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一隻手捂住頭,一邊拿大眼睛溜著安陽:“他爹派人來抓他回去。我和柳姐姐幫他逃了出去,不過香茗有點兒倒黴,被抓回去了。”
這丫頭連花孔雀身邊的香茗都見到過了,安陽看著她不免笑了起來。
“然後呢?你不會是拉著柳煙去救香茗了吧?”
“呀!你怎麼知道的?柳姐姐跟你說的嗎?”安陽真想再敲她的腦殼。
這丫頭連司馬駿身邊的一個小隨從都這麼在意。這要是司馬駿有個三長兩短那她還不得拚命啊。
安陽看著她搖了搖頭:“真是小看你了。這才叫一見鍾情!”
“不過我們沒打過他們雲王府的一個老嬤嬤。
她都那麼老了,我們居然聯手都不是她的對手。
要不是有姑娘的解毒丸,我們怕是要被她給放倒了。”明月滿臉的失落。
安陽眼睛已經瞪的渾圓:“老嬤嬤?有多老?她會用毒?”
這個雲王年輕時就雙腿受傷殘疾了,身邊自然沒什麼非常有身份地位的權臣幫襯。這些年一直謹小慎微,府裏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嬤嬤?
安陽無法不懷疑那人是閆傾城想要找的雲姑。雲姑來自魔教,也許真的有一些本事。畢竟以明月和柳煙的身手,一般人還不會放在眼裏。
“看不出具體年紀,六七十歲的樣子。保養的不錯,有半張臉遮著頭發,看不清樣貌。
她身上有僵屍粉,否則我們就把香茗搶回來了。”明月還有些不服氣。
“你們是在哪裏跟她動的手?”安陽一臉嚴肅。
“他們壓香茗去見雲王爺,我們在王府靠近王爺的寢殿處追上了壓香茗的人。”
安陽一聽已經猜到了十有八九,原來雲姑一直在雲王身邊。看來雲姑是誤以為她們要刺殺王爺,才出手了。
“那後來呢?那個嬤嬤沒有把你們一起抓起來?”
這下明月臉紅了:“她抓到了我。不過香茗一邊被壓著走,一邊喊……”
“又想挨打?”這丫頭又不說了,老是吞吞吐吐,安陽笑著嚇唬她。
“別!都被你打傻了。”明月紅著臉雙手抱頭:“他喊不要傷害王妃!”
安陽撲哧一聲笑了:“然後那個嬤嬤就愣住了,然後就放了你們。對不對?”
明月眼睛瞪得更大了:“姑娘你怎麼這麼厲害?這都能猜到啊?”
“傻丫頭!”安陽無奈地揉了揉她的頭發。明月剛放下來的手趕緊又捂住頭,警惕地看著安陽。
“繼續說!”
“沒了!然後她就讓瓊漿送我們出府了。”明月耷拉下腦袋。
“這不是一回來就發現你們都不見了嘛!本來要去追你們的,但那個瓊漿又來了,說讓我們守好靖王府,不要動。
瓊漿是誰,安陽不知道。但從名字也能猜到是司馬駿的人,這名字取的,也真是絕了。
“那你剛才說的司馬駿被抓也是那個瓊漿告訴你的?”安陽看著明月。
“你怎麼又猜對了?姑娘你怎麼這麼厲害啊!”安陽看著明月忽閃的大眼睛,心中默默祈禱:司馬駿可千萬不要辜負了她。這麼天然萌的明月可經受不起那樣的打擊。
東方燃派人特意弄了一輛非常舒適的馬車,跟安陽一起帶著半死不活的司馬靖往皇宮方向奔去。
此時的雲王府也沒太平,雲姑正坐在雲王的麵前愁眉不展:“王爺,不行我看我還是去找一趟閻王吧。畢竟有些事也確實該跟他說一說。那孩子也實在是可憐。”
“雲姑還真是善良,老閻王那樣待你,你還關心他的兒子可不可憐?還是就這樣吧!知道了可能更痛苦。”雲王半靠在軟榻上,微合著眼。
“你今日見了那個叫明月的丫頭。你覺得她如何?”
“王爺,我覺得那丫頭太過單純。難成大事。不適合駿兒。”雲姑歎了一口氣。
“本王也這麼覺得。先不論身家,那麼沒有心機的丫頭,也做不得皇家媳婦。可是駿兒卻對她情根深種,真是冤孽啊!”
二人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外麵砰砰砰的叩門聲讓二人都突然坐直了身子。
“進來!”雲王朝門外喊了一聲。
“王爺,不好了!少主子被皇上壓入天牢了。”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單膝跪拜。
“什麼?”雲姑立刻站了起來,“怎麼回事?”
“回嬤嬤,少主子綁架了齊王,被齊王參了一本。”
雲王突然哈哈大笑:“這小子還真是有膽,比我想的要強。不錯!幹的好!”
這個出門就坐輪椅的雲王,笑起來竟聲如洪鍾,很明顯內力深厚。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雲姑顯然一時沒反應過來,她看著雲王有些遲疑。
“本王以為我兒隻愛彈唱嬉鬧,沒想到他還有如此血性。難道雲姑不覺得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