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卓華和卓芸一起用早點的時候,公主派人來請卓華過去,是國君他醒了。
卓華來到清元殿,國君是剛亮的時候醒的,醒後得知自己住在公主的寢宮後便執意要回到這裏。
卓華看到國君用了一點稀粥後就吃不下東西了,擺了擺手,宮女們隨即都退下了。國君對著內侍低語了一陣,然後隻見那個內侍施了一禮,就轉身向他們這邊走來。
那個內侍有些年長,雖然下頜沒有半點胡須,可是臉上的皺紋卻比比皆是,溝溝壑壑得體現出飽經風霜得樣子。雖然看上去年紀有些大,可熠熠的神情與穩健的步態卻不輸年輕人。隻見他走到他們跟前,躬身施了個半禮道:“遠客,陛下有請。”旋即讓開身子,對他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卓華也不謙讓,邁步就往裏走。這老黃門讓開了卓華卻把魚兒給攔住了,隻聽得尖利的一聲:“未宣不得擅入~~~~。”卓華回過頭來,看到魚兒雙手正試圖推開那個黃門,眼睛瞪得老大,看上去快氣炸了。卓華不禁莞爾道:“芸兒,你且在此等候,莫要氣惱。”卓芸聽到卓華如此,方才作罷,悻悻地站到一邊去了,臨了又狠狠地瞪了那內侍一眼。
卓華來到國君跟前,正欲行禮。國君見狀連忙用他微弱的聲音製止卓華道:“元君使不得啊!鄙人乃戴罪之臣,況且元君對罪臣還有救命大恩。本應由罪臣向元君行三跪九叩大禮,無奈這殘破之軀,無法動彈,死罪,死罪啊!”
隻見那國君完後便匍匐於臥榻之上,噤若寒蟬,一言不發了。
“既然令堂已告知你我的身份,我也不便再隱藏。此次來到凡間處理些俗事,救你也隻是順手為之,無需掛懷。隻是有些事情的緣由想與你詳談。”卓華邊,邊走到國君的臥榻之畔,示意他將手遞給他。
“你口中稱臣,難道你是玄黃後裔嗎?”卓華左手探他脈象,感覺他的脈象平穩,力量在逐漸恢複。國君未曾抬頭回道:“罪臣乃北侖洲玄黃族裔,先祖奉卓華元君與蘭陵仙子之命,下界代牧民,至此已曆百代。”
卓華將他的手放回,起身道:“已無大礙,下身經絡還有些栓塞,調養月餘便可以正常下地了。“國君的頭埋得更低了,道:”罪臣蒙元君錯愛,元君救命治病之恩無以為報,此身願為元君鞍前馬後,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卓華看他這樣一直趴著很是別扭,於是讓他平身。他起身後,發現卓華站著又惶恐起來,忙叫人搬來一把通體烏黑,雕刻精美的椅子給他。
卓華撩衣坐罷,開口言道:”相處日久,我卻還未曾知曉你的姓名。”
國君又惶恐起來,忙答道:“罪臣父姓田,母族乃是中神洲藍氏。單名一個衝字。”
卓華見他又把頭埋了下去,心中暗是好笑,便想打趣他幾句:“看你的父母兩族都是玄黃後裔各族中排名第一第二的望族,曆年來這兩族的星宿或者高手也層出不窮,可為何自從我見到你後未曾感受到半點仙家氣息啊。”
田衝答道:“藍田兩族不像其他五族那樣,仙子離開後便與那些原始的部族通婚。數萬年來,藍田兩族一直堅持相互聯姻的政策。仙子“至真至純”的訓示一直是兩族的族訓,從未動搖。”他停頓了一下,有些尷尬地道:“隻是這千年一來,兩族子嗣艱難,出眾者已大不如前。藍田兩族如今也隻能勉強維持著北侖洲與中神洲最富饒的一片土地,其他的,其他的都被那五族吞並的差不多了。”罷,田衝無奈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