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和現場都沒有彈殼?”
凱特琳陷入了疑惑,因為不管是火槍還是海克斯科技手槍,都脫離不了子彈的限製。而且目擊證人中也有一些懂行的,他們可以證明他們聽到的槍擊聲並不是能量武器所發出的。
凱特琳蹙眉看著座位上的彈孔,思考著究竟是怎樣的槍械,可以不借助彈藥就能打穿厚實的皮座和人體。
圓潤的彈孔在她的凝視中變成了漆黑的漩渦,凱特琳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她立刻詢問比她矮了一頭的法醫:“子彈是從哪個角度射入受害者體內的?”
法醫愣了一下,顯然一時間沒有意識到射入角度和彈殼有什麼聯係。她回答道:“發射物是從後背射入的,之所以沒有留下任何殘留,可能是因為它變成了絢麗的濃煙。”
法醫現在已經不敢將射入受害者體內的東西稱為子彈了,那可能是她無法想象的一種東西。
凱特琳聽到肯定的回答後興奮的握緊了拳頭,果然凶手是在賈古的身後開槍射擊的,這樣才解釋得通為什麼觀眾們會聽見槍聲就在身邊響起。
她轉頭詢問舞者小姐最後一個問題,讓她描述一下賈古座位後觀眾的樣貌。
她寫到:他安靜的坐在那裏,像一個沉醉在舞蹈中的欣賞者。但他高低肩很嚴重,一邊的肩頭甚至比腦袋還高。
“當時幾百位觀眾,你怎麼獨獨對他記得那麼清楚?”凱特琳在紙上寫上問題。
為了更加接近真相,她問出了超額的問題。
舞者在紙上寫到:因為舞台管理員告訴我今天會用大人物到場,讓我跳得賣力一點。當我在找到賈古的時候,目光卻被他身後的人吸引了,因為他讓我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厭惡痛入骨髓,所以印象深刻。
“謝謝你的配合,我會盡早還你一個清白的。“凱特琳把記錄了她們談話內容的紙張折疊好塞進口袋,招手叫來了檢票員。
舞者小姐提供的線索讓她很在意,究竟是凶手是長得多麼抱歉才能令人那麼印象深刻。
一個中年男人來到了凱特琳的跟前,腰間腰包裏裝著的一疊票根說明了他的身份。
檢票員是個慈眉善目的大叔,在劇院幹了已經有二十年了,即使沒有語言交流,但他還是認識不少劇院的熟客。
凱特琳問他:“先生,冒昧問一下,今天你在檢票的時候有沒有見到一個高低肩很嚴重的觀眾。”
“有!”大叔一口答應道:“他瘦高瘦高的,穿著皮大衣拄著一根鐵杖,走路看起來有些瘸,但是步伐還算矯健。他有些駝背,高低肩我倒是不覺得,但他肩膀上的確有一個巨大的畸形部位,被鬥篷掩蓋著,也許這就是警長小姐說的高低肩?”
與舞者一樣,大叔對凶手印象深刻的原因也是源於他的畸形,他在劇院當檢票員的二十年裏,見過形形色色的人無數,可這麼怪異的身軀就算和祖安的機械教派成員一比,都算突出的了。
“我知道了,那你還能提供什麼線索嗎?比如殺手為什麼就知道他麵前坐的是賈古,難道你們把觀眾的隱私泄露出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