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次出來,皇上可是給了他五百禦林軍的。禦林軍的本事,那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司空圖突然就膨脹了。他的態度也就更加蠻橫起來。
司空圖與譚章同為大將軍,官及四品,皆是朝廷要元。
他這種蠻橫無理的態度,譚章怎麼能不生氣!
雖然他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但他不過是使用卑鄙手段上位的。
本就讓這些靠實力出身的將士們不喜。現在更是被他氣的不輕。
有幾個副將忍不住要站起來,被譚章不著痕跡地用眼刀逼了回去。
譚章咬了咬牙,做了個深呼吸,讓自己的情緒冷靜下來一點兒。
“既然司空將軍的眼中我等如此不堪一擊。將軍對自己的人馬一定非常有自信!”
司空圖可能是最近太順風順水了,居然狂妄地冷哼一聲,“那是自然!”
“但我等可是奉皇命護送公主的。
這要是我們都離開,萬一司空將軍的人不行,這責任誰來擔當?” 譚章不給他多想的機會追問。
畢竟如果按正常路線行進,前方必然是龍潭虎穴。
司空圖一聽譚章他的人不行,立刻發飆了。這家夥可能是被腿傷衝昏了頭腦,脾氣暴躁異常。
“你膽敢質疑本將軍的人?譚章,你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也配和本將軍比?”
其實二人以前就有些過節。要不是譚章的父親在司空圖父親手下辦事,兩人早就成為敵對了。
譚章忍了又忍,還別也就譚章這脾氣能忍到他現在。這要是換做其他人,可能要刀槍相見了。
譚章也不跟他逞口舌之爭,“不知司空將軍可有膽量立下軍令狀?
由你的人馬護送十七殿下和瀲灩公主回宮,力保他們二人毫發無損!如何?”
他其實還是有些擔心這次的差事會因為司空圖這個隻會使陰招的人給辦砸了的。
如果對方肯立下軍令狀,既可以逼他用心護送殿下和公主,也可以幫他們洗脫擅自離崗的罪責。
若是一切順利自然好。這萬一要是有個什麼閃失,他們那麼多人馬不在左右保護,罪責難逃啊!
司馬長青蹙了蹙眉,他不喜歡司空圖,但也懂得譚章的用意。但這樣一來勢必會造成司空圖他們把他和灩兒看管得更嚴。
一想到自己若真的帶走公主,他們可能遭受的懲罰,還是忍住了沒提出異議。
司空圖也不知道是腦子進水了,還是腿受傷沒休息好,居然爽快地同意了。並立刻簽下軍令狀。
譚章等人拿了軍令狀後,長長出了一口氣,狠狠瞪了一眼躺著床上目空一切的司空圖,憤然離去。
司馬長青不知從哪裏弄來一根狗尾草,無聊地叼在嘴裏把玩。
他饒有興趣地看著幾位將軍們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一邊幸災樂禍一邊想著下一步自己該怎麼逃。
見幾位將軍出門,他也不再留戀,急忙跟著走了出去。
司空圖看著這個與從前截然不同的司馬長青,一個沒忍住,在他身後啐了一口。
然後他就發現自己渾身刺癢,難受極了。尤其是受傷的位子,又痛又癢,鑽心的難受。
他趕緊大呼叫著人去請醫官,但仙醫穀的獨門癢癢粉,他們這些庸醫如何能解,甚至沒看出是中毒。
留下司空圖百爪撓心生不如死不,司馬長青緊跑幾步追上譚章他們,“譚將軍留步!”
眾人回頭一看是司馬長青,趕緊停下來,躬身行禮。“殿下,可有什麼吩咐?我等正要回去準備。”
“譚將軍等下到我房間來一下吧!我有些事跟你。” 司馬長青沒有再自稱“本殿下”。
譚章遲疑了一下,顯然沒想到十七皇子會自動找他,但也就一瞬間的愣神,立刻滿口答應。
過了一會兒,譚章拎著一包東西從司馬長青的房間出來,嘴角是抑製不住地笑意,眼中自然是滿滿的感動。
翌日清晨,被一再拖延的行程終於按計劃出發了。
司空圖不得不改騎馬為坐車,他看著浩浩蕩蕩離開的譚章等人,氣得咬牙切齒。
司馬長青和瀲灩公主的馬車也陸陸續續出發,大隊人馬偽裝成趕赴武林大會的門派隊伍,緩緩向盤山城行進。
這一對人馬都是孔武有力的壯漢,要是讓他們偽裝成商隊還真不像。
幸好盤山城舉辦舞林大會,才讓他們顯得不那麼招搖。
隻可惜司空圖帶來的人馬基本都是隻知道服從命令的呆頭鵝,看上去似乎木訥了一些。
讓他們裝成江湖人士也是相當的有違和感。
這樣的隊伍行走在路上,司馬長青真的是捏了一把汗!
這個當年看上去精明狡詐的司空圖,怎麼現在看著智商好像兌水了呢!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受了什麼重大打擊,還是他覺得沒人敢覬覦瀲灩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