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內瑟斯眯著眼睛說道,似乎在回憶往事。
飛升,多麼令人神往的話題,也承載了一代人不知多少的回憶。
早在飛升之前,內瑟斯就已經是聲名遠揚的大學士和軍師了。就連與他一同飛升的雷克頓,也不是買一送一的附贈品那麼簡單,他本來就是聲名顯赫的大將軍。雖然他殘暴嗜血,但他舍命送兄的行為,在那個瞬間不知道能激起多少人自發的為這對兄弟祈禱,收集了大量的信仰之力,故而成就古往今來僅此一例的雙雙飛升。
阿茲爾更不用說了,本就作為皇帝,受萬人敬仰,而且飛升皇帝更加稀少。他還飛升之前還大赦天下,廢除了奴隸製,不知道收割了多少那些仇視飛升者仇視恕瑞瑪的奴隸的信仰之力,才會獲得如此強大的星界能量。
以至於被澤拉斯竊取飛升之後,殘留在太陽圓盤上的那些信仰之力,還能支持他再次進行飛升。如果當初阿茲爾順利飛升,恐怕實力比現在還要強大得多。
“古往今來,飛升之人無疑不是傑出之輩。如果傑諾說的這種願力真的存在,那麼沒有太陽後裔在場應該也能進行飛升。”內瑟斯從回憶中蘇醒,說道。
他和雷克頓就不是太陽血脈,也能進行飛升,大多數的飛升者都不具有太陽血脈,還有一些甚至是恕瑞瑪的臣國出身的。事實上,太陽後裔在飛升儀式中,往往充當主持儀式的祭司之類,而不是登上台階的那個人。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你又要如何解釋為什麼剛好是希維爾打開了皇帝陵墓?為什麼又是我救了瀕死的她?一定是太陽神不想讓太陽血脈斷絕,所以在冥冥中安排了這一切!”
阿茲爾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傑諾,想要用目光讓其退卻。
傑諾迎上了他的目光,鎮定自若的回答。“隻要有恰麗喀爾,誰都可以打開陵墓。”
“能使用恰麗喀爾的凡人,必須身具太陽血脈!”阿茲爾大聲強調。
“你確定?我怎麼聽希維爾說,是一個諾克薩斯人從她手中搶過恰麗喀爾,然後自己放上去的呢?”事情變得有意思了起來,傑諾嘴角上揚,看來希維爾也有很多事情沒有告訴阿茲爾,而在恕瑞瑪的地盤裏,阿茲爾也不是全知全能的。
不止是希維爾這樣說,連當事人卡西奧佩婭也是這樣說的。傑諾問過,正因為卡西奧佩婭是開門之人,才觸發了神廟的機關,被蛇毒噴了一臉受到了詛咒。
“這……”阿茲爾頓了一頓,又說:“可你又要怎麼解釋,當希維爾的血液灑在神廟廢墟上,我才複活的?”
阿茲爾以隨時都可能消散的塵埃之身複活,他將她抬到了曾經的黎明綠洲的所在地。綠洲早已幹涸,但阿茲爾每靠近一步,清澈的淡水都在噴湧而出,注滿了石塊構成的盆地,最後將其放入泉水之中。
由於這無私之舉,阿茲爾被火焰支柱托到了空中,恕瑞瑪的魔法讓他再度重獲新生,將他的身軀重塑為飛升者應有的樣子。太陽的不朽光輝傾注進他的身體,鑄成他宏偉的鷹鎧外貌,賜予他操控黃沙的能力。
看著極力想要證明自己觀點的,證明血脈尊卑論的阿茲爾,傑諾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