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機關城這邊爆發大戰的同時,河對岸的希臘控製區那邊,也籠罩在血雨腥風之中。
一隻殺人不眨眼的凶殘軍隊,一路瘋狂屠殺試圖維持秩序的士兵,以及那些高大的人形雕塑。踩著滿地的血漿,向領主所在的城堡衝了過去。
如果說機關城的戰爭還可以稱作革命的話,河岸這邊的戰爭,就隻不過是單純的叛亂罷了。
——這隻由大量傭兵組成的凶殘軍隊,完全沒有任何“發動群眾”的意思,根本是見人就殺。所到之處的一切目擊者,都倒在了他們染滿鮮血的刀刃之下!
至於他們究竟為何會如此凶殘,隻要看看走在最前麵的那名首領,就一目了然了:
黑暗披風上沾滿了鮮血和腦漿的混合物,兜帽下方傷痕累累的半張麵孔上,露出和善的笑容,血刃伸出滿是傷口的雙臂,手中緊握著兩把刀刃帶鋸齒的大刀,邁著大步走上前來。
和其他傭兵們幹脆利落,一擊致命的戰鬥風格不同。這名首領完全沒有“秒人”的意向,倒不如說是特意避開了敵人的要害部位,而是選擇了和軍人們完全不同的,會給敵人造成最大痛苦的戰鬥方式!
一刀剁掉一名希臘士兵的右手,看著那名正在慘叫的士兵,血刃大步走上前去,把對方踹倒在地,身後的傭兵們殺進了前方的軍隊中,這名首領則是狂笑著舉起兩把屠刀,開始進行血腥的拷問工作:
“你好啊?小朋友。”
他說著又是一刀,斜斜的切開對方的胸膛,刀刃很熟練的避開了致命的位置,也並沒有割的太深,隻是單純的讓對方的內髒露出來而已。
若是換了其他人做出這種事,早就觸發了遊戲內檢測虐殺的係統,直接被踢出遊戲了。奇怪的是,血刃的殘酷行為,卻像是被虐殺檢測係統無視了一般,並沒有被算作“虐待”的範疇……
看著正在絕望的掙紮,卻因為內髒暴露在外,不敢做出太大動作的那名士兵,血刃舔了舔嘴唇,獰笑道:“你知道人看著自己的內髒被取出來,會是什麼感覺嗎?”
希臘士兵原本湛藍的眼瞳,因劇痛而充血,化為駭人的暗紅色。就在血刃正要繼續動刀的時候,卻聽到天空中傳來沉悶的轟鳴聲。
“嗯?”
他扭頭看向河對岸的方向,隻見一道銀色的影子,在視線中飛速擴大——
轟!
巨大的炮彈命中了燃燒的街道,將血刃手下來不及躲閃的三名士兵砸成肉醬,附近的幾人也被衝擊波直接震飛,其中一人飛出十米開外,摔在血刃身旁,身體下方出現了迅速擴大的血泊。
眼見首領就在身旁,那名身穿輕鎧的傭兵,無力的伸出右手,低聲懇求道:“救……我。”
血刃一言不發的砍掉傭兵的腦袋,轉身盯著剛剛落地的那個東西。
出現在升騰的煙幕中的,是一個扭曲變形的銀灰色金屬罐,看起來像是某種載人用的彈射倉。
盡管不知道這東西究竟為何會飛到這邊來。血刃還是加快了行動步調,走上前去,對附近驚魂未定,剛剛爬起來的幾名傭兵,下達了新的作戰命令:
“配合二隊從西邊殺進去,我要取下皇帝的狗頭。”
“這裏沒有皇帝……”一名傭兵提醒道。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沒什麼,頭兒。”
……
林遲踉踉蹌蹌的落地,扯掉背後的簡易滑翔傘,晃了晃有些發昏的腦袋,抬頭凝視天空中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