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誌鬆躺在車裏睡著了之後,也就沒有再注意時間,隻知道**從賭局上下來時,已經是半夜11點多了。
“翁!”
打了個哈欠,付誌鬆啟動了汽車,順嘴問了一句:“小澤給你多少錢啊,玩這麼長時間?”
**聽到這話一愣,非常守規矩的應道:“壓的慢,所以玩的長。”
付誌鬆一聽**不想說出具體錢數,就一邊將車開走,一邊岔開話題問道:“今天帶你上局的老張,他們走了麼?”
“還沒走,還在玩呢。”**不是職業耍錢鬼,所以就沒懂付誌鬆話裏的意思。
“我說的不是這個。”付誌鬆笑著回應道:“我是說,你看他們的狀態,明天像是不玩了嗎?”
“沒有。”**搖頭說道:“他們幾個人剛才聊來著,聽話裏的意思是,明天還接著玩,一會可能去城裏洗浴中心睡覺,還叫我了,但讓我給拒絕了。”
“明天我就不給老張打電話了,你自己聯係他,就說還想玩就行。他們到了,自然會繼續帶你上局。”付誌鬆話語簡潔的吩咐道:“他們帶你連去兩天,你也就不用再給他們打電話了,局上的人認識你了,你就能進去了。”
“行,我知道了。”**點頭。
“嗬嗬,這邊規矩挺繁瑣的。”付誌鬆閑嘮嗑的問了一句:“兄弟,老家是哪兒的啊?”
**這類型的人,其實是會讓所有人都好奇的,所以付誌鬆瞎打聽兩句,也不是啥異常舉動,但**卻很謹慎的回應道:“外地的。”
“嗬嗬。”付誌鬆再次一笑,就沒有繼續追問。
一路上,**都沒有跟付誌鬆深聊的興趣,隻呆愣愣的看著窗外,不時的抽根煙。
回到赤F之後,**沒有讓付誌鬆將自己送到旅館,而是在半路就下了車,孤身一人打了車返回了住所。
付誌鬆幹完活兒後,低頭數了一下兜裏的零錢加整錢,發現一共就有不到三千了,其中兩千還是他昨天給一個金戒指賣了換來的錢。因為他知道這幾天接送**得加油,得吃喝,更得抽個煙啥的,所以他才自己準備了一些。而沈天澤之前要給他車馬費,可付誌鬆要麵子,死活沒有接,硬著頭皮才自己湊出來這點糧餉。
回雯雯家的路上,付誌鬆隨便吃了個盒飯充饑,一直熬到半夜兩點多,才困的眼珠子通紅的回到了小區內。
上了樓,拿著鑰匙打開門後,付誌鬆低頭剛想換鞋,就看見之前一塊跟他去韓東生局上拿假錢推牌九的老貓。
客廳內,雯雯沒在,隻有老貓領著兩個小孩正在抽著煙,看著電視,茶幾桌上還擺放著兩把明晃晃的大砍.刀。
付誌鬆一看到這景象就炸了,歪脖衝老貓問了一句:“你他媽啥意思?”
“咣當!”
雯雯一聽是付誌鬆回來了,頓時穿著拖鞋就從臥室跑了出來,一臉驚恐的說道:“他們說是你朋友,我不讓進……他們拿……拿刀!”
“你回去!”付誌鬆衝雯雯擺了擺手。
“你……!”
“我讓你進屋去!”付誌鬆瞪著眼珠子吼道。
話音落,雯雯才滿臉擔憂的返回臥室,並且推上了門,但還是留了一條縫隙,來觀察客廳內的情況。
“付誌鬆,你差我點事兒吧?”老貓歪脖問了一句。
“我差你什麼事兒?”付誌鬆咬牙反問道。
“……你拿二十萬假錢上局,最後騙來了二十萬,對吧?”老貓站起身,臉上還帶著未痊愈的疤瘌,聲音沙啞的說道:“我想問,我的那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