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樓下的汽車內。
“噗,呲呲!”
司機臉上蒙著衣服,躺在正駕駛位上睡的鼾聲四起,而運動服青年走到路燈下後才漏出麵容,正是原本想去深Z的陸相赫。
陸相赫扭頭掃了一眼四周後,就伸手摸了一下轎車後門的門把手,隨即發現車門沒鎖後,就動作利索的拽開車門,坐在了正駕駛後麵的位置上。
“呲,呲……!”
此刻,正駕駛位上的司機依舊沒醒,還在打著呼嚕。
“嗬嗬。”
陸相赫咧嘴一笑,右手拿出水果刀,左手從後麵抓住司機的頭發,用刀尖突然拍了拍司機的脖子。
“艸。”
司機猛然驚醒,身體弓著就要往前竄,但頭剛一動就感覺到了腦瓜皮上傳來的痛感:“誰?”
“開車。”陸相赫坐在正駕駛座椅的後方,輕聲喊了一句。
“你……!”
“你再廢話,我拿刀切你喉管!”陸相赫聲音很低的回了一句。
司機聞聲懵B數秒,隨即稍稍調整了一下座椅,就啟動了淩誌100。
“你往前開,我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陸相赫稍稍放鬆了一下抓著對方頭發的左手,讓他有空間去駕駛汽車。
“……你到底要幹什麼?”
“是我問你。”陸相赫用刀尖戳了一下司機的軟肋。
“好,你問,你問。”
“晚上抓的那個人,在哪兒呢?”陸相赫直奔主題。
“……什麼人?”
“別他媽跟我扯淡,我盯著寶宇公司好幾天了,你拉的那個人我雖然不認識,但他晚上絕對出去辦過事兒,二十多個人是在寶宇公司門口分開的。”陸相赫聲音清冷的喝問道:“還需要我多說嗎?”
“……我是真的……!”
“噗嗤!”
司機還沒等撒謊,陸相赫一刀就割開了他的外套,用刀尖戳著他的皮膚打斷道:“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
司機腦袋冒著細密的汗珠,沉默半晌後回應道:“人在郊區。”
“你是誰的司機?”
“武奎!”
“武奎是幹什麼的?”陸相赫又問。
“陳寶宇的把兄弟,剛從外地回來。”司機聲音顫抖的解釋道:“以前我不是跟他的,但他回來了之後,吳占濤才讓我給他開車。”
“恩。”陸相赫滿意的點了點頭後又問:“被抓的那個人,在郊區哪兒?”
“和豐縣,寶源街的平房裏。”
“你是怎麼知道的?”
“陳寶宇的姑娘病了,我剛拉武奎來醫院。”司機咬牙解釋道:“他來之前,我去那個地方接過他。”
“都誰在平房那邊呢?”陸相赫舔了舔嘴唇。
“吳占濤,馮樂天,還有十多個公司的兄弟。”
“這麼多人看著一個?”陸相赫又問。
“……武奎說這個小子挺重要的。”
“是不是我問你一句,你才能說一句啊?”陸相赫皺著眉頭突然訓斥道:“再重要也犯不上用十多個人看著啊,他們到底在搞什麼?”
司機咽了口唾沫,隻能語氣無奈的解釋道:“好像是吳占濤他們在審這個人,讓他咬同案,明天早上這個人就得扔到市局那邊,所以時間有點緊。大哥,剩下我就真不知道了,我就是個司機,而且還是臨時的,這些事兒都是我聽武奎打電話說的,他是不會主動跟我談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