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直到回了王府都沒想明白,東方燃那廝到底經曆過什麼?那樣一個紈絝不羈,吊兒郎當的人怎麼會突然變得那麼孤獨冷漠,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他後來一句話都沒有,都是安陽在自言自語。直到實在受不了那份沉悶壓抑,安陽覺得再待下去她要窒息而死了,不得不告辭離開。而東方燃仍像木雕一般站在窗前一動不動。
但那種憂傷的情緒一直莫名縈繞著她,讓她心情極其低落。
夏荷早已回府多時,看到安陽手裏並沒有什麼藥材,有些微愣。“王妃,可是藥材沒買到?”
安陽神情沮喪地嗯了一聲,進屋鞋也沒脫就把包裹一扔躺在了床上。
夏荷跟進來看到安陽懨懨的樣子,有些莫名其妙,幫安陽褪掉鞋子,“王妃?可是遇到了什麼事?”,夏荷試探地問。
安陽擠了一絲苦笑,她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就被那家夥傳染了呢!心情很不好啊!
“沒事,我累了,先睡一會兒,你先出去吧!沒什麼事不要來打擾我!”安陽擺手攆人。
夏荷摸了摸鼻子,滿眼疑惑地走了出去。
安陽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東方燃那家夥孤寂的背影,揮都揮不去。
這讓安陽煩躁極了,在床上裹著被子滾了好一會兒,才沉沉睡去。
這一覺居然睡到夕陽西下,她是被凍醒的。本來氣就冷,她裹著被子蒙著頭也沒蓋好,雖然屋裏生著碳火,還是凍得厲害。
安陽揉著惺忪的睡眼一骨碌爬起來,不由的打了個噴嚏。
她有些好奇,夏荷居然也沒來給她蓋被子,火盆裏的碳火已經隻剩下一些火星了,夏荷人呢?
她穿上鞋走了出去,已經蒙蒙黑了。外麵冷冷清清,不見夏荷的影子,隻有幾個做粗活的丫鬟圍在外屋一個火爐旁烤火。
安陽向來不喜歡太多人伺候,所以內室隻允許夏荷一人進出。夏荷不見了,自然沒人敢進去幫她填炭蓋被。
“夏荷人呢?”安陽對著烤火的丫頭問,丫鬟們被突然的聲音嚇了一跳,趕緊起身見禮。
“夏荷姐姐被側妃娘娘叫了去,一直都沒有回來。”一個丫鬟顫巍巍地回道。
“去了多久了?”
“您歇下不久就被叫去了!”
安陽蹙眉,“這個安佳音,她最近已經對她很容忍了,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依著她。她這是又起什麼幺蛾子了?”安陽心中暗罵。
“你們幾個跟我來!”安陽感覺有些不妙,索性回屋抓了幾個瓶子藏在袖子裏以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