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如花沒有想到,顧恒居然被自己的父親抓了起來,並且打入死牢。
這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因為顧恒不僅是她的救命恩人,還幫助城主府清除了邪教弟子,滅了史家,瓦解了邪教的陰謀詭計。
“這是怎麼回事?”樊如花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下心神,開口問道。
“聽說顧公子,並不是來自什麼平州商賈世家,而是大離國的餘孽。”丫鬟秀兒,倒是已經把事情打聽了清楚。
“什麼?大離國餘孽?”樊如花的臉色再次一變,完全沒有想到,顧恒居然是這樣的身份。
大離國被中央皇朝所滅,那些大離國餘孽一直視中央皇朝為眼中釘,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甚至還有許多大離國餘孽,聚集人馬,形成勢力,在離州各個地方起勢,殺死中央皇朝的官員,將領,製造嘩變,企圖複辟大離國。
中央皇朝也派下欽差大臣,鎮壓大離國餘孽。
兩者之間,勢同水火,根本不可能和平相處,相安無事。
樊如花的心中,頓時思緒萬千,不知道如何是好。
“小姐,顧公子是大離國餘孽,朝廷極力剿殺的對象,小姐乃萬金之軀,還是盡早斷了這份念想吧,不然恐怕會連累老爺啊!”
丫鬟秀兒開口說道。
是啊,她是中央皇朝官宦子弟,父親乃一城之主,如果與大離國的餘孽有什麼瓜葛,被人抓住了把柄,恐怕會連累父親,乃至整個樊家,後果不堪設想。
勾結大離國餘孽,視同謀反,大逆不道,這個罪名不比勾結邪教輕,也是誅滅九族的重罪,一旦傳播出去,恐怕今日史家的局麵,就會落到樊家的頭上。
她不能為了一己之私,而置家族於不顧。
但是,顧恒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啊,第一個傾心的男子,難道就此絕緣,情斷苦海,天人永隔,落得個悲悲戚戚?
樊如花的心中,頓時痛苦萬分,發生了劇烈的掙紮,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
如果不救顧恒,他肯定是死路一條,絕對沒有生還的機會。
因為以往抓住大離國餘孽,都要進行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小姐,沒有什麼還猶豫的,天下的男子多的是,以小姐的才能,身份,美貌,智慧,上門提親的人比比皆是,肯定可以遇到最佳良人。”
丫鬟秀兒看出了自家小姐臉色的痛苦之色,於是再次勸說道。
她來稟告消息,並非是想讓自己小姐去拯救顧恒,而是想讓其斷了念想,徹底死心,重新振作起來。
但是,她的話剛剛說完,眼睛突然一白,整個人就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
樊如花突然襲擊,將她打昏。
“就算我們注定無法在一起,我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死去,他救我一命,我便就他一命,一命還一命,從此再無瓜葛。”
樊如花一掃痛苦之色,取而代之的是堅定的目光,於是她便換了一身衣服,開門走了出去。
此時,天色漸漸地亮了起來,新的一天,即將來臨。
整個火雲城的大街小巷,行人漸漸地多了起來,變得熱鬧。
許多人突然發現,史家的所有產業,竟然全部被查封,大門緊閉,空無一人。
有的人跑到史家府邸一看,發現史家府邸也是如此境況,並且空氣之中,還飄蕩著絲絲血腥味。
“火雲城第一家族,史家倒塌了!”
不知道是誰,突然叫出了這麼一句話,於是便在整個傳播開來,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
誰也沒有想到,偌大的家族,竟然一夜之間,被抄家滅族。
火雲城死牢,在城主府西麵,一個偏僻的角落,裏麵關押著許多犯人,要麼是十惡不赦的歹徒,要麼是奸淫擄掠的大盜,亦或者殺死中央皇朝官員,將領的凶手。
基本上進了這座死牢,就不可能再走出去,隻能夠等著被處決。
這裏,有重兵把守,禁衛森嚴,機關重重,如果有人敢來劫獄,肯定有來無回。
樊如花赫然來到了這裏,沒有人敢阻止,因為她是城主大人的掌上明珠,寶貝女兒,城主大人對她極為寵愛,並且她的手中,還有城主大人的令牌,誰要是阻止,且不是自尋死路?
樊如花持著令牌,一路暢通無阻,便來到了死牢內部。
這座死牢極大,其中分為一個個獄間,全部都是用上等的鋼鐵鑄造,鐵門封閉,非常堅固,武道宗師根本無法撼動。
如果是脫胎換骨境界的高手,則是要上沉重的鐐銬,用鐵鏈穿透琵琶骨,鎖在牆上,根本不僅無法凝聚真氣,施展力量,還會遭受到了巨大的痛苦,難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