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袁季的一聲令下,無數頂帳篷在極短的時間內被搭建了起來,原本鬱鬱蔥蔥的原始叢林現在突然多了許多灰白色的帳篷,顯得格外的突兀。這一支靈盔軍軍紀十分的嚴明,從眾人開始卸下輜重搭建帳篷開始,到現在就食進餐,自始至終沒有一人話,大家都是表情嚴峻,如臨大敵的模樣。
杜威帶著其餘十四個人在輜重營中領取三日的口糧。輜重營裏負責配給的糧官親自給杜威他們分配糧食,他十分心地將為數不多的米,一斛一斛地裝進杜威遞過來的口袋。這糧官給他們裝了四斛米,又給他們拿了一條幹肉,想了想,拿起刀子來切掉了三分之一遞給杜威。低聲跟杜威道:“阿威啊!軍中的存量也不多了。就這麼多你們省著點吃,對了,你們回來的時候路過什麼草甸子啊溪流啊順便打點野味撈點魚蝦帶回來。”
杜威抬眼看了一下那糧官,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和旁邊的一個戰士一起,抗起糧食就出發了。
這一切都被後麵來的袁季看在了眼裏,袁季來到這糧官麵前,低聲問道:“李老四,咱們隨軍的軍糧還剩多少?”
李老四見是袁季來了,連忙行了個軍禮道:“回稟將軍,如果每日吃一頓幹的,目前軍中糧草可支應三日之用。若每吃一頓稀粥,可支撐七日。”
袁季惡狠狠地道:“這該死的大叢林,沒有可以劫掠的城鎮不,連獸都十分罕見。看來,再找不到聖殿我們都得餓死。”
他思量了一會兒,對旁邊的郎先和李老四道:“這樣吧!每一頓稀粥,涼透後切成塊發給每個戰士。郎先,士氣問題你去解決。還有,多安排些戰士到附近搜羅可以吃的東西,什麼菌子啊,野果啊!能吃的都摘回來,咱們不能坐以待斃。”
吩咐完這些,他放下了那半根幹肉叫手下拿了三日的口糧,整隊出發了。
他們二十多前就進入了這片原始叢林,直到前幾日才找到了那卷羊皮地圖上標識的青磚古道。跟著古道走越走越覺得奇怪,之前的叢林都是參的古樹,枝葉繁茂的古樹遮蔽日,正好把整在頭頂上盤旋偵查的蒼鷹給甩掉。
可眼前的這叢林中的數目卻變得越來越矮了。郎先分析,是因為閑人為了整修這條通往聖殿的青石路,所以砍伐了許多大樹,這些矮很多的樹都是晚些時候才自然長出來的。
袁季躲在一棵兩人多高的樹下麵,仰頭看著頭頂上盤旋的蒼鷹,往地上啐了一口,罵到:“這殺千刀的蒼鷹,成在頭上轉悠,真恨不得給它來一箭。”
旁邊一斥候道:“將軍可別生氣,這扁毛畜生飛一會兒就走了,它們領了雲頂宮的差事,找不著咱們也不會多糾纏。將軍你看,那大鳥飛走了,飛走了。”
空中一聲長長的鷹唳,那隻碩大的蒼鷹眾人皆鬆了一口氣,紛紛從樹上跳下,從草叢裏爬出來彙聚到袁季身邊。
袁季斜靠在樹上,打開水壺牛飲起來,喝完一抹嘴巴罵道:“他娘的,我早就跟我哥過那鄺清風就是個兩麵三刀的貨色。之前答應的好好的,什麼全力配合咱們的行動,可一聽到那三頭老鯊魚完蛋了,立刻換了副嘴臉,派了隻扁毛畜生幫卓華那子盯著咱們,害得咱們隻能晝伏夜出,好生辛苦。”
他身旁那個斥候隊長心的道:“將軍,你看這石板路到這裏就消失了,兄弟們在附近也都查了個遍,並沒有發現那地圖中所標識的遮月穀。咱們已經出來兩了,所帶口糧也不多了。將軍,咱們是不是…是不是該回去了?”
袁季氣不打一處來,一把將羊皮地圖扔在了地上,大罵道:“什麼勞什子的狗屁地圖,前麵對了九成九,臨了到最後了居然找不到目的地。真他娘的晦氣。”完還朝那羊皮地圖上啐了一口唾沫。
那地圖被袁季用力這麼一砸,砸在了地上一個朝豎著的斷枝之上,尖銳的樹枝將羊皮地圖戳破了一個窟窿,而那透圖而出的樹枝尖尖上還掛著幾縷白色的絹布。袁季身旁那個斥候隊長眼尖,一眼便看出了那羊皮地圖的異樣。
斥候隊伍心的將那羊皮地圖從地上撿了起來,仔細地查看那個破洞之處。他這一看才發現這羊皮地圖居然是有夾層的,中間夾了一層很薄的絲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