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我們的行動有關係嗎?”
站在狹小的清洗間裏和兩個麵具男麵麵相覷,同樣佩戴著假麵具的豺狼表情陰沉下來:“你們搞我是吧?”
“了解一下同伴的過去,合作起來會更加默契。”林遲麵罩下方的嘴角翹了起來,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放屁,那你們是從哪來的?老子也想了解一下……”豺狼沒好氣的說。
“海軍陸戰隊。”梅森一本正經的說:“你想聽聽我的訓練記錄?”
“還是算了吧。”豺狼搖了搖頭,顯然對於“US-MARINE”毫無興趣,他看了看身邊堆積著清掃工具的貨架,低聲說道:“你們想問什麼?”
“你好像對我的女兒很感興趣。”林遲眯起眼睛凝視著豺狼的麵孔:“以前發生過什麼嗎?”
“那是你女兒?”豺狼瞪大了眼睛:“可他不是男……”
“她是我的女兒。”林遲重複了一遍。
“你小子是在開玩笑吧……”
豺狼歎了口氣,想了想還是緩緩的開口了:“我以前也有個女兒……如果她還活著,今年應該剛好二十歲。”
“抱歉,讓你想起這種事。”林遲低下頭。
“沒事,老子早就習慣了。”豺狼呲著牙笑起來:“該死的美國警察無法保護她,所以我才會來到這裏。”
“這就是你仇視美國的原因?”梅森看著他。
“哈,當時我和我老婆都是美國士兵,平時把孩子放在我父親那裏寄養。”
豺狼的語氣很輕鬆,但時不時抽搐的麵部肌肉,還是暴露了他的心中所想:“那孩子很聰明,而且很聽話,就算我們平時沒法回家,她也還是和我們很親。每次回去見到她的時候,她總會抱著我很久以前買的那個小熊玩偶,對我笑著說‘您回來了’。”
林遲和梅森沉默著站在一旁,看著豺狼皺起眉頭繼續說下去:“直到有一次我們回去的時候,發現我父親被打昏,家裏的財物都被帶走,她也不知去向。屋裏留下了一張紙條,讓我們花一百萬美元贖回女兒,否則就要滅口……”
清洗間裏的空氣有些沉重,消毒液的氣味擴散開來,豺狼靠在架子上,低頭凝視著昏迷不醒的中年婦人:“當時我妻子的意思是花錢贖回女兒,我那時候卻還相信警察,和她大吵了一架之後,我選擇了報警。”
“我懂了。”梅森的聲音異常低沉。
“哈,是啊,就是那麼回事。”豺狼笑了起來:“我女兒是被缺錢的癮君子綁架的,最後卻被警方的狙擊手射殺了,當時我和妻子目睹了整個‘解救’過程。那些無可救藥的蠢貨,本來可以偷偷溜進去救出她,但卻選擇了直接把警車停在綁架犯的藏身處前麵,然後派出傻X到極點的‘談判專家’,開始和綁匪談判。”
“那可真夠蠢的。”林遲搖了搖頭。
“是啊,我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說到這裏,豺狼死死的咬著牙,發出一陣咯咯聲:“我沒想到身為士兵的自己,保護的竟然是這麼一個國家。警方在事後‘真誠’的向我們道歉,然後賠償了十萬美元。甚至連開槍的狙擊手都沒有收到處罰,反而一副理所當然的嘴臉。好像我們養女兒隻是為了這幾遝鈔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