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鍾後。
一台轎車停在路邊,武奎領著寶宇公司七八個骨幹高層,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站在了方桌旁邊。
齊潤夾著油條,抬頭看向武奎問道:“咋了,不認識了啊?”
“你不是挨了兩槍嗎,怎麼沒死呢?我尋思再見你的話就隻能在墳塋地了。”武奎冷笑著調侃了一句。
“哎呀,我不裝作出事兒,還哪有這個清閑勁兒和你們嘮嘮嗑,談談心啊。”齊潤笑嗬嗬的擺手:“大劉,老李,都不是外人,坐吧!”
眾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後,就都紛紛坐在了齊潤兩側,但也都沒有主動吭聲。因為最近寶宇公司內暗流湧動,大家心裏都有預感,內部衝突可能馬上就要來了。
“……奎哥啊,你還記得這兒嗎?”齊潤指著小海早餐那髒兮兮的牌匾問道。
“找我來是懷舊的啊?”武奎低頭點了根煙,皺眉反問了一句。
“我記得特別清楚,咱公司剛開始要籌備開業的時候,寶宇就是約咱們在這兒聊的天。”齊潤吃著油條,扭頭掃視著桌上的眾人繼續說道:“當時寶宇開玩笑的問,公司如果幹好了,咱們哥幾個怎麼分股份,而我是第一個說,他給多少,我拿多少的,對不對?”
武奎聞聲歎息,點頭應道:“對!”
“他是開玩笑問的,但我是認真答的。”齊潤放下油條,再次問道:“這麼多年過去了,寶宇給一分,我就拿一分,從來沒有多要過,多搶過,對嗎?”
“對!”武奎再次點頭。
“那我再問你,如果我沒找你,那你能不能猜到,是誰在背後挑撥我和海龍跟沈天澤往死掐?”齊潤臉色非常認真的看著武奎。
武奎欲言又止後,最終還是沒有吭聲。
“你們呢,你們能不能猜出來?”齊潤繼續衝著其他高層問道。
眾人一陣沉默後,那個叫大劉的中年回應:“我們心裏要沒數,那今天就不會來跟你見麵。”
“不是我的,我一分都沒搶,但吳占濤和陳雨晴還是要把我清退,擠兌出寶宇公司,甚至絕對考慮過除掉我。那我再問你們,是你們,你們反不反?”齊潤瞪著眼珠子,咬牙切齒的說道:“當初寶宇借高利貸還不上,那他媽是海龍自己一個人拿著槍,去遼N給他搶回來的。就這麼一個直性子的老哥們,沒讓沈天澤給做了,卻他媽的讓自己人雇小孩給剁成了半個殘廢。我就艸他媽了,這是一個領頭人該幹的事兒嗎?是嗎?”
眾人再次沉默。
“……今天能坐在這張桌上的,都是我能信的人,話我可以跟你們明說。從今往後,寶宇公司有我齊潤,就沒有吳和陳,有他倆就沒我!”齊潤鏗鏘有力的看著眾人表態:“我這麼做,不是為了奪權奪錢,大哥可以愛誰當誰當,但我就是為了給自己和白海龍出口惡氣。領頭人不講究,我TM就不慣著他!”
……
市局內。
經過一夜的審訊過後,張偉基本交代了自己在“葉子良”案上的所有犯罪事實。但他身上肯定還有別的事兒,可袁隊長暫時隻把注意力放在綁架這個事兒上,所以就沒有繼續追究下去。
第一次的筆錄整理出來後,袁隊長就找到了老葉,在招待所的客房內聊起了這個案子。
“他怎麼說?”老葉滿眼紅血絲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