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早已被抬走,不死心的藍嬌嬌沿著一聽穿過樹林的河道繼續搜索。當時閆傾城發現河道離樹林打鬥的地方有一處比較陡峭的崖壁上有幹涸的血跡。
憑借他多年的經驗懷疑有人落水,抱著僥幸心理沿著河流一路尋找,可惜一找數十裏,毫無收獲。
就在他們打算放棄離開時看到一消瘦的身影一閃。一個獨臂男孩如狸貓般穿行在密林中追趕一隻野兔。
男孩看是去不到十歲的年紀,右臂殘缺傷口潰爛留著膿血,但男孩麵上竟不見半點兒波瀾。
閆傾城被這樣的男孩吸引,飛身追了過去。就這樣二人最終帶走了林中少年,幫他醫治傷口,教習武功。
少年不記得往事,唯一的記憶就是追趕獵物。閆傾城和藍嬌嬌本來身邊就無兒無女,自然對撿回的少年寵愛有加,甚至不舍得有人將其認走。
隻是這少年性情孤僻,除了他們二人誰都不親近。閻王殿那麼多人無論使用什麼方法都無法打開其心扉。他警惕性極強,終日躲在林中獨自玩樂。
藍嬌嬌把他的傷口醫治好後就經常在江湖行走,查找江湖懸賞令的發令者,少年就大部分時間陪在閆傾城身邊。
閆傾城對少年極盡寵愛,將畢生所學傾囊相授。別看少年隻剩一隻手臂,簡直就是練武奇才。一學就會,甚至可以舉一反三,讓閆傾城都自愧不如。
不過少年詭異的身形倒不是閆傾城刻意教的,他也教不出來。那是天生的,或許在林中奔跑時自己悟出來的。
短短三年時間,閆傾城就知道自己除了內力比他深厚一些外,其他方麵已不是他的對手了。
他沒有讓少年喊他師父,而是看著自己的年齡讓他稱自己一聲師公。
安陽留著淚聽完了閆傾城講述弟弟這些年的遭遇。她很慶幸弟弟遇到了他們,被這樣收養比獨自在林間奔跑不知道好了多少,何況還得到如此嗬護寵愛。
也許是由於自幼擺弄藥草,他自行止住了傷口的流血。雖然不記得太多事,但還是地學會了自保,也算不幸中的萬幸了。
等看到拓跋香像一隻歡快的小兔子般圍著安東旭奔跑著來到麵前時。安陽突然明白了安東旭為什麼那麼喜歡拓跋香。
也許在弟弟麵前,拓跋香就是他童年的縮影。難怪他喜歡在林中追趕兔子。幼時姐弟二人就是那樣無憂無慮地奔跑嬉戲。
看來弟弟內心深處還是藏著少時記憶。安陽看著迎麵走來沒有帶麵巾的俊美少年,眼中蒙上一層霧色。
少年的麵巾在拓跋香手中揮舞著,也隻有拓跋香才有這個膽子摘下他臉上的麵巾吧!
安陽嘴角翹了起來,要是父親看到東旭會不會如自己這般激動呢!安陽又開始思念父親了。
“打贏了?” 安陽明知故問。
“一群不自量力的家夥,打他們豈不是小意思!”拓跋香高傲地仰著脖子,比自己打贏了還興奮。
身邊的東方燃用手指捅了捅安陽:“你往後麵看!”
安陽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柳葉眉立刻皺了起來:“她怎麼也跟來了?”
冷大小姐居然跟在他們後麵,隻是目光沒有追隨司馬駿,而是不錯眼珠地盯著安東旭。
“她這什麼眼神?不應該是盯著花孔雀嗎?” 安陽瞪著那位刁蠻的大小姐。
“人家移情別戀不行啊!她現在可是盯上你弟弟了。”東方燃居然看笑話。
不想這位大小姐一抬頭看到了沒帶麵具的東方燃,眼睛立刻閃閃發亮,再沒功夫看安東旭。
看著她那癡迷的眼神,似乎餓狼看到了獵物,就差沒流口水了。
安陽剛要開口,這位冷大小姐居然掏出帕子擦了一下嘴角。
看得安陽胃裏一陣翻滾,這是哪家的大家閨秀啊!簡直就是一女色.狼。
東方燃也看出了情況不對趕緊摸出身後的狐狸麵具往臉上扣。安陽斜睨了他一眼:“晚了,報應來了!”
東方燃隔著麵具對著安陽的臉狠狠親了一口:“看我怎麼收拾你!”
安陽自然沒想到他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親自己,立刻臉上火辣辣的熱。她一把推開東方燃,逃了出去。
眾人看著二人的互動哈哈大笑,除了安東旭和冷大小姐。
這位冷大小姐鼓著腮幫子來到東方燃麵前站了一會兒,那眼神讓東方燃毛骨悚然,她居然突然一屁股坐到了剛才安陽坐的位置,眾人麵麵相覷。
就在這時冷戰峰上氣不接下氣地跑了過來,看了一眼這裏詭異的氣氛,趕緊一抱拳尷尬道:“諸位都在啊!抱歉,見笑了!”
說著一把拉起女兒,頭也不回地拖走了。而那位冷大小姐還依依不舍地回頭看東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