。”
傅贏抬頭好奇的看了兩個大人一眼,識趣的自己往車那邊走。
傅寒川平淡的眼瞧著蘇湘,抬腳往前跨了一步,聲線淡然:“是一起的意思嗎?”
如果說,人與人之間三步距離是心目中的安全距離的話,傅寒川的這一步,大大的縮短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也將這種安全升級為了不安全。
由於距離的拉近,蘇湘不得不再抬起頭望著麵前的男人。
她忍不住的捏起了手指頭,目光微晃,唯一確定的是,這裏是校門口,人來人往的,他不敢像是在電梯裏那樣對她動手動腳。
蘇湘當然沒有要跟他一起吃飯的意思,她抿了下唇,鎮定道:“我會把傅贏送回去的。”
傅寒川垂著眼皮,看到了她眼底的慌張。
他漠漠道:“怎麼,怕我?”
說著,他又往前一步,更一步的縮短了距離。
高大的男人,再加上他本身就有那種極具的威勢,蘇湘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又一次的與他拉遠距離。
蘇湘強自鎮定,撇過頭道:“又不是老虎,有什麼好怕的。”
傅寒川微微勾唇,瞧著女人強裝的自若淡定,他冷笑了一聲,似不經意的開口:“不是說,要回來報複的嗎?”
“就你這樣的躲著,什麼時候才能完成你的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