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澤左手抓著小付的頭發,用瓶嘴兒指著他的臉問道:“朋友,你能擺清自己的位置了嗎?”/
“……!”小付滿臉是血,低著頭喊道:“偉哥!”/
“咣當!”/
話音剛落,包房門再次被推開,七八個穿著皮夾克的青年,背著手就走進了屋內,並且領頭一人直接喊話:“咋的了?偉哥!”/
賀偉雙手插兜,冷眼盯著沈天澤說道:“小澤,九哥在屋裏呢,你要有事兒,咱們出去談!”/
“嗬嗬!”/
沈天澤扭頭看了一眼門口的人,直接用酒瓶子嘴兒戳開襯衫扣子,露出腹部的兩塊圓形疤瘌。/
屋內眾人瞬間一愣,而九哥也眯著眼睛看向了沈天澤。/
“……你問我大老王是怎麼出事兒的,我他媽也不知道啊。因為他出事兒之前,衝我開了兩槍!”沈天澤笑著說了一句。/
“什麼意思?”/
“怎麼回事兒,你心裏沒數嗎?”沈天澤歪脖問道:“大老王有那個腦子衝我開槍嗎?嗬嗬,我他媽要是命不硬,莫名其妙的死在了胡同裏,那這個鬼的屎盆子是不是就扣我腦袋上了!”/
“小澤,你不用……!”/
“傷是怎麼回事兒?”就在這時,一直沒有任何阻攔的九哥,突然低頭問了一句。/
“大老王打的!”沈天澤毫不猶豫的回應:“回來的小李,肯定知道這事兒,但我不知道他跟沒跟你說,九哥!”/
“小李為什麼沒跟我說?”九哥抬頭直接看向了賀偉。/
“他說他是開車的。”賀偉反應極快的應道。/
“放你媽了個屁,他是開槍的!”沈天澤紅著眼珠子罵道。/
“你罵誰呢?!”/
話音剛落,門口的賀偉兄弟,亮出身後的軍刺,就要衝向沈天澤。/
“嘭嘭嘭!”/
九哥用手指在桌子上磕了三下,目光如鷹隼一般抬頭,聲音極輕的罵道:“我給你們好臉了,是嗎?”/
眾人瞬間停住腳步,沒敢再往前一步。/
“嘭!”/
就在這時,沈天澤突然邁步踩在大理石桌麵上,二話沒說,拿著酒瓶子嘴就衝向了賀偉。/
“小澤!”九哥愣了一下後,立即皺眉喊了一聲。/
“噗嗤!”/
沈天澤趁著賀偉措不及防,拿著酒瓶子嘴就懟在了他的小腹上。/
“啪!”/
與此同時,賀偉踉蹌著也抓起了一個酒瓶子,二人幾乎同時倒在了沙發上。/
“疼不疼?!”沈天澤掐著賀偉的脖子,吼著喝問道。/
“艸你媽!”賀偉磨著牙,就要抬起右臂。/
“嘭!”九哥站起身,一腳蹬在沈天澤的腰上,低頭問道:“眼裏沒有我了,是嗎?”/
沈天澤沒管九哥,而是拿著酒瓶子嘴抵在了賀偉脖子上,聲音顫抖的罵道:“我是什麼人,輪不到你去判斷!!這一年多,有九哥在這兒,我他媽已經很忍讓你了,但你一直在背後搞小動作整我!怎麼的,我擋你道兒了是嗎?!”/
賀偉冷眼看著沈天澤,看著九哥一聲沒吭。/
“你記住昂!一定記住!!就這一次,最後一次!我他媽要還感化不了你,我就火化了你!”沈天澤棱著眼珠子說完,攥著酒瓶子嘴兒,再次紮在了賀偉的小腹上。/
“啪!”/
九哥從身後薅起沈天澤的脖領子,右手一個大嘴巴子就抽了下去:“我問你,你眼裏是不是沒有我了?”/
沈天澤站起身,扔掉酒瓶子嘴兒,笑著回應道:“哥,我抽大了!”/
“我看你是翅膀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