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黃衫女子欲殺自己,楚歌急忙躲閃,可是以他的修為哪裏躲得過黃衫女子手中的笛劍,隨即罷罷了手,精明的眼眸下,兩隻動人酒窩泛著浩然正氣,一臉的人畜無害:
“姑娘且慢,且聽在下一言,再殺我也不遲。”
“好,且看你有何法?”黃衫女子嘴上雖是怎麼,手上的笛劍卻沒有停下來。
“快。”黃衫女子手執笛劍指著楚歌的咽喉,隻差半寸就可刺得楚歌喉破血流。
見黃衫女子沒有下殺手,楚歌心下微安,黑眸閃動:“看姑娘的裝扮,應該是南荒修士。久聞南荒之人,民風淳樸,知禮曉樂,守禮明德,南荒修士,有恩必還,有仇必報。”
楚歌一邊一邊看著黃衫女子的臉色,見黃衫女子有所動容,剛毅的臉龐上流露慷慨坦蕩,如追風亮劍的浩然君子:
“我眼看姑娘差點被奸詐之徒所害,險些被無恥人逞凶,我於姑娘萬分危難之際,伸出援手,救姑娘於水火之中。姑娘不知感恩不止,還欲取在下的性命,試問,姑娘此舉知禮否?明理否?有德否?”
完,楚歌用手指了指地上唐花妖的屍體,希望黃衫女子明白,自己剛剛冒著巨大的危險救了她。
“我南荒之人自古便恩怨分明!”
聽到楚歌的話語,黃衫女子冰冷的美眸不自然地挑動了一下,看了眼地上唐花妖的屍身,又看了眼自己右手邊的守宮砂明顯還在,遂信了幾分楚歌的話語。
神南域,南荒女子一向注重貞潔,守身如玉,所以,南荒女子自出生之時便會在右手邊上種下守宮砂,以此明身守禮。
知道自己並沒有被人欺辱,黃衫女子臉上的殺意消了一半,清冷的臥桑眸中泛著血煞寒意,玉嘴一撇,對楚歌不太待見:“哼,總之沒有你們這些南蠻子狡詐!”
黃衫女子想起剛剛被人偷襲,心中不平,很是憤然。
楚歌強作鎮定,心裏卻害怕極了,她怕這黃衫女子真的對他下殺手。
所以,他在賭,他賭這黃衫女子,是個善良之人,念在他的救命之恩,對他網開一麵,高抬貴手。
果然,三息過後,試探性地觀察了黃衫女子一番,看到她臉上殺意也有所消散,手上的劍並不有所動作,楚歌遂心下大定,雙手輕抬,緩緩挪開了對著咽喉處的笛劍。
見到楚歌撥劍的舉動,黃衫女子也不阻止,也不有所理會,由著楚歌去了。
楚歌哪裏知道黃衫女子是看到右手邊的守宮砂還在,才對楚歌態度有所轉變。
以為黃衫女子吃這一套,楚歌心底大喜,黑色的眸子靈動,透著深藏的狡黠,有些人得誌,又不太敢表露出來。
楚歌用雙手拍了下身上的塵土,一臉正氣地渡起步來,靦腆青澀的酒窩上滿是大氣凜然:“我見姑娘身受蠱毒,蠱毒攻心,昏厥不醒,氣息奄奄,遂伸以緩手,不顧…”
“無恥之徒,吃我一劍。”柳眉微戚,黃衫女子一聽楚歌伸以緩手,就想到楚歌的手曾經放於自己的嬌軟身軀上。登時,溫潤的紫蚣唇上滿是緋紅,略顯羞澀,舞花臉上盛滿青霜般的森寒殺意,一劍就往楚歌身上刺去。
看見黃衫女子又欲殺自己,楚歌隻得運轉術靈力於墓室中逃跑起來,心裏直叫起苦來:“哎呦,又不知道哪裏得罪這瘋女子,女人心真的是海底針呐,猜不透,摸不著。”
楚歌逃了約數百息,發現黃衫女子並非真的要殺自己。
以她的修為,那衛士統領融魄境的修為都不是敵手,若真要殺楚歌,一劍就殺了,楚歌怎麼逃得了?
臉色一橫,楚歌覺得自己被當猴耍了,當即穩住身形,停了下來,負手而立,黑色的瞳孔閃爍鳩魔冥光,似在怒吼:“瘋女子,士可殺不可辱,我並不怕死,可你得讓我死得明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