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 一朵花就被他這麼糟蹋了,真是手欠(2 / 3)

蘇湘蹙了下眉毛,對於權力家產爭奪這種事,直覺的反感,她自己經曆過作為權力爭奪下的犧牲品,就更不願意也去伸手搶一回,她從來沒想過這件事。

前麵馬路再次的暢通了起來,蘇湘的手肘撐在窗棱邊上托著下巴,身體隨著車子的移動而微微晃動。

傅寒川先到馬來去查看過那個墳墓,又親自上門拜訪過沈老夫人,沈老夫人再把這件事告知給了宴霖父子,宴孤警覺起來,派人盯著他們。可傅寒川在馬來西亞的時候,她去畫廊看畫買畫,宴孤不一定知道這件事吧?

除非,他早就派人盯著她?因為她一直在查與宴霖相關的事,這也不是沒可能。

再者,宴孤一直在宴霖身邊,應該知道他就是葉承,是個畫家。宴霖不想別人知道他過去的身份,所以這麼多年都沒去見過賀老先生,但不排除,他在關注著畫廊那邊。

從這些猜測來看,宴孤的可能性也不小……

蘇湘若有所思的道:“如果說是宴孤,那他在明知道沈煙墳墓對宴霖很重要的情況下去碰那裏,有意的推到你的身上,又威脅要把我們抓起來調查,就是在阻止我們往下查了。”

“可是那個時候,我為了脫困,就說了我不是蘇明東女兒的事,讓他叫宴霖過來。”

“若他害怕我與宴霖相認,那個時候,他就不應該找宴霖過來了呀?”

傅寒川道:“你別忘了,那時你還準備了一幅畫。若他那個時候已經做好了後招,就不擔心宴霖親自過來。”

“況且,他那時能攔住你一時,但以你磨牛皮的功夫,你肯定會想辦法見到宴霖。他若阻攔的太刻意了,不就不打自招了嗎?”

蘇湘眉頭一皺,回頭打了一下他的肩膀,氣哼哼道:“你說誰磨牛皮呢?”之前,她隻不過在枕園守了一天。

傅寒川輕笑了下,對她那拍蚊子的一下不痛不癢,他繼續道:“畫被掉包了,隻是你把那幅畫詳細的說了出來,這也許是他沒有準備好的。”

蘇湘皺著眉毛,這一段推理就顯得牽強了些,宴孤那麼仔細的人,不可能沒有考慮到這一點的。

她瞅了一眼傅寒川,狐疑的道:“傅寒川,你該不是為了擺脫你們傅家的嫌疑,故意把宴孤拖下水的吧?”

宴孤對蘇家可以耍陰鬥狠,但他與宴霖的感情很深,再怎麼樣也絕對不會去碰關於沈煙的任何東西,尤其是墳墓。

蘇湘記起昨夜,她問起沈煙墓地的時候,宴孤對那個問題好像很反感,還說了“亡者應入土為安,不會打擾”之類的話。

傅寒川回頭瞥了她一眼,英俊的臉上有著笑意。在有些事情上,這女人就格外的聰明起來了。

沒錯,他私心裏倒是希望這事情是宴孤幹下的,這樣與傅家就不相幹了。

宴霖本就對傅家不滿,若再因傅家的爭鬥,把沈煙也牽扯上,那他的前路就更加難走了。

傅寒川嗤笑了一聲,說道:“你與祁令揚時常湊在一起討論個沒完,我不也正好學習一下嗎?”

蘇湘一臉無語,這人到底怎麼想的,好端端的把無辜的人拖下水。她看了眼前麵的宴孤,他沒轉頭就能夠感覺到他給人的壓迫感了,若他知道了,看他不整死這個男人。

說話間,車子在警局門口停下來,蘇湘推開車門下車,她整了整皺了的裙子,順便也整了下情緒,三個人前後腳的踏入警局。

傅家的生意多半在歐洲與美國那邊,馬來西亞這裏傅寒川也隻是一個外國人的身份,傅家的手伸不到這邊,頂多就是一個有錢外國人的身份。警方的人認識宴孤,他在警局一站,這邊的頭兒親自出來接待,非常客氣,還特意找了個懂中文的警察來辦事。

就這樣,蘇湘在警員的帶領下去做了筆錄,她打電話到祁令揚那邊,讓他拍下畫廊給的票據,還有鑒定書,過了會兒,照片傳過來,警方看到上麵的金額,做出涉及金額巨大的判斷。

蘇湘為了以防萬一,還讓祁令揚幫忙再去畫廊一次,讓他找賀老先生要一份薑花圖的資料。畫廊對於每一份作品都會有記錄,原圖失蹤了,但是他那邊應該有照片存留。

就在準備去酒店那邊再次取證的時候,一個說著馬來語的警察走了過來,他的身邊帶著一個穿西裝打領帶的男人。

那個說馬來語的警察對著他們的頭兒嘰裏咕嚕的說了一通,那頭兒臉上露出驚訝為難的神色看了看蘇湘與傅寒川。

蘇湘聽不懂馬來語,傅寒川也聽不懂,但都察覺到事情有變。蘇湘問給她做筆錄的警員:“他在說什麼?”

那個警員翻譯道:“他說,那個男人是酒店的經理,他也是來報案的。他說,他們酒店也丟失了一幅名畫。”

蘇湘與傅寒川的臉色都沉了下來。

被掉包的畫作為證物放在警局,那頭兒示意酒店經理去看一下那幅畫,一行人跟著走到另一個房間。

那經理看到那幅扶桑畫,連連點頭激動的說著馬來語:“就是這個!是我在拍賣會上買下的,平時一直掛在我的書房裏!”

他會中文,轉頭對著蘇湘與傅寒川道:“我的畫,怎麼會在你們手裏!”

蘇湘臉色不佳,她不知道這又是哪一出,生氣的道:“既然你的畫掛在你的書房,為什麼會跑到我的房間,與我的畫掉包,我也很想知道。”

“跟你的畫掉包?”那經理看了看蘇湘,又看一眼傅寒川,神色憤憤,轉頭又與那頭兒嘰裏咕嚕的說馬來語。

這回,傅寒川不等蘇湘示意那個筆錄警員翻譯,自己先讓他翻譯了,他淡淡的道:“他在說什麼?”

警員麵有難色,低低說道:“他說,他懷疑你們就是偷盜者,住在他的酒店,借機偷了他的名畫,還反過來報案說酒店保安做的不好。”

“他說,他在前天被人叫出去說有生意要與他談,沒有在辦公室,直到今天才發現他書房的畫被偷了。”

蘇湘深吸了一口氣,遇上這種事,簡直是欲哭無淚。她丟了一百萬的畫已經夠倒黴的了,還被人誣陷成了偷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