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修的境界,天差地別,完全不能夠相提並論。
一尊上品念師,想要對付一尊中品念師,實際上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完全可以催動渾厚的念力直接碾壓,將中品念師催眠,控製,然後變成白癡,或者直接死亡。
但是現在,銀劍修全力施展念力,都沒有將江易鎮壓,這就有點出乎意料了。
要知道,他修煉的可是伏劍門的絕學《伏龍決》,這是上古“伏劍王”的神功,傳說修煉到達極致,連“龍”都可以降服,鎮壓,何等之強橫?
但是卻沒有一舉將江易鎮壓。
銀劍修看著江易,目光陰森,頓時有一種失算的味道。
“銀劍修,你太放肆了,不僅不賠償我師弟的飛劍,反而還顛倒黑白,扭曲事實,暗算我師弟,你真當我聶寒霜是軟捏的柿子麼?”
聶寒霜滿臉慍怒,一步向前,渾身散發出一股驚天動地的氣勢,“浩然流星劍”在手中震蕩不止,傳遞出一陣陣鋒利的劍芒,令人脊背發寒。
泥人也有三分火氣!
這個銀劍修,簡直欺人太甚,先是飛劍擊殺,想將他們兩個置於死地,接著言語惡毒,企圖打擊江易的意誌,踐踏江易的尊嚴,現在又催動念力暗算江易,肆無忌憚地殺人,得寸進尺,為所欲為,簡直無法忍受。
她就要出手,為江易討回一個公道,給這群伏劍門的弟子教訓。
那些伏劍門的弟子立刻感覺一股劍氣襲來,心神搖曳,頭皮發麻,看著聶寒霜手中的“浩然流星劍”,臉色變得凝重無比。
鐺!鐺!鐺!
一個個紛紛祭出了飛劍,提防著聶寒霜的雷霆一擊。
就連銀劍修,眼睛都眯了起來,“盈溪劍”在頭頂滴溜溜地旋轉。
空氣,安靜得可怕,城鎮中徘徊的野狼,以及禿鷹,早就消失不見了蹤影。
雙方劍拔弩張,幾乎立刻就要爆發出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戰。
但是,就在這時,江易開口說話了:“寒霜,算了,我並沒有什麼大礙,一柄飛劍而已,的確不算什麼,沒有必要大動幹戈。”
他語氣平平淡淡,既沒有委曲求全的意思,也沒有秋後算賬的味道,仿佛這隻是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不足掛齒。
他像沒事一樣,將眼睛,鼻子,耳朵,嘴角的血跡擦去,然後走上前來,對著銀劍修說道:“伏劍門果然是好樣的,在下佩服,佩服!”
“嗯?此子……”銀劍修眼中閃爍不定,縱使他行走江湖,閱人無數,此時也捉摸不透江易的心思。
但是,憑著直覺,他感覺這件事情還不算完,這可是生死大仇,對方怎麼如此輕易地善罷甘休?換作是他,肯定做不到。
他越發地覺得江易不簡單,念力強橫而不魯莽,前途無量,頓時眼中迸發出森然的殺機,有一股想將其扼殺的念頭。
可惜,剛才就是最好的機會,他卻沒能成功。
“小子,算你識相!哼!”那些伏劍門的弟子,稍微鬆了一口氣,但是依舊目中無人,趾高氣昂,認為江易剛才被銀師兄擊傷,是害怕了。
一場即將爆發的大戰,就這樣被江易化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