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汐瞪大了眼睛,蕭寒生全麵放棄了灰色產業,難道還一手樹立社會主義建設新夥伴的定位嗎?甚至他的影響力到了出事了有人容不得他被陷害的程度?哪怕喬家經營多年也沒有做到!
喬汐想起之前的資料,卻是關於蕭氏政府合作這塊專門成冊的文件有點厚,比想象中厚了很多,但是喬汐也認為不過是蕭寒生會做表麵工作而已。
而且蕭寒生身上披瀝霜雪的氣質,跟政府友好商人的形象差太多了。
喬汐沒想到會栽在了這個疏漏上!
剛絕對剛不過,下黑手又被人保著,現在陷害不成,很可能隨時被找上門!
喬汐抱著膝蓋蜷縮在飄窗上,抬頭靜靜看星辰,心頭卻是千軍萬馬在奔騰,還以為今晚是蕭寒生最後的自由夜了,現在,還真不一定是誰的了。
試想下自己被栽贓陷害會有多麼憤怒?再想想一個變態被栽贓陷害的後果?
隻要稍微想想喬汐就覺得瘮得慌!就有種還不如自己個兒先死了的衝動!就有種失眠的預兆……就有寫遺書的衝動!
撓了撓頭,喬汐真的開始寫遺書。
如果是一個窮凶極惡的人,喬汐可以申請合法保護,但偏偏蕭寒生是一個讓窮凶極惡都不得不低頭的人。
如果是真的狠辣到了極致,論手段論財勢論迂回計謀她喬汐也不需要害怕,哪怕最後以卵擊石了也是求仁得仁,但是蕭寒生卻把她反殺得機會都沒收……
喬汐在家族鬥爭中也有幾次被逼的喘不上氣得時候,但是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有種無望的感覺。
真是從來沒有嚐試過的千百滋味,不知不覺去,喬汐鬼畫符到了後半夜,以至於到亮困意來襲時由於寫的太多而沒辦法收拾,最終不管不顧的倒頭就睡。
五個時後她便被一陣悉索聲音吵醒了。
刺目的光線透過明亮推拉門照射進來,將偌大的臥室籠罩在暖陽中,對著床不遠處的組合書桌邊竟然站著一個高大的人影,他手裏赫然拿的一遝紙張。
男人?看她的遺囑?一個激靈喬汐直直坐起來,又揉了下眼睛!
但這麼做,隻是將男人逼人的英氣看得更清晰而已!
“不許看!”喬汐光著腳幾步衝過去,男人剛好側身,她一把將書信從他手裏奪回來,喬汐俏麗的容顏上有著良好教養都壓不住的氣急敗壞:“你怎麼進來的?!”
蕭寒生掃了眼臥室門:“從門。”
喬汐把自己的“遺囑”呼啦卷起收好:“我不是問你從哪裏進來的,我是你怎麼會在這?”
蕭寒生點點腕間得表盤:“昨過十點試婚紗,現在十點半了。”
所以他是來接她的?
不對!重點是這個麼?
“蕭先生,你,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和我?”
尤其是在看過那些不甘心的遺書後,他應該更確定昨的一切都是她設計的了,現在該報複了吧?
“有。”
喬汐緊張了起來:他會怎麼報複她?直接殺了她?綁架她?羞辱她?
喬汐已經做了好幾個時噩夢了,但魔鬼真的降臨在眼前,她還是做不到從容赴死……
就在隨時會暈厥的忐忑中,忽然聽他:“你喜歡……我吻你?”
“什麼?”喬汐已經引頸就刎了,這個展開出乎她的意料。
“……所以你是打算把我的唇割下來?”愣了三秒以後,喬汐得出結論道。
“喜歡和我接吻的感覺,很美妙,這不是你寫麼?”這次換蕭寒生奇怪,轉瞬莫名其妙的掃她一眼,繼續念:“可惜他是個變態,實在不能幻想未來?”
這!喬汐臉孔頓時漲紅,這是她胡思亂想到半夜大腦都缺氧,不聽話的手自己寫下來的想法!
她在遺書上留下的都是喬家以後的發展,她真的殺身成仁後,各個親戚之間最穩妥的產業分配!沒錯,就是這樣!
喬汐梗著纖細的脖子,表情卻要多尬有多尬,偏偏蕭寒生還一本正經轉過身,視線交會:“我也喜歡,吻你。”
“你……都不恨我設計了你嗎?”喬汐簡直要瘋魔了。
什麼迂回,安撫,智取都顧不上了,直接問道。
“不重要,你也傷不了我。”
蕭寒生著向前一步,低頭準卻一吻落在她唇上,轉瞬分開道:“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