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楊淵?你剛剛對夜落塵的是什麼意思?”
黃楸看著眼緩步走進來的年輕人,青冠黃袍外麵深藍色的披風垂了下來,包裹住了楊淵的身體,手中的那把黑色的長刀在手中似乎要將一切吞噬進去一般。
楊淵沒有看黃楸,隨意道:“字麵意思。”
黃楸看著眼前這年輕人的語氣對自己毫不客氣,卻沒有發作。平靜道:“這女徒是我鎖煙門弟子,你來這裏又是為了何事?”
“沒什麼事,不過我不想讓她受委屈。”楊淵收起了勝邪,走到洛飄颻身邊蹲了下去,隨後將洛飄颻扶了起來。
“她是鎖煙門的人,師門之內受的算是麼委屈?”黃楸眼神中的銳氣再一次展開,看著楊淵。
楊淵感受到了黃楸的銳氣,卻直接與之對視道:“我來之前,什麼委屈我都管不著,我來以後,現在我就不許她受委屈,以後更不可能!”
“憑你現在的這點微末修為?劍法再超絕,內裏相差太大,兵刃相碰你就連劍都拿不住了。”
“我現在修為雖低,我卻會用命來保護她。”
“修為高深之人麵前,你這條命算得了什麼?”
是啊,麵對絕對的強敵,縱使以命相抗,又有什麼用呢?韓煙瀑絳色級修為又如何?妻死、心冷、終生傷悲,如是而已。
“前……前輩,你們讓她閉關所學,大致需要多久?”楊淵沉思了許久,才出了這麼一句話。
“那功法非她不可學,我隻要為她打下基礎,她就可以出關了。時間上,或者幾個月,或者年有餘,又或者數年,還要看她的造化。”
“……既是如此,還請容我跟颻兒幾句話。”
“你去吧。”黃楸已經收起了銳氣,語氣卻是帶著柔和,如同長輩對自己的後輩話一樣……雖然事實上二人就是長輩和後輩。
楊淵道了謝,拉著洛飄颻的手,出了鎖煙閣。
“師伯……”木葉看向黃楸。
“他不會的,他知道韓煙瀑的故事。”黃楸看著閣外院中遠遠的噴泉道:“這噴泉,倒是真像煙花呢!”
楊淵拉著洛飄颻到了鎖煙閣的背麵。
洛飄颻看著楊淵,什麼話也不,臉上的淚還未幹。楊淵伸手擦著洛飄颻的眼淚,安慰道:“有我在這呢,沒事了。”
洛飄颻問道:“你是想讓我跟師伯祖學那功法麼?”
楊淵摸著洛飄颻的頭發,青絲垂下,到了手上,卻覺一陣清涼。
“我修為太低,比你相差太遠,如何能保護你?”楊淵無奈道。
“我不在乎。”洛飄颻搖了搖頭。
“你這麼聰明,這功法應該沒有多久就會打下基礎了吧,到時候我若有所成,豈非更好?”楊淵輕聲道。
洛飄颻垂下頭道:“可這樣卻會很久見不到你。”
楊淵柔聲道:“你就當我又是如何惹到了你,不想見我也就是了。”
“那不一樣。”洛飄颻搖了搖頭。“縱使我不願見你,找個時間卻也能見,可閉了關,卻是想見也見不得了。”
楊淵摸了摸洛飄颻的頭。“若是你努力修煉,你師伯祖都了,幾個月有所成也未可知啊!你閉關的時候我也會努力修煉的,到時候我就帶著你,到這江湖上曆練,如何?”
“可是……啊!”洛飄颻尚在猶豫,卻被楊淵繞到身後抱住了纖腰。
楊淵嘿嘿道:“你上次可了,人多時候不行,這地方前麵是鎖煙閣,重劍還隔著高牆,後麵是這一片鬆林,根本無人,不如我們……”
“死開!”洛飄颻一腳踩在楊淵左腳上,楊淵吃痛,放開了洛飄颻。洛飄颻一掌向著楊淵而出,楊淵前去格擋,洛飄颻掌麵一翻,卻指著楊淵大腿,楊淵另一隻手去擋,卻被洛飄颻另一隻手化解,那一掌已然拍在楊淵大腿上,又順著楊淵身體而上,拍了楊淵腹、胸口、頸側、肩膀各一掌。
這幾掌落下之時皆有掌風,可到楊淵身上卻是半分力道也沒有,顯然是掌將落下,猛然將力收了回去。
楊淵笑道:“論拳腳,我比你差得很遠。”拉起衣袖,手臂上的齒痕還很清晰。
洛飄颻看著這齒痕道:“才過一,齒痕自然是在的,等我出來,我倒是要看看這齒痕還在不在。”
著哼哼的往前走,卻被楊淵一把拉住。
“嗯?”洛飄颻回頭,被楊淵一把抱在懷裏。楊淵到洛飄颻耳旁道:“好了,你可別移情別戀,否則我這漂亮老婆成了別人的賢妻,我豈不是為他人做嫁衣?”
洛飄颻俏臉通紅,隨後生氣不已掙脫開又是一腳踩在楊淵左腳上。
“哎喲,怎麼又是左腳!”楊淵叫道。
“哼,誰讓你什麼移……移的!”洛飄颻昂著頭道。
楊淵哈哈大笑,卻是心道:“女人,可真難哄!”又從懷裏拿出兩枚摯情珠,咬破手指滴了一滴指尖血在其中一顆上麵交給洛飄颻。
“這是什麼?”洛飄颻接過了這金藍紫相間的漂亮珠子問道。
楊淵笑道:“這個叫摯情珠,你滴一滴血在另一枚珠子上試試!”
洛飄颻聽到“摯情珠”三字本來麵帶喜色,如清水中的墨玉般的眼珠卻轉了三轉,搖了搖頭道:“不,師娘不讓我給別人血。”
楊淵納悶道:“這是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