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 這一聲大嫂,我委實叫不出口(1 / 3)

陸薇琪的手指最後在大衣領子邊緣來回滑動,抬著波光粼粼的眼眸說道:“隻是這兒所有的人都知道我跟傅寒川曾經有過那麼一段,做做樣子也是要的,你說是不是?”

傅正康看她乖順的模樣,那一雙水瑩瑩的眼眸尤其勾人。他捏了捏她的臉頰道:“最好是這樣。”

看著這個曾經高傲的女人被他一手調J教成這般模樣,作為男人,心裏的征服感是特別滿足的。

傅正康鬆開了手指,抬頭看了周圍一眼,表情便變得嚴肅起來,壓低著聲音道:“老爺子喪禮期間,還有好多事要做。你最好給我安分點,別太靠近傅寒川,更別露出什麼馬腳來,可別壞了我們的計劃。”

傅寒川那個人精的很,雖然他需要這個女人保持著極度的恨意,可也不希望她報複心切,讓傅寒川看出些什麼來,壞了他的大事。

陸薇琪被警告,唇角牽扯出一抹笑來,她道:“你放心,我有分寸。我比你還著急,當然會更加謹慎。”

她還等著成為薇琪夫人,淩駕在這傅家的任何人之上!

陸薇琪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她眼中的勃勃野心倒是讓傅正康覺得滿意,在他身邊的女人,就一定不能是那種柔柔弱弱,玩什麼大愛善良的。

這天傅家的人多,院子裏搭了涼棚,擺著供客人歇息的座椅。傅正康往那邊坐著聊天的幾個人看了眼,又對著陸薇琪道:“對了,老爺子出殯的時候,來的人會很多。你可要習慣了那些人的眼神,別玻璃心,挺著你高貴的脖子,可別低頭。”

陸薇琪抿唇一笑,說道:“我在台上跳了那麼多年,什麼場麵沒經曆過,這,你就更放心好了。”

她連監獄那種集滿最惡人的地方都去過了,她還有什麼是承受不來的?

尊嚴?等她登上那個位置,她才是最尊貴的人!

……

傅老爺子出殯那天,在殯儀館舉行遺體告別儀式。以傅家在北城的地位,前來送行的人很多,商界大鱷齊聚,一個個神情肅穆,穿著黑衣手臂上掛著黑袖套,傅正南宣讀了挽詞,把老爺子的生平說了一遍,眾人跟著默哀三分鍾,繞著遺體三圈,告別儀式就結束了。

這期間,在場的兩個女人就格外受人關注了。

一個是卓雅夫人,她一直被傅家的下人攙扶著,蒼白的臉孔在黑衣的襯托下,更是顯得格外憔悴。若說親人去世,她悲傷過度成這樣倒也說得過去。但是作為丈夫的傅正南卻並沒有表現出很關心的樣子,夫妻二人冷漠的很。

另一個受人關注的便是傅正康身邊的女人陸薇琪,她的關注度甚至超過了卓雅夫人。

她以前是傅寒川的女朋友,轉眼間就成了傅正康的女人,看樣子,以後還是要進入傅家大門的,這一轉變叫人半天都沒回過神來,都私心覺得,這女人兜兜轉轉,是離不開傅家的男人了,傅家的這對伯侄也不嫌膈應。不過這在名利圈子中,也不是什麼稀罕事,聽聞還有父子共通一個女人的,也就見怪不怪了。

祁令揚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那個女人,心中也是驚訝,陸薇琪居然成了傅正康的人,不知道蘇湘知道了會怎麼想。當初這個女人害她不淺,不知道幾年牢獄之災,是不是改變了些,又或者變本加厲了。

祁令揚微微皺眉,陸薇琪如果想過平凡生活,就不會攀上傅正康這棵大樹,來者不善的可能性更大些。正思忖著時,陸薇琪察覺到他的目光看了過來,對著他彎了下嘴唇,瞥了他一眼後便收回了目光。

祁令揚可以感覺的到,她的眼眸內玩味意味很濃,這時祁海鵬輕碰了他一眼,低聲道:“傅家看起來要變天,你別摻入那趟渾水。”

傅正康常年在國外,當年他跟傅正南的兄弟之爭勢同水火,傅家最近事多,傅正康這個時候回來,實在不是什麼好兆頭。

祁海鵬眼眸微微一動,說道:“看樣子是了。”不然陸薇琪的那眼神,不會那麼的得意,目空一切。

不遠處,傅正南一直打量著祁令揚的方向。他也是傅家的血脈,卻以祁家人的身份前來吊唁,傅正南心裏這滋味不舒服,頓時臉色更加難看了些。他心裏像是裝了一杆秤,搖擺著盤算著,垂著的手指握了起來。

傅正康瞥了他一眼,再看了看祁令揚父子,唇角微微掀起,眼底忽閃著精銳光芒。

殯儀館外麵有媒體偷拍,照片流傳出去,陸薇琪參加了傅老爺子的葬禮,在網絡上又起了一波熱度,狗仔新聞下,微博上都討論翻了。有人說她起起落落,手腕了得,有人在那膜拜,認她是勵誌偶像,都這樣了還能入豪門。眾說紛紜之中,殯儀館內一切都還是莊重肅穆的氣氛。

儀式結束,老爺子的骨灰盒被傅正康捧著,遺照則是傅正南捧著,他們二人走前頭,傅正康一聲“父親,我們回家了”,一輛輛豪車跟著離開。按照習俗,老爺子的骨灰盒還要在家中放一放,等到了吉時才能去墓地下葬。劈啪的鞭炮聲中,老爺子迎入家門,靈位跟骨灰盒都安放在了靈堂中,眾賓客則是暫做休息。

休息,即是眾人談天說地的時候,眾人吃吃點心喝喝茶,祁海鵬久不露麵,這次人來了就被人圍著在那說話,祁令揚不想在這個場合跟人敘舊,便獨自找了個僻靜地方單著。

傅家老宅他來過一次,如果可以的話,其實他並不想再來到這個地方。

祁令揚手裏拿著一杯熱茶,仰頭看著那處副樓的陽台位置,微微的眯起了眼睛,三年前的那一幕仿佛還在眼前。這時,身後忽然冒出一道嬌柔的女人嗓音來。

“那裏是傅老爺子曾經居住過的地方。他得病以後,就蓋了那棟樓,常年住在裏麵,不出門也不見客,縱橫了一輩子,卻沒想到自己最後的十年是在那裏渡過的。人生無常,是不是?”

陸薇琪說完,偏頭看著祁令揚,唇角微微的彎著,眼睛裏又是帶著那種玩味眼神。

祁令揚聽出她話裏有話,對著那樓喝了口茶後別過頭看著她說道:“人生無常……陸小姐是想說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