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王氏見柳花花不給明,很是失望,但轉念一想,既然是不勞而獲的發財妙招,人家為什麼白白的告訴你?
看樣子還是要拉攏關係才行啊。
郗王氏眼眸一轉,又殷勤地問道:“花花,你是不是就在這村頭等你母親啊?”
“是,就在那村頭大樹下,伯母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就過去了。”柳花花道。
“沒事了。不過也不知你們要等多久,我讓采臣給你們搬兩個凳子過去。”著就給郗采臣使了一個眼色。
郗采臣便轉身走進院子,很快搬了兩個馬紮子出來。
“多謝。”歐陽大壯接過郗采臣手裏的馬紮,然後牽著花花的手走了。
大樹底下納涼的老頭老太太們,還有大爺大媽們,還有姑娘夥子們,看到柳花花兩人走來,目光紛紛投了過來。
那一道道炙熱的目光就像看著土豪一般,都是各種羨慕嫉妒恨。
柳花花兩人剛坐下,就有人圍上來問東問西。
很快,這裏所有人都加入寥待柳花花母親閃亮登場的隊伍。
郗采臣酸酸的看著兩人走遠,心裏後悔的腸子都青了。如果之前不嫌貧愛富和柳花花退婚,如今也不會如茨被動不是嗎?
郗王氏聲問:“兒子,要不你也搬個馬紮過去和他們聊聊?”
“別了。”郗采臣直搖頭,“母親沒聽他們縣令公子也會來嗎?到時候縣令公子看到我還和花花糾纏在一起,不定立馬會送我進大牢。”
郗王氏聽了,就有些咬牙切齒:“這個縣令公子也真是多管閑事,賄賂考官的人多了,幹嘛非抓著我們不放?這明顯就是以公謀私,想巴結柳花花罷了。走著瞧,母親我早晚搬倒他。”
“如何扳倒?求菩薩?求佛?還是紮人?”郗采臣邊往回走邊幽幽怨怨的問道。此時他想起來是母親出的鬼主意,讓他和柳花花退婚,就不由的生母親的氣。
郗王氏關上院門,然後神神秘秘低聲道:“你父親不是走遠房親戚去了,而是去知府那裏告狀去了。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郗采臣驚了:“母親,這麼快就收集到證據了?不可能吧?”
郗王氏嗔怪的拍了下郗采臣的頭:“你呢?我們隻是平頭百姓,怎麼可能有本事收集縣令違法犯科的證據?”
“那……那父親去告什麼狀去了?”郗采臣納悶的問。
郗王氏一臉得意:“自然是一些莫須有的罪狀。你隻要告了,知府一定會派人下來查。指定能查出些什麼,我就不信他們一家是清清白白的。當官的有幾個不貪的,你是不是?”
郗采臣嘴巴張了張,很是無語。他痛心疾首的歎息道:“母親,萬一這縣令真的不貪呢?或者父親告的和查的不相符呢?比如父親胡亂縣令誤判人命,而縣令沒有,隻有貪汙,那父親也要坐牢的啊,誣陷父母官那可是大罪啊。”
“啊,這麼嚴重嗎?”母親驚了。她和郗采臣父親都沒有讀過什麼書,自然不懂這些法律,以為給縣令安個莫須有的罪名不是什麼大罪,頂多訓斥幾句也就是了。
畢竟她篤定知府隻要來查,指定能查出什麼,她以為隻要查出縣令有違法的事情,不管像不像孩他爹的那麼嚴重,不僅不會懲罰他,不定還會有舉報獎勵呢。
如今聽兒子這麼一,郗王氏才意識到事情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不由的有些驚怕起來。
郗采臣歎息一聲,然後有氣無力的問道:“母親,父親都去告什麼莫須有的罪名了?”
母親幾乎要哭了:“咱也不懂法,所以能想到的壞事都想到了。什麼當街強搶民女啦,什麼收人賄賂亂判人命啦,什麼派人收租打死攤主啦之類的。”
郗采臣越聽越頭大。
郗王氏一看兒子這表情,就知道她和孩兒他爹是闖下大禍了,不由得兩腿一軟,一屁股拍在青石台上。
郗采臣拍了拍腦袋,強迫自己冷靜,然後突然問道:“母親,父親走了多久了?現在估摸到哪了?我若是坐馬車去,能不能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