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燃當然不會讓安陽一個人去,趕緊起身跟著一起走了出去。藍嬌嬌追了出來,把手中的藥箱塞安陽手中:“拿好!”
眼中是滿滿的關切和寵愛,安陽看著這樣的藍嬌嬌發自內心地笑了:“姑奶奶放心!有他在,不會有事。”說著回頭看了東方燃一眼。
藍嬌嬌看到了東方燃眼中的溫柔,那眼神他在閆傾城眼中見過不知道多少次。這樣的男人值得珍惜,隻是可惜了!她在心中嗟歎。
安陽出門,雷諾和柳煙早已備好馬車,幾人快速趕往武林大會會場。
這次的武林大會會場安排在宛城西北,本來人煙稀少的西北城郊現在確是人山人海。
很多做買賣的自然不會錯過如此難得一遇的大好商機。還沒到附近,小販的吆喝聲,討價還價聲,出出入入的各國武林人士趕路、聊天和呼朋喚友各種聲音混合在一起,異常吵鬧。
馬車不可能太靠近,不得不交給車夫。幾人步行趕往會場,一路上安陽忍不住左右觀察。她帶著緯帽,麵部蒙著薄薄的麵紗,如此外人很難看出她的神色。
這裏如此混亂,如果有歹人藏匿其中還真是無法發現。怎樣才能引蛇出洞呢?安陽一路走一路琢磨。東方燃在馬車裏給自己易了容,現在看上去不過一個麵色有些發黑的俊朗男子。
安陽雖然同樣易容了,但易容不過利用的化妝技巧,無法改變太多容貌,所以東方燃還是逼她帶了緯帽。
撥開眾人,安陽和東方燃擠到擂台附近,果然台上躺著兩個人,台下的人紛紛指指點點,卻沒人知道他們二人怎麼了。
主持台上坐著不少人,卻各個神色凝重,不斷有人進進出出忙活著。
不是沒人上台去,安陽站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已經看到幾個人拎著醫箱陸續上台,然後看了一眼轉身就走,跟碰到瘟疫一般,頭也不回。
安陽環顧了一下四周,人太多,根本看不出什麼名堂。她猶豫了一下:“你先在下麵看著周邊的動向,我上去救人。”
東方燃有些不太放心,但是安陽握了一下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太擔心。然後抬步朝看台的樓梯走去。
安陽不會輕功,沒辦法直接如東方燃一樣上去,但她毫不在意。不會武功雖然遺憾,但不自卑。
她步履輕鬆的往上走,立刻有人在上麵攔住了她:“姑娘留步。台上有人受傷,還請姑娘不要靠近。”一維護秩序的壯年男子擋在了安陽前麵。
“我是醫者,既然是受傷,因何不治?還是根本治不了?”安陽毫不客氣地打開對方攔著的手臂。
男子因安陽是女子,自然不敢輕易觸碰,畢竟男女授受不親。他不得不往旁邊退讓了一步。安陽已經站在台上,她剛要繼續往前走,主持台上飛身躍起一人,攔住了安陽。
安陽蹙眉,這些人一個兩個的不救人,卻都跑來攔她,心中有些惱火。她有些不悅地看了一眼麵前的青年男子,“少俠這是何意?難道傷者不需要救治?”
因為心中不悅,語氣也有些不善。她盯著那個看上去二十不到的少年。少年身材頎長,高顴骨,大眼睛,眼窩深陷。不像大晉人士。
“姑娘有所不知,此二人受暗器所傷,可能是中了劇毒。姑娘還是站的遠一些的好,以免不小心沾染上毒液。”他說話稍微帶了一點兒北地的口音。
“無妨,本姑娘既然敢上來,自然有萬全的把握。就是不知道少俠如此耽誤救治時間,是何居心?”安陽態度不好,對方自然心中聽了也不舒服。
“在下好心提醒,不想姑娘竟如此誤會在下。若是姑娘執意要看,就別怪肖某沒提醒姑娘。”男子說著側身閃到一旁,冷眼睨著安陽。
安陽可沒心思理他,提著藥箱就快步走了過去。還沒靠近就聞到一股濃濃的惡臭味夾雜著腐爛的味道。
果然是“閻王索命”,這次到底是陳昌幹的還是其他什麼人呢?安陽滿心的疑惑。
她無瑕多想,趕緊來到一人麵前,見男子受傷的手臂已經潰爛了一大片,大量的棕黑色膿血還在往外冒,人已經昏迷不醒。
她掃了一眼周圍,沒發現可疑之人。趕緊打開手中藥箱回頭看著那個高顴骨少年:“勞駕幫我打一盆清水來。”
由於剛才被他攔路,安陽對他印象不好,也就沒跟他太客氣。
少年聽安陽讓他打水愣住了。他嘴巴動了一下,想說什麼。不過見安陽已經轉身,蹲下來開始拿出刀片清理傷口,他無奈地轉身往台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