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 他看廣場舞?(1 / 3)

電話那頭,喬深沉默了下,沒有立即回應卻說道:“傅總,我查到了一件事。”

傅寒川道:“怎麼?”

“傅總,兩年前,我們公司在涼城的錦園開案,就是跟這個宴氏公司合作的。”

傅寒川蹙起了眉:“涼城?”跟宴氏有合作,他怎麼沒有印象?

喬深道:“傅總,這個項目,簽字批下去的是大傅先生,由梁經理在負責的。”

傅寒川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些,正說話之際,一輛黑色林肯轎車迎麵而來。

這條馬路是直通枕園的路徑,除了那些貴賓或者送貨車以外鮮有人來,傅寒川握著方向盤,視線在那個人的臉上停留了下,那人似乎也察覺到了他的目光,兩輛車交錯之時,男人間互相看了眼,那人便挪開了目光直往前看去。

傅寒川淡淡的收回視線看向前路,瞥了一眼後視鏡,那車已經隱沒在了黑暗中。

雖然隻是簡單的一瞥,但他能感覺的到那個人在打量他。開得起高配的林肯,氣度又不凡,這個人身份不簡單,不知又是屬於枕園中的哪類貴客?

“好,我知道了。你繼續去查,有消息再告訴我。”他摘了藍牙擱在前盤,眸光微斂著,氣息一沉,腳下將油門踩到了底,車子如箭般消失在了寂靜路麵。

……

咖啡廳,此時正是下班後人們休閑放鬆的地方,空氣中響著輕音樂,品一口純正咖啡,看一本書,或者跟友人聊天再舒服不過。

門口掛著的風鈴當啷一連串脆響,進來一個穿著筆挺西服的男人,他的身量很高,品貌不凡,像是道風景一樣,即便隻是站在那裏往店內略略一打眼,就引起了別人的注視。

俞蒼蒼正端著咖啡蛋糕往二樓走,看到進來的人時,腳步一停頓,眉眼微動了下隨後穩穩的繼續拾級而上。

二樓的角落,傅正南拿著一份小報,桌上擺著一隻水果盤,看上去神情很是放鬆。

俞蒼蒼將托盤放在桌麵上,一樣樣的將東西從托盤拿出,她將咖啡放在傅正南麵前,自己擺了一杯後撫著裙子坐下。

傅正南端起咖啡聞了下,抿了一口後微揚了下眉毛,笑說道:“還是你衝泡的咖啡最合我的口味。商會的那些……”他搖了搖頭,將咖啡放下。

俞蒼蒼坐在傅正南的身側,看了一眼那杯子,捏著銀色小勺挖了一小塊提拉米蘇喂到傅正南嘴裏,慢悠悠的說道:“咖啡跟蛋糕搭配在一起口感最好,是不是?”

她近來對烘焙感興趣,每天都花大部分時間在這上麵,咖啡廳的蛋糕全部出自她手裏,營業額都高出一半。

傅正南從報紙上抽了目光瞥了一眼俞蒼蒼,握住她滑膩白皙的手指說道:“現在怎麼對做蛋糕這麼感興趣了?”

她很聰明,做什麼都一學就會,短短幾年間就將情報機構做得有聲有色,跟別人做合資也是收入頗豐,她是個事業型的女人,現在卻沉迷做起了蛋糕,這就讓人匪夷所思了。

傅正南提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下,寵溺說道:“你這雙手,可不是做蛋糕的,萬一燙傷了可就不好了。”

俞蒼蒼轉頭看過去,男人的臉龐依然英俊,眼角有著笑紋,雖然早已經過了四十不惑的年紀,可男人就是這樣,像是積澱的陳年老酒,越陳越香。

她抽出手來張開手指看了看,媚眼斜橫看過去:“燙傷了你就不喜歡了嗎?”

傅正南伸出手,與她的手指十指交握了起來,另一隻放在她腰上的手一提,將她抱坐在腿上,他緊了緊手指說道:“燙傷了就去治,治不好了我也養著。這麼說,可滿意?”

自從上次俞蒼蒼說想要個孩子,而傅正南回避了過去後,俞蒼蒼冷了他幾天,去公寓也說在咖啡廳忙,傅正南不得不好生哄著,免得又得罪了她。

俞蒼蒼微揚了下眉毛,對這個回答沒有做出明確回應,她轉頭,對著男人紅唇輕吐反問說:“那我適合做什麼?祁令揚回到了祁家,情報機構那邊已經不需要我再盯著,我這麼閑,不做蛋糕難道你要讓我去你那商會,專給你衝茶泡咖啡?”

其實她很想問,如果她的這張臉被燙傷了呢?她不再像俞可蘭,變成了另一張臉呢?但她始終沒有勇氣說出口,她不敢去猜測……

傅正南輕的籲了口氣聲音低沉了下來道:“蒼蒼,不要再鬧脾氣了。”像是對著不聽話的孩子,他的沉下臉來,鬆開了她的手又去拿起了那份商報。

俞蒼蒼眼眸黯淡下來,眼睛裏閃過失望,自嘲的勾了下唇角。

他疼愛她,陪她的時間比那位卓雅夫人還多,幾乎每晚他們都同床共枕,纏綿悱惻,她要什麼他給什麼,他想什麼她都知道,她比誰都了解他。

看起來,她擁有了很多,得到的是傅正南無上的榮寵,可真的是這樣嗎?

傅正南的友人,或者那些合作夥伴,很多她都見過也認識,甚至私底下,別人都叫她傅正南的地下夫人。可那又怎麼樣?她始終是見不得光的。

傅氏她不能夠去,連商會也不可以,大小宴會上,他身邊陪伴著的始終是那位卓雅夫人,連能夠給他生孩子的,也不會是她。

她的價值,就隻是供他開心而已,她最想要的,他給不了。

她不喜歡做女強人,就隻想做他的妻子,哪怕隻做個家庭主婦,相夫教子平平淡淡就好。如果這也不能夠,她便想,找個無人的地方一起生活,就隻有兩個人的炒米油鹽也不錯,每年出去度個假,平日裏就跟鄰居聊聊天,擺弄下花草,閑散度日也好。

可他又不願意帶著她離開,她也便隻有找些事情來做,讓自己不要在怨恨中越陷越深……

俞蒼蒼從傅正南的腿上站起來,銀色的小勺有一下沒一下的戳著瓷盤中的蛋糕,挖了一小勺含在嘴裏,她低低的道:“傅寒川來了。”

傅正南眉頭一蹙,手中報紙微晃了下,俞蒼蒼看了他一眼,勺子還含在嘴裏。她抽出小勺說道:“怎麼,是不是覺得兒子找上門來了,覺得沒臉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