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 你把天捅了個窟窿(2 / 3)

這個時候,蘇湘已然沒有耐心再看常妍的落淚演技,她平靜下來開口道:“常妍,你不是一向在我的麵前都很強勢的嗎?在這麼多人麵前,怎麼這般柔弱了?”

她們二人,幾次為了傅贏有過交鋒,想來也是她重新要回了傅贏,讓她這些年的努力付諸東流了,她眼見無望,危機感太深,才會又一次的放出了那些視頻的吧?

蘇湘拿出了護士的那支手機,在界麵上點了幾下,調出了那段錄音通話,又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把蘇潤的證詞也放了出來。

她道:“這些人的聲音,你可都覺得熟悉?若還要抵賴的話,那麼你自己的聲音,相信你的父母兄弟都能聽得出來的。”

她抬頭,看向了常家的那些人說道:“她是你們的女兒,妹妹,朝夕相處的人,該不會聽不出來吧?”

“可別又說,是我找人偽造的。常妍為了控製蘇潤不能逃回國內,往日本那邊彙了不少錢,這些,你們一查便知。另外,雖然蘇潤的錢已經被他揮霍一空,但是那筆錢的交易記錄,銀行應該也還可以查到。”

常妍身為常家大小姐,手上有的是錢,但她一直都是乖乖女的形象,有了蘇潤這樣不講規矩的人在前,心思縝密的她斷然不敢讓更多的人知道她的真麵目,她做過的那些肮髒事,也就不會讓自己的把柄落在出了蘇潤以外的第二個人手裏。

常奕眉頭皺緊了,楊燕青沉著麵色的看了他一眼,那些錢……

常老先生心中咯噔了下,轉頭看向了常奕,常奕沉聲開口道:“蘇小姐,常妍在很久之前就開始做慈善工作,她的那些錢都捐贈給了慈善機構,並非你說的那樣。”

蘇湘冷笑了一聲:“慈善機構?”她看向了常妍,“做大善人的,有三種人。一種是真的一心想要幫助他人,一種是洗黑錢的,最後一種,是做了虧心事,想要做善事為自己積德買心安的。你是哪一種?”

“你又是在什麼時候開始做慈善的?是不是在你買通了蘇潤之後?”

她看向常奕:“這些話,你有問過她嗎?”

常奕被蘇湘問住了,一說到那些錢什麼時候開始轉出去的,不就是三年前嗎?按照她所說的那次帝梵先生的酒會……從常妍的銀行記錄來看,第一筆大額支出,就在那日前後……

他的臉色越加難看起來,冷喝一聲:“常妍!說清楚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冷冷瞪了蘇湘一眼,拿出手機直接打了個電話給自己的助理:“那個慈善機構的捐贈記錄,查清楚了沒有,馬上把資料傳送過來!”

“別打了!”常妍忽然站了起來,水杯掉落在地上,玻璃碎片摔了一地,她奪了常奕的手機道:“那筆錢隻在機構留了一部分,另一部分被我轉到日本去了,這樣你滿意了嗎!”

為了讓蘇潤不能夠回到國內,這三年裏,她每個月都給日本黑組織轉去一筆錢,叫人盯著他,又跟蘇潤通話,謊稱傅寒川不會輕饒了他,讓他別回來。

若不是蘇潤到後來拚了命的要逃回來,她也不會讓那邊給他下死手。人在國外出事,總比在國內要好得多。可他還是被人救了回來,他在醫院,她也隻是讓他不能開口而已,並不想要了他的命。

要不是蘇麗怡非要轉什麼醫院,她也不會讓人下狠手。

她從來都不想這樣的,都是這些人逼她的!

此時的常妍,就像是被堵到了死角的老鼠,已然無法再繼續“無辜”下去,她柔弱的臉轉眼間變得猙獰起來,一雙眼睛猩紅的對著蘇湘:“現在,你高興了嗎!”

她的這一變化,叫所有人都看了個目瞪口呆,除了蘇湘以外。她輕輕的扯了下唇角冷笑,常妍表裏不一,人前乖巧,人後陰險,這一麵隻在她麵前展示過而已,所以她並不覺得有什麼吃驚的。

“妍妍……”常夫人看著自己的女兒,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像是不認識她了,也驚得快要暈過去了,她一手捂著胸口,“妍妍……你,你不會做出這種事來的……”

她的女兒,她手心裏捧著長大的女兒,那麼單純乖巧,怎麼會是這樣的?

不,這一定是出了什麼錯,她的女兒不是這樣的……

楊燕青擔心常夫人,上去扶住她安撫道:“媽,你先冷靜下來,還是先等妍妍把話都說清楚了。”她連忙倒水給常夫人壓壓驚,期間抬眸看了一眼常妍。

說實在的,常妍的這一麵也嚇到她了,但她沒有表現的像常夫人這樣不能接受,並非是她年輕接受能力強,隻不過是她早先知道了常妍這幾年的大筆金額支出,還有那幾眼疑似看錯的眼神罷了。

常老先生痛心疾的看著常妍,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指著常妍怒道:“你、你……事情,真的是他們說的那樣嗎?你為什麼要那麼做!”

錄音都放出來了,就差那個什麼蘇潤現場指控一番了,這已無狡辯,現在他就想聽聽,她為何要做出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常妍崩潰的叫了起來,歇斯底裏的對著傅寒川道:“因為你!因為你從來對我都沒有半分回應!因為你隻肯看她!我隻要毀了她,你們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她再對著蘇湘怒吼道:“還有你,你明明已經離開他了,你們已經離婚了,為什麼還要跟他糾纏不清!你隻是個啞巴,憑什麼得到他的關注!”

“還有你——”她指向了卓雅夫人,“你憑什麼在這裏把自己撇幹淨了,是你,是你一次次的暗示我,讓我努力,自己爭取機會,讓我去跟這個女人爭!隻要她不存在了,傅寒川便會接受我了!”

“你那時候為什麼要收手,為什麼不痛快一點,為什麼!為什麼!”

指控完那些,常妍似是不堪重負,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臉上依然是一副癲狂的模樣,再也沒有半分千金小姐的矜貴模樣。她流著眼淚,瞧著卓雅夫人:“你問我,我什麼時候知道你罷手了的?”

“我是你看中了的傅太太,我一直在你的身邊,你的事情,我有什麼不清楚的?我還知道……”她的目光落在了祁令揚的身上,出癲狂的笑聲,“你們傅家那麼肮髒,我做這些,又算的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