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疑她有沒有資格成為基金會的負責人?
蘇湘腦中漸漸有個輪廓,又不是那麼清晰,她皺眉想著事情,前麵一方陰影遮在了她的身上。
蘇湘前麵已經經曆過一次,此時看到前麵錚亮的皮鞋又一次受驚,下意識的停了腳步,渾身戒備。
她抬頭看過去,看到是傅寒川,微微的鬆了口氣。
傅寒川臉色黑沉,擰眉看她道:“有個找死的打擾你?”
他往她的身後看過去。此時人群都已經散了,還有幾個是真的為了上洗手間才過去,此時還在洗手間裏頭沒出來。而那個周老板早已被蘇湘請出去了。
傅寒川在震懾了那些覬覦蘇湘的人之後,便沒有再繼續留在她旁邊。他跟她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她一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看到蘇湘跟莫非同說話,正好又有人找傅寒川談事情,也就那麼一小會兒的功夫,就出了這樣的事。
此時傅寒川很想見見那個膽子長了毛的周老板。
蘇湘臉色發白,透著疲憊,她搖了下頭道:“現在沒事了。”
傅寒川看了她一眼,悶著氣陪她出去,此後,他再沒讓蘇湘從他眼皮子底下消失。
宴會結束,客人三三兩兩的離開宴會廳,蘇湘也披了大衣站在酒店門口等車。
入冬後,北城隻下來過幾場薄雪,很快就融化,此時天空紛紛揚揚的飄雪,扯破了棉絮似的。
蘇湘看著純淨的雪花落下來,心裏留著的那點汙垢殘渣才慢慢消去了。
她想,她還是要再查一查那位周老板,還有洗手間的那兩個女人的。
冷靜之下,她想到了一些事情。
她進入基金會,怕是觸碰了某些人的利益,有人不要她當那個負責人,或者說,不想讓她當的那麼順利。
人與人之間,沒有利益衝突的時候什麼都好說,一旦牽扯到了利益,你不找麻煩,麻煩也會找上來的。
蘇湘最怕麻煩,可來的時候,她也不會躲。
她抽出一塊手帕,將融化在掌心,化作一灘冰水的雪擦幹了。此時,她的車子來了。
蘇湘並沒有請司機,今晚請的是代駕,正要上車的時候,傅寒川拉住了她的手臂,正好是之前被周老板狠拽過的那條胳膊,她“嘶”的倒抽了口氣。
傅寒川看她吃痛,立即把手放開了,他沉聲道:“上我的車。”
蘇湘看了眼自己的那輛車,代駕司機坐在駕駛座上還在等她。她看向傅寒川道:“我有司機。”
傅寒川好像還在生氣,不苟言笑的臉緊繃著,他發怒道:“你還敢?”
他往那陌生人臉上瞥了一眼。
她請代駕是因為她今晚碰了酒,開車不安全,可她就沒想到,請個陌生人開車一樣的危險嗎?
誰知道那司機會不會半路上把她載到什麼地方去?
方向盤在他的手裏,她到時是跳車還是跟他同歸於盡?
那一瞬間,傅寒川想了很多,反正,他不可能再讓她在置於危險之中。
傅家的車子靠過來,傅寒川打開車門,不由分說就把蘇湘推上了車子。
“開車!”他冷聲吩咐,讓司機去茶灣,一張臉依然緊繃著。
他還是為沒有看住蘇湘而生氣,他沒有保護好她。
居然有那麼個猥瑣邪惡的男人對蘇湘說了那種話,傅寒川眯起了眼睛,就等著吧!
他捏了捏拳頭,想到剛才他抓著蘇湘的手臂時,她吃痛的表情,便半側過身體,握起蘇湘的手臂掀她的衣袖。
蘇湘被他嚇了一跳:“你幹嘛?”
她抽回手,轉了下肩膀活動了下那條胳膊。此時,胳膊上還有脹痛的感覺,他一碰,那感覺就更加明顯了。
傅寒川的眉心皺著,沉聲說道:“我看看怎麼樣了。”
蘇湘看了眼自己的手臂。旗袍這衣服最是貼身,要把袖子卷起到手臂部位,還不如直接扯下來更方便。
她道:“他手上又沒毒,也就被他抓了下,沒事。”
她自己也覺得惡心,可到底不是大傷,頂多多了幾個手指印,擦些活血化瘀的藥膏就行了。
傅寒川又是沉了口氣,不過不再堅持,他點了根煙。
車廂是密閉的,身邊又坐著女人,他本不該抽的,可這會兒他控製不住。不然,他一定會去找到那姓周的,把他給宰了!
車子在馬路上行駛著,因為下了雪,路上車速都放緩了下來,回家的時間比平時長了一倍。
車上開著暖氣,又有酒精的作用,旁邊男人身上淡淡的煙酒氣味淡淡的縈繞在鼻尖,蘇湘緊繃的神經卻竟然在這淡煙之下放鬆了下來。
她睡著了,身體靠在車窗一側,大衣上的毛領子將她的小臉包裹在裏麵,小小的縮成一團,呼吸也淺淺的。
傅寒川抽煙的手指一頓,將煙夾在了唇瓣下,手臂一攏,將女人攏在了懷裏,靠著他的胸膛。
蘇湘睡得迷迷糊糊,隻覺得腦袋那一側不磕碰著硬硬的窗玻璃了。麵孔下墊著的東西雖然也有點硬,但是有彈性而且不冷,挺舒服的。
她微微的張開了眼皮看了眼,模糊不清的視線裏隻看到一小片黑色柔軟的呢子麵料。
她蹭了蹭,模糊的說了一句“這料子真不錯……”然後就徹底的睡了過去。
傅寒川看她小貓似的蜷縮在他胸口,唇角終於泛起一絲淡笑。
難得她有這麼乖巧服帖的時候,不知道是否要感謝那幾杯酒。
他撫了撫她的腦袋,手掌貼在她的後背按了按,讓她更加貼近他。
心裏,隻覺得好像填滿了。
他將香煙摁滅了,靜靜看她的睡顏,小巧的臉龐,真漂亮。
那次以後,傅寒川衣櫃裏的大衣,全部都換成了那種柔軟的呢子麵料。
https://www.biqiuge8.com/book/36661/27257687.html
biqiuge8.com。biqiuge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