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出了門的蔣書電話打了過來,她在電話裏道:“我忘了跟你說,我在餐廳訂了位置,給你慶祝生日,也是慶祝你出院。邀請什麼人,你回頭給我一個名單。”
燕伶嗯了一聲把電話掛斷了。因為這通電話的打擾,她給裴羨打了電話。
電話裏,裴羨磁性的嗓音傳了過來:“怎麼了?”
燕伶道:“有點無聊,想到你了,就給你打個電話。”
裴羨笑了笑:“要來公司嗎?”
燕伶道:“不用了。蔣書說,要給我開生日派對,就請朋友來玩玩,你叫上莫少他們,還有傅先生他們一家子吧?”
裴羨嗯了一聲:“可以。還有別的嗎?”
燕伶抿了下嘴唇,想提新聞的事兒,話到了嘴邊問的是事故調查,裴羨道:“這件事不用你擔心,你安心養傷就是了。還有,我會讓林斐然派個人過去。”
聞言,燕伶皺了下眉毛:“什麼人?”
裴羨隻說負責她的個人安全,以防再次出現相似的事情,讓她別多心。兩人又說了會兒話,然後才掛了電話。
結束了通話,燕伶的心情卻並未得到好轉。
或許是女人的直覺,她總覺得裴羨在瞞著她什麼事情,而且,並未像蔣書說的,經過這次事,他們之間的感情更進一步。
另一頭,裴羨掛了電話,莫非同瞧了一眼他的手機,說道:“不陪著多聊幾句?”
裴羨的段位比起莫非同要高不知幾個層次,他的手臂撐著桌麵,身體微微前傾,淡淡道:“在你看來要怎麼聊?”
在裴羨看來,莫非同就是閑人,沒事就管人家事兒。
莫非同不怕他,就怕無聊,他笑嘻嘻的道:“人家一個人在家養傷多無聊。這個時候你不嗬護備至,小心人家不高興。”
裴羨冷笑了一聲道:“莫少,我說你明明是一個黑二代,怎麼跟冷酷跟你沾不上半個字?”
莫非同甩了他一眼,慢悠悠的道:“千篇一律的冰塊臉有什麼意思,非要在臉上寫出來嗎?再說了,我家早就不做那行,我現在是做娛樂生意的,笑,不是才對我的路子嗎?”
裴羨在文件上簽上字,把文件遞給莫非同,淡漠道:“看來藍小姐讓你的口才上升了不少。”
莫家開設了全北城最好的安保公司,裴羨聘請莫家調查事故,另外在莫家聘請的保鏢,莫非同跑腿順便過來玩玩兒。
莫非同接了文件,確認了上麵的簽名,神色恢複了正經。他道:“新聞的事兒,你真不打算澄清一下?”
裴羨沒有回答他,打開郵箱開文件。
莫非同坐下來,瞧了眼對麵的人,狀似漫不經心的道:“你說,喬影會不會也看到了?”
“唔……她肯定也看到了的,這麼多天的熱搜……”
裴羨敲打鍵盤的手指頓了下,說道:“她不關心娛樂新聞。”
“而且,孩子占據
了她所有的心思,哪裏還有閑心看那個。”
莫非同手指頭撓了撓下巴,仔細盯著對麵的男人,想看到他是不是帶了些賭氣的成分在。
但不知是裴羨真的不在乎,還是他演技太好,莫非同什麼都沒瞧出來。他道:“你對她,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裴羨深吸了口氣,說道:“莫小三,我有女朋友,我也不三心二意。”
莫非同排行老三,當裴羨存心擠兌他的時候,就叫他小三。莫非同頓時收起了八卦臉,話回到調查上來。他道:“你憑什麼懷疑,傳燕伶懷孕的事兒太詭異,這不是藝人圈子常見的手段嗎?”
為了搶資源爆對方的黑料,還有憑空捏造的。
“或者,不滿你之前那段時間的表現,對你試探試探?”
裴羨道:“我做這一行比你更明白這圈子的道道。”
“起先,我以為這是蔣書的手筆,為了年底的演唱會掩蓋燕伶受傷,但我問過,確定這件事不是她的團隊所為。燕伶不喜歡炒作,就更不可能。”
“再者,如果是競爭對手,大可以爆出真料來,再誇大她的傷勢,攪黃了她的演唱會更加直接。燕伶人氣下滑,商業價值就會下跌。這個時候傳她懷孕,明知道會有澄清,不是反而助長了她的熱度嗎?”
“以燕伶的咖位,跟她有同類型競爭的,隻有一個人,她們倆在爭一個國際大牌代言。但是那個大牌,燕伶並不上心。”
說到這裏,裴羨停下來,後麵的話他沒有說下去。
他有種感覺,這是有人有心為之。
燕伶在稻城的時候,那邊拍攝條件那麼差,一點事都沒有,偏偏生在這時候……在他跟喬影有糾葛的時候。
娛樂圈的競爭用慘烈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什麼手段都可以,所以這兩起事件,才看起來像是競爭對手所為。
對方也許就是在渾水摸魚。
但直覺這種事兒,光憑嘴上說是沒有意義的,隻有結果才是真實的。
他沒有讓蔣書布澄清新聞,並非他不在意緋聞,而是想摸清楚對方的用意。
幾天過後,燕伶的生日派對在某餐廳舉行,給她慶生,也是慶祝她大難不死。
熱鬧可以去晦氣,莫非同跟藍理,傅寒川一家三口都來了,就連一起打過幾場麻將的封輕揚也跑過來湊熱鬧,還有幾個圈內跟燕伶還算玩得來的朋友,氣氛也算溫馨。
燕伶行動依然不便,坐著輪椅出席。
傅贏看到她的輪椅,悄悄問莫非同:“……演唱會怎麼辦?”
莫非同道:“演唱會那天肯定能好。按照她的性格,大概坐著輪椅也要上去唱的。”
燕伶看到傅贏,就想到蘇湘跟傅寒川結婚那天看到的那個小女孩,她笑著問道:“你的小女朋友怎麼沒一起來?”
傅贏跟燕伶也已經玩的熟悉了,說道:“她的心情不是很好。”
燕伶笑了笑,都說小孩子無憂無慮,聽說小姑娘心情不好倒是有些意外,可能是小孩子脾氣了吧。
她拿了幾張票出來,遞給傅贏道:“我答應過請她來看我的演唱會,跟你的朋友們一起來吧。”
那幾張票,是最好的席位,傅贏想著要哄連良高興,把票接了過來。可票拿到了手,他又覺得有點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