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少宇再回頭看時,之前那些被他斬殺的木頭死士,一個個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地上居然連一滴血水都不曾沾,淩少宇又揉了揉眼睛,他懷疑發生在他眼前的事兒,是否是真的。
九夫人將再在從頭上取下的王冠,生氣的擲在地上,還用腳踢了幾腳,那王冠蹭在地麵上,發出脆生生的金屬聲響。原本光色鮮亮的王冠,已經變得黯淡無光了,現在它比廢鐵還要沒有用。
“不要丟了啊,這好歹也是一件古董,即便是鐵的,隻要年代久遠,也可以賣個好價錢!”淩少宇說著,便彎腰去拾那個王冠。
可是九夫人卻走上前,一腳將那王冠踏在腳下,雙手交叉,疊放在胸前,傲慢的說道:“地上的東西不要撿,我可不想和一個拉破爛的人在一起!”
淩少宇嘻嘻一笑說道:“其實我想告訴你,我根本不缺錢花的,隻要你跟我一塊出去,住豪華的大房子,開豪華的車子,你就知道了,我是一個多麼闊綽的人,要知道,我對金錢向來是不屑一顧的。”
“我們現在不就是要出去麼?”九夫人盯著淩少宇,雙手合在一起,滿眼的憧憬說道,“其實,我也很向往外麵的世界,因為,我從來沒有出去過!”
“走吧,我這就帶你出去見識一下外麵美好的世界!”淩少宇拽著九夫人的手說道。
九夫人卻怔立在原地,她對淩少宇說道:“等等,我怎麼感覺到我的頭有一點兒疼!”說著,九夫人一按額頭。
淩少宇走上前,仔細一看九夫人的額角,驚訝的叫了一聲道:“咦,你的額頭上什麼在流血?”
九夫人也觸摸到了血,一蹙眉頭,生氣的對淩少宇一跺腳說道:“你還問,都怪你啦!剛才,你把那女王的王冠從我的頭頂上摘下來的時候,由於用力過度,把我的額角給蹭破了!你看,流了這麼多的血!”九夫人捂著傷口的地方,沾了一手的血。
淩少宇抓著九夫人的裙子,順勢一扯,“噗”的一聲,扯下一縷布。九夫人對淩少宇驚問道:“你……你要做什麼?你幹嘛不扯你自己的衣服,要要扯我的衣服啊?自私的人!”
“我是是幫你包紮一下傷口,我是為你著想,不想看到你一直流血啊!難道我這算是自私麼?至於你的衣服,你就更不用擔心了,你和我出去之後,你以為外麵還能穿你這一身衣服麼?不被人笑死才怪!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會去時裝商場幫你買一件新衣服的!”淩少宇笑了笑,邊幫九夫人包紮傷口,邊對她說道。
可是九夫人依然以愁眉不展:“雖然現在你包紮好了,但是你沒有上藥,你可保證它不發炎,今後不讓我毀容麼?”
“今後的事兒,今後再說,哪裏會想那麼遠呢?何況現在的整容技術這麼現金,把你帶到韓國,就算是把你的鼻子削掉,也可以為你重新做一個假的鼻子!”淩少宇一攤手,笑著對九夫人說道。
九夫人連連擺手道:“我才不要去這麼遠的地方哩!你可不要把我帶出國賣了!”
“我都說了,我不缺錢的,把你賣了,也沒有好處!行了,你也不說了,等我們一出去,我就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這你總放心了吧!”淩少宇笑嘻嘻的說道。
九夫人撓了撓發絲,一臉的懵懂,她盯著淩少宇問道:“你說的什麼?什麼叫醫院?和怡紅院之類的有什麼區別麼?”
“……”淩少宇一臉的冷汗,被問得徹底的啞口無言了。
淩少宇本以為前麵還有什麼驚險的玄關,可是他沒有想到走出眼前這個甬道,就是通往外界的出口了。雖然是冬日,外麵可是豔陽天。淩少宇和九夫人出現在一個菜田裏,菜田裏的菜農正在收白菜,將白菜裝上卡車,送到城裏麵去賣。
淩少宇和那開卡車的司機交流,費盡了口舌,那老農民終於答應讓他們二人坐一程順風車,帶他們入城。他們的目的地,正是澄海市城區。
九夫人是來自己深淵部落,她對外界事物的認識,比農村的一個農民都不如,她甚至連汽車都沒有見過。一路上,淩少宇給九夫人講了很多,比如說交通工具有幾種啊,城裏的人的生活方式啊,諸如此類,反正他講了很多,有的,連自己都不記得了。
不過,九夫人的記憶力卻超出了常人,凡是淩少宇講一遍的東西,她基本上都記得,有時,淩少宇講重複了,她會提醒淩少宇,他說道:“你已經講過了,換一個我沒有聽過的吧!”
淩少宇雖然是一次性的向九夫人灌輸外麵的知識,但九夫人卻意外的學到了很多的東西,這讓淩少宇心頭還是有幾分欣慰。
那運送蔬菜的車,雖然速度並不是很快,但是它還是在下午趕到了澄海市區。他們到了車站,就下了車,和火車司機分道揚鑣了。
車站的人出奇的多,九夫人望了望站台上的人,神色驚惶的對淩少宇說道:“他們這是在做什麼?難道是在聚會麼?”
“他們是在等車買票排隊!不過你不要擔心,我是有私家車的,就停在這附近的停車場!你且在這裏等等,我去取車!”淩少宇說著,轉身就走,但他走了幾步,又轉過身來,對九夫人笑著說道:“你一個人留在這裏我不太放心,這樣子吧,我們一起去取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