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房間的餐桌比他們前麵吃過的任何一家都要大,十四個人圍成一圈,彼此之間還隔著半個人位置的空擋。
或許是因為催促的作用,抑是這個時候隻有他們一群人在這個地方,在朱嘉習慣性的看了五十個單詞的功夫,桌上已經擺上了七八道菜,離他最近的是一盤釀豆腐,放在黑色的如黃燜雞黑色磁盤中,湯底下麵凝結著一層濃稠的薄薄的暗紅色湯底。
中間擺上兩塊嫩豆腐,周邊八塊呈現放射狀擺開。
煎的白裏透黃的豆腐上麵撒上了一層深黃色的醬料,再上方點綴著切成薄片狀的新鮮的紅辣椒和蔥。
“趙老師,我們時間快來不及了,快點吃飯吧。”朱嘉看向正和其他學生聊的熱火朝、心潮澎湃的趙老師,大聲的道。
“怎麼這樣話的,這學生。”王老師嘴角帶笑的道。
朱嘉才意識到這樣不好,不過話已經出口,他已經無法改變什麼,作為學生中已經畢業的師兄。
在沒有博士師兄師姐壓製的情況下,變得有恃無恐起來,他發現他以前在好幾個上學階段畢業的狀態下,把很多人際關係都弄得很僵。
就好像以前多麼優秀、低調的一個學生,突然就好像一個陌生人一樣,表現出以前從未有過的性格、行為,以至於大家不習慣的情況下不僅不接受還要抵製他。
張悅感受最為深刻,從前晚上夜談,她就重新認識了這個青年,以前和他聊起來會忘記時間的存在,現在有些不太想和他話。
她本不想這樣深度的改變對一個遭遇失敗的同學的看法,但是昨日一漫步在雨水中的靜山的大街巷,她自己一直都在有意無意的避開他所在的隊伍左右。
在昨中午吃飯的時候,他就坐在自己的身旁,她從始至終就沒有望過坐在左側大樹旁的他一眼,而是和右側的李星聊的火熱。
在那一刻,她似乎感覺到坐在左側的那個青年那一雙頻頻望向自己,那種孤獨又無助的樣子。
今上午在雨街吃早飯,在那家封閉悶熱的一樓餐廳裏,一群人分成兩桌,她發現同樣坐在自己對麵的朱嘉似乎報複性的從未望向對麵的自己,有時候上幾個字的話,他也是頭低的很。
她也想過‘報複’隻是自己的一麵之辭,用‘倔強’或許更為恰當,他這樣聰慧的男子,怎麼會發現不了自己在躲著他。
在周圍同學好多都隻發中文核心畢業的情況,他以第一作者發了四篇SI,一個半月前的那個中午,其他同學都結對去吃午飯,無論是吃飯還是遊玩一直都喜歡一個人的他弓著身看向叫著正在處理輔導員交給自己的整個年級畢業的事項,他告訴自己他剛剛收到的那條‘同學,很抱歉告訴你’的郵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