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清夢俠隱清夢愁(1 / 2)

夜太清和徐離清這一男一女兩個“清”在依舊在晴翠宮外等候,見到夜燭星從殿中走出來,二人臉上都帶著微紅。

楊淵走後,這一男一女不住交談,卻是越來越投機,越聊越歡樂,徐離清甚至將自己從到大從未吐露的心聲對夜太清了出來。夜太清則是不住的安慰,先是保持了約兩尺的距離,隨後變成了一尺,五寸,最後居然貼在了一起。本來夜太清還是一副君子風度,與徐離清之間總有一些的距離,可之後聽見徐離清訴的經曆,卻是越來越感覺悲傷。

從到大,夜太清經常反複做著同一個夢:夢中的他似乎是個詩賦方麵的才,後來好劍術,喜任俠,一人一劍一壺酒,遊遍千裏好河山。手中龍泉劍,劍下滿惡魂。之後成了子身旁的供奉翰林,陪伴子身側。再後來,過慣了這種生活,便開始鬧了起來,與人飲酒,子呼之不朝,醉中作詩,竟有帝王最寵愛的貴妃磨墨、最重用的宦官脫靴。再之後離開皇都,遇到了許多擅長詩文的才子,一同飲酒,愁中有樂,唯獨酒,卻是萬萬缺不得的。再最後,則是江中星河包裹的那一輪明月了。

兩個夢相同是偶然,那十個夢、百個夢相同又是如何?

這夢給夜太清的感覺很真實,有時候感覺那就是自己,隻不過是另一個自己。那夢裏,有豪情,有思念,有俠情,有愁思,有人間百態。夢醒時刻,夜太清的心中隻剩下孤獨與愁,於是常常對自己道:“此生無憾最寶貴。”

徐離清又何嚐不是孤獨?家子女,數日之內,父皇駕崩,眾多叔王身死,國家分裂,兄弟盡數被屠,朝中臣家死的死,流放的流放,母後帶著年幼的姐姐和自己二人隱姓埋名,最終病逝,隻剩下自己和姐姐四處顛沛流離,直到來到了這漫舟樓,被郝夫人收留,做了郝家的侍女。

夜太清聽到徐離清所講,忽然覺得與夢中的自己好像,絕望中有那麼一絲絲希望,可這希望卻又是無盡的絕望。不知不覺,竟感覺臉頰上一陣濕潤,竟已經留下了眼淚。

兩個人都哭成了淚人,彼此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為對方擦拭眼淚。

徐離清已經停止了哭泣,卻仍有些抽噎道:“些別的吧,能讓我看看你這把……兵器麼?”刀?夜太清明明這是劍。劍?這分明是一把刀。

夜太清輕輕一笑,伸手道:“龍泉有靈,是劍靈,因此我稱其為劍。”隻見這龍泉青色的劍柄上一條深藍色的龍,龍身側則是七顆淡藍色寶珠,由金色的線連成了奇怪的勺柄狀,外圍則是一圈紫色點綴。

徐離清接過龍泉,七顆寶珠突然發光,一條深藍色的龍出現在龍泉之上。龍身長不過七八寸,正嘰嘰喳喳的叫著,不住盤旋。夜太清笑道:“這是龍泉第一次以劍靈的樣子出現在人前。”

徐離清將龍泉拔出鞘,卻是寒光一閃。雪白的劍身,銀色的龍、青色的雲、紫色的龍珠。龍也在龍泉出鞘之後不住在龍紋上盤旋。徐離清將劍收入鞘,龍則立刻消失了。

夜太清從徐離清手中接過龍泉,嘿嘿笑道:“怎麼樣,喜歡麼?”

徐離清點了點頭,悵然道:“我什麼時候才能有這麼一把寶劍,這樣就可以不再是姐姐的負擔了。”

夜太清笑道:“你嫁給我,我保護你就行了。”

徐離清俏臉一紅,嗔道:“想得倒美。”

正當二人繼續“打情罵俏”的時候,夜燭星已然從晴翠宮中出來,見到夜太清之後,立刻大喊一聲:“弟!”

夜太清和徐離清聽見這一聲,忽然同時臉紅,低下了頭。

夜燭星湊到二人跟前道:“弟,你也來啦!咦,這位姑娘是誰?”三個年紀都隻有十六歲的人就這樣一個如同看著成家的後輩一般欣慰,兩個卻是滿臉通紅。

夜燭星是夜寒正妻所生,夜太清則是夜寒妾室所生,二人隻相差三。隻是夜太清的母親難產而死,夜太清名義上便歸夜寒正妻名下。夜寒的正妻為人善良,一直將夜太清視如己出,盡管後來夜太清被隱藏起來,但夜夫人仍是常常偷偷看望夜太清。在夜太清的眼中,夜夫人與自己的親生母親的地位是相等的,因此才會見這個姐姐,因為這個姐姐對自己也非常溫柔,當然個別時候除外。而對於那幾個哥哥,夜太清曾經偷偷看過一眼便決定能少交往還是少交往,因此那幾個哥哥都不知道夜太清還活著,隻把他當成已經夭折的弟弟,或者是牌位。

夜燭星嘻嘻笑道:“弟,你才十六,竟找到了紅顏知己?”

夜太清低下了頭道:“姐,我……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