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抓著安陽如同提著隻雞,絲毫感覺不到半點喘息。
安陽拍拍驚魂未定的胸口。“好險!好險!”
再看剛才自己站的地方身後那棵不算很大的棗樹,那支箭深深穿透樹幹,箭尾還在嗡嗡顫動。
安陽嚇得臉色慘白,她雙手捂住嘴巴才沒讓自己驚叫出聲。
耳邊突然想起”嗬嗬”的嘲笑聲,
“才知道害怕?你剛才差點兒就被釘那棵樹上了!一個這麼漂亮的姑娘,不在家裏繡繡花草,跑出來多管閑事!你家大人不擔心嗎?”
這是什麼鬼?她這麼大個人還要家裏大人擔心?他把她當三歲娃娃了?
安陽扭頭看他,這家夥站在牆上居然還提著她,也不嫌累。
他一頭烏黑墨發長及腰際,臉上帶著半張銀狐麵具,看不清長相。身量修長,略顯清瘦。尖尖的下巴倒是非常好看!
一身火紅長衫外罩一件紅狐披風。一雙露在麵具外麵的桃花眼,如子夜寒星般熠熠生輝,璀璨中竟帶著幾分邪魅幾分妖冶。
安陽隻稍稍看了一眼他的眼睛,就趕緊把視線下移。這人的眼睛能勾魂,不能看,否則心都要偷停了。
安陽打量他的同時,他也在饒有興趣地盯著安陽看。
雖然安陽現在輕減了許多,但畢竟不是一個娃娃。
按理提著這麼個大個活人總會有些吃力,這家夥怎麼好像她隻是一包糕點一般,還拎著不放了?
“多謝大俠出手相救!煩請大俠先放女下來!”安陽摸摸頭頂,剛才打鬥時不知帷帽什麼時候已經不在了。
“放下來?放哪?牆頭?這麼高!萬一你再一腳踩空摔下去,爺豈不是白救了?”著還肆意地呲呲笑。
安陽有些惱了,她有那麼差嗎?雖然功夫不高,好歹也是練過的。這人怎麼感覺有點兒故意的?但礙於剛才的救命之恩,安陽忍了。
“無妨!請公子放女下來吧!”臉上有些不悅。
就在這時司馬靖已經帶著一群侍衛追了過來。
安陽低頭看了一眼不遠處被她的藥放倒的男人,剛想喊。紅狐狸突然提起她就跑,“走,帶你去玩!這裏實在沒什麼好玩的!”
安陽急得大叫,“你放開我!司馬靖!司馬靖救我!”奈何此人動作太快,幾個起落已經離開了那條鬧市街,直奔東城區而去。
司馬靖隻來得及看到一個紅影,人就不知去向了,空氣中隻留下安陽輕似塵煙的呼救聲。
司馬靖急得跺腳,他學的是騎馬打仗的硬功夫,這種輕功他還真不是很在行。趕緊命人牽馬,可哪裏還追得上!
不提司馬靖如何著急追人。紅狐狸一路帶著安陽飛簷走壁,很快來到一個掛滿大紅燈籠的彩樓,輕車熟路飛進了三樓一間走廊。
這才將被拎得胃裏翻江倒海的安陽放下來。安陽兩腳終於著地,她現在頭暈眼花,彎著腰就差沒直接跪下了。
她正一個頭兩個大時,走廊上走過來一個一身水綠長裙的妙齡女子。
人還沒到一股濃濃的脂粉氣已經飄了過來,熏得安陽忍不住惡心。
剛才被拎著飛馳,本就胃裏難受,一聞這味兒趕緊用手捂住口鼻,幹嘔了一聲。
“哎呦!我的爺,您這是又把哪個樓的姑娘給領回來了?芳芳姐姐要是知道了,看您還有好果子吃!
咦!長得還不錯嘛!這次眼光還可以!”
安陽忍著惡心看了她一眼,那厚厚的脂粉,讓剛才飛得太快還在翻江倒海的脾胃更加不適,“嘔!”忍不住又嘔了一聲。
“哇!爺!你……你……你也太猛了吧!還把人家肚子給搞大了?”綠衣女誇張地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