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駿的話讓安陽更加想不明白了!難道真的是因為司馬靖是淑妃的兒子?就這麼一點兒關係,值得她如此大張旗鼓地去幫司馬靖追凶手?閆傾城還說司馬家的天要變了。
難道藍嬌嬌要推翻大晉?她有這麼大本事?安陽越想越覺得頭皮發麻。
她長籲短歎地走到東方燃身邊,還沒等她坐下,司馬駿已經衝了過來,一屁股坐到東方燃身邊。
“花孔雀!你想幹什麼?”安陽咆哮了!那是她的地盤!東方燃是她的!這隻鳥居然要跟她搶?
東方燃倒是難得的好脾氣,看來人都是喜歡被追捧啊!他居然就那樣看著二人為了他鬥。
“這個樓都是小爺我的!我想坐哪裏就坐哪裏!你坐對麵去!”司馬駿還拽上了。
安陽往袖子裏摸,司馬駿一看她這個動作,騰地一下彈起來,跑出去老遠。
看著躲瘟疫一樣站在角落裏的司馬駿,安陽一副得逞的小女兒家樣子。她翹著二郎腿悠哉遊哉地坐到了東方燃旁邊,手中還擺弄著一隻精致的小藍瓶。
司馬駿雖然不知道三年前那人是不是東方燃,但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心髒不正常地跳。他也不想追問那麼多了,反正就是看上他了。
管他是誰!是男是女都不重要了!隻要喜歡就好!
東方燃當然不知道對方的齷蹉心思,隻是以為那隻孔雀是在與安陽鬥法。
他扯著嘴角看笑話,眼中的點點星光更是讓司馬駿臉紅心跳。
司馬駿暗暗罵自己沒用,白活了這二十年。以前都是他戲耍別人,今天遇到整人的祖奶奶了。這一天都不知道被她整多少回了。
躲在角落裏半天不肯靠近的司馬駿,隻能眼睜睜看著安陽和東方燃秀恩愛。你一口我一口地吃著桌子上的點心,心裏那叫一個憋屈啊!
過了好一會兒,終於還是沒忍住,躡手躡腳挪到了東方燃對麵坐下。
安陽也不理他,她是真的餓了!就著上好的茶水吃著精致的核桃酥,還時不時掰一塊塞東方燃嘴裏。
司馬駿看得眼睛都紅了。他的美人懷裏摟著這麼個不知廉恥的少婦!司馬駿覺得自己像是吞了一隻蒼蠅,膈應死了。
他拿眼睛不停地戳安陽,可惜人家眼皮都不抬一下。他看著桌子上的小藍瓶,忍不住想拿袖中錦綢勾過來。
他這麼想著,手欠地還真去做了。東方燃剛要出手阻止,被安陽一把按住,嘴角露出狡黠的笑。
看著懷裏的小丫頭他還有什麼是不明白的呢?他寵溺地揉了揉安陽軟軟的頭發,眼角餘光看著對麵的司馬駿。
司馬駿輕鬆將瓶子弄到手,那叫一個激動啊!他趕緊起身離開,生怕他們追他打。
安陽至始至終眼皮都沒抬,不過很快角落裏傳來花孔雀哇地一聲驚叫。小藍瓶也應聲落地,一隻黑色的大蜈蚣爬了出來。
花孔雀像開屏了一樣,拚命蹦跳伸展四肢揮舞。一隻長著兩根極長的鳳翎的藍蝴蝶居然從他袖子裏飛了出來。
東方燃再也控製不住,毫無形象地哈哈大笑起來。
安陽隻是微微咧了咧嘴角,剛才她故意把瓶子擺在桌子上不收起來,就是等這家夥上鉤。
她早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自然不覺得驚奇。
她慢慢起身拿出另一個一模一樣的小藍瓶把口子打開。
就見那隻蜈蚣迅速爬了進去,而那隻藍蝴蝶也拍打著薄翼飛了進去。
這麼冷的天居然還有活著的蝴蝶,這個瘋丫頭怎麼做到的?
看得目瞪口呆的司馬駿感覺一切都有些不真實。這女人簡直不是人!妖孽。
他拍著驚魂未定的心口:“瘋丫頭!你出門帶這麼些毒蟲做什麼?”
早已忘了欣賞美人了。性命最重要,其他的都是浮雲!
安陽吃掉最後一塊點心,拍了拍手,走過去把地上的瓶子撿起來蓋好。
“沒這些東西怎麼收拾你這種小獸?剛好它們已經養成了,可以入藥了。
你今天總算做了一件人事。也算幫我把它們合到一起了。” 安陽不緊不慢地說著。
大冬天的,司馬駿卻是一身大汗,當然不是屋內溫度太高,是被嚇的。
司馬靖剛要開口罵人,安陽先開口了。
“這隻藍蝴蝶可不好找。自從得到它,我可是從不曾離身帶著呢!
算你小子命好,以後小蟲小鼠都毒不死你了。別看你隻是把它攏進懷裏了一會兒,它的藥效極高。”
司馬駿一想到剛才飛進袖子裏貼著肌膚滑動的蝴蝶,汗毛都豎起來了。
安陽可不管他有多緊張,繼續道:“那隻蜈蚣可是劇毒,也算是極品。是剛剛在你們戲台下麵找到的!
你真應該好好謝謝我。要不是我收了它,你們還不知道多少人要中招呢!”
安陽的話讓司馬駿眼角都抽筋了。戲台下找到的?還真是嚇死人了。看來得趕緊讓人去藥店買些殺蟲藥粉了。
“你們倆不要小看這隻藍蝶,它可是寶貝!它的那兩根長翎含有解毒奇藥。但必須要這種純黑又個大的毒蜈蚣一起煉製才能發揮最大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