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燃聽說棉被裏藏著個姑娘,自然不敢靠近,隻能眼睜睜看著柳煙和安陽把門關緊。
“怎麼回事?讓你出去買個零嘴兒,你扛回個姑娘。”安陽一邊幫柳煙解係棉被的帶子,一邊滿眼狐疑。
“哎!我也不想啊。這不是回來發現你們都不在,剛要出門去找你們。就碰到了那個少年嘛?”柳煙歎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那個少年什麼來曆,神出鬼沒的。上次在客棧差點兒把我嚇死,還以為見了鬼了呢。這次更嚇人,直接把我抓走了。話都不說一句。”
安陽看著自言自語的柳煙更加疑惑了,她抬頭看了一眼柳煙:“你說他把你抓走了?抓到哪裏去了?”
“我也不知道,他動作太快了。我都沒來得及看清他走的路線,就到了一間茅屋,然後他把我丟到了屋裏。自己守到外麵去了。”柳煙嘟著嘴明顯有些不滿。
“他認識你?抓你幹什麼?”安陽的眼睛都快瞪出來了,偏偏柳煙還是個慢性子。
“我們來時路上不是歇息過一個客棧嘛。”她抬頭看了安陽一眼,有些埋怨,心道:要不是你和主子把我擠得沒房間住,我也不會遇到他啊。
但她也就敢心裏想想,可不敢說出口:“那次我剛好下樓,碰到了三個大汗欺負店掌櫃,就想幫掌櫃的解圍,不想那三人力氣頗大。這個小男孩救了我。”
她隱瞞了自己是去想去開一間房間的事,她怕安陽不好意思。
“哦?英雄救美啊!那她——啊——”當安陽看到被子裏的人的時候,忍不住一聲大叫。
門外守候的東方燃聽到裏麵安陽的叫聲,一把推開房門,就要衝到近前來。
安陽聽到門口惡風不善,知道是東方燃誤會了,趕緊喝止:“不許進來,出去!”
衝到近邊的東方燃一個急刹車:“出什麼事了?”
“沒事!沒事!拓跋香在被子裏。”然後是安陽嘿嘿的笑聲。
東方燃自然也被驚到了,不過他很快明白過來為什麼是在被子裏,他抿著唇角無聲地退了出去。
“她怎麼會這樣?”安陽看著一身隻著一個紅色肚.兜的小丫頭,羞紅了臉。
柳煙戲虐地看了安陽一眼:“你不懂?”
這個柳煙一定是故意的,安陽的臉紅的像個熟透的大蘋果。雖然她不曾經曆過,但她被雲姑下過藥,當然知道那種感覺不好受,但沒想到沒有抵抗力的人會是這個樣子。
還能怎麼辦?安陽趕緊出去回自己房間找解藥,靠在門口的東方燃似笑非笑地看著急匆匆跑出來的安陽。
他一把將安陽撈進懷裏,臉貼上安陽滾燙的紅蘋果:“這都能害羞!”
東方燃一邊抱著安陽飛回她的房間拿解藥,一邊忍不住揩油。安陽紅著臉拿手推搡著湊過來的俊臉,嬉鬧著一路輕笑。
等到安陽急急忙忙趕回來時,拓跋香已經被柳煙控製住了雙手。拚命掙紮著想要貼柳煙身上的拓跋香讓安陽心驚膽戰。這藥力道好足,柔然二王子也太狠了點兒吧。
安陽小心翼翼地把藥丸塞拓跋香嘴裏,然後幫著柳煙再一次把她捆回被子裏,扔到床裏麵。
拓跋香滿臉潮紅,不斷**和說著他們聽不懂的北魏語言。好在她們聽不懂,否則怕是連柳煙都要臉紅心跳了。
柳煙看了一眼在床上翻滾的“長粽子”拓跋香,歎了口氣:“那個少年真是不錯。上次幫了我一次, 這次要不是他出手。這個公主怕是明天就得懸梁自盡。”
安陽見柳煙又提起那個少年,立刻來了精神:“他到底長什麼樣?是哪裏人?怎麼會在這裏?”
柳煙看安陽連珠炮似地問題有些疑惑:“姑娘對那個少年感興趣?”
安陽看柳煙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很無奈地垂下肩膀,剛才那點兒興致全被她的眼神給殺光了。這家夥不會以為自己看上那少年了吧?
柳煙一看安陽蔫了,笑了笑:“其實我沒見到他的臉。他一直蒙著麵,也沒說一句話。我看他做事都是用一隻手,我就仔細看了一眼,他好像是獨臂。
安陽的心不自覺地揪痛了一下,為什麼聽柳煙說起那個少年她的心會這麼痛?他是獨臂嗎?那豈不是很可憐。
“他住的地方好嗎?可有其他人陪伴?”安陽表情落寞。
柳煙看著這樣的安陽有些莫名其妙:姑娘這是怎麼了?突然心情這麼差了。
明明先前已經聽柳煙說是茅屋了,還能好嗎?安陽沒等柳煙回答心中就有了想法,眼睛竟酸澀了起來。
她努力眨了眨眼,讓自己恢複一點兒理智,抬頭看著柳煙。
柳煙定定地看著安陽,尷尬地扯出一絲笑:“我其實不知道他是不是住在那裏。那裏好像是個廢棄的房屋。”
“那他過得豈不是如同街邊乞丐?”安陽心中更加難受了,表情也僵硬了起來。
柳煙看著一反常態的安陽,更是迷惑不解:“也許是背著這位十一公主臨時藏身到那裏也說不定,我看他身上衣服不是很差的料子,應該過得還好吧。”
“哦?”安陽突然眼睛一亮,“對了,他不會是把拓跋香給看光了吧?”
安陽這思維跳躍性還真是大,一轉身注意力又回到拓跋香身上了。
柳煙撲哧一聲笑了:“哪有啊,我被他帶到那個房間時,十一公主是暈的,身上衣服還在,隻是有些不整。”
柳煙回憶了一下:“應該是想要做什麼,被他給打暈了。嗬嗬嗬!”柳煙忍不住嗬嗬笑起來,“那個少年還真是正人君子,沒有趁人之危。還來找我幫忙,自己退到外麵守候。”
柳煙的話讓安陽長出一口氣,也更加想見那個少年。她也說不上為什麼那麼想見他,可就是特別想見到他。
安陽發現自己的心一刻都停不下來,滿腦子都是那雙明亮澄澈的大眼睛。那雙眼睛看著怎麼那麼熟悉,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你真的不記得他住在哪裏?我想去找找。”安陽還是不死心。她覺得心好亂,什麼心情都沒有了。全是那個少年,他真的隻有一條手臂嗎?那生活豈不是非常不便?
“他動作很快,形如鬼魅。我根本追他都來不及,真的沒辦法注意走過的路線。應該離這裏不近。”柳煙盡量回憶著他們回來時的路線。
當時柳煙見拓跋香醒來後不停地脫著身上的衣服,趕緊製止,可是她也是練過武功的,不似一般女子那麼好控製,何況還失去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