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L,某土路上。
馮哥倉促間打了兩槍後,曹猛就沒再掙紮,而遠方的刑警聽見槍響也沒敢再動,生怕這幫亡命徒真開槍撕票。
“再他媽追,我就崩死他。”馮哥左手架起曹猛,邁步與一個同伴衝上壕溝,大步流星的就奔著農村小巷跑去。
“別動。”
“站住。”
刑警一看見他們要跑,就準備邁步衝過去逼近,而與此同時,汽車旁邊留下的匪徒,就開始以車作為掩體還擊。
岔路口處,金泰宇粗略掃了一眼交火方向,見到刑警被留下的亡命徒拖住,心裏覺得他們一時半會很難衝過去後,就立馬重新上了出租車,掛上倒擋,猛踩油門。
“翁。”
出租車極速後退,金泰宇關了大燈,順著岔路口緩坡下道,隨即從邊緣小路開進了村裏。
後座上,出租車司機已經尿褲子了,聽著窗外的槍聲,嚇的連頭都不敢抬,不停的掙紮著。
“嘭,嘭!”
金泰宇坐在前麵聽的心煩,回頭兩拳懟在司機的肩膀上罵道:“嘚瑟什麼玩應?出去好哇?沒聽見槍聲啊?好幾百公裏的大卡簧都躲過去了,非得最後這一會用腦袋接一發子彈才舒服,是不?”
出租車司機眼圈含淚,躺在座椅上就沒再動彈。
“別吵吵,給人引過來就完蛋了,聽見沒。”金泰宇停車後囑咐了一下司機,隨即伸手就推開了車門:“別害怕,我一會就回來!”
司機雖然嘴被封上了,但聽到這話,心裏還是忍不住罵道:“你他媽可別回來了哈,最好能走走道就咽氣了!”
金泰宇下車後,邁步順著漆黑的胡同就往前麵摸。他在朝X當過兵,也當過軍官,所以不管是實戰經驗還是書麵上的知識,都培養了他很強的方向感。他腦中回憶了一下馮哥帶著曹猛進入村子的點,再結合一下自己所處的方向,心裏大概就有譜了。
順著胡同走,又拐了兩個彎,往前行進了不到一百米,金泰宇就聽見了雜亂的腳步聲,和相互交談的話語。
“我剛才打了他兩槍,不知道打哪兒了,他這會不動了,死沉死沉的,不會死了吧?”馮哥喘息著衝同伴說了一句。
“車沒了,人也就剩咱倆了,這槍一響,馬上就會來武警封道。馮哥,咱倆帶著他還能跑出去嗎?”同伴聲音急迫的回應道。
“那你啥意思啊?”
“給他扔了吧,咱倆自己跑。”
“……!”馮哥聞聲沉默半晌,隨即咬牙回應道:“這B見過咱們,而且緬D的事兒弄不好就是他指使的,所以咱倆就是帶不回去他,也不能讓他活著回去。”
話音落,同伴眯眼就看向了垂著腦袋,下巴頂在馮哥肩膀上的曹猛。
“撲棱!”
馮哥一把推開曹猛的腦袋,左手伸進褲兜就要找手銬鑰匙,但找了半天才發現,鑰匙沒在褲兜裏,可能被遺落在了車裏,而旁邊的同伴舉起槍就對準了曹猛的腦袋。
“艸你媽!”
就在這時,一直閉著眼睛,佯裝重傷的曹猛突然暴起,回身就要搶馮哥手裏的槍。
“崩他!”馮哥躲著曹猛的手臂,靠在牆邊就喊了一聲。
同伴調整槍口躲過馮哥後,咬牙就要扣動扳機。
“踏踏!”
一陣腳步聲突然從後方泛起,同伴本能回頭。
“啪!”
金泰宇衝上來,左手手掌直接托起對方拿槍的手腕,右膝蓋猛然上提,直接磕在了對方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