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聖溫世玉想到此處,遂向文伯言厲聲喝道:“文伯言,汝可願繼承吾之道統,今後再無惡念,恪守己身,今生永行救人濟世之道?”
文伯言聽到醫聖的話,心神大震,陰陽輪幻的瞳孔中換發精光,似在重拾以往丟失的與生善意,不敢遲疑,雙腿大彎,行起了三跪九叩之禮:“弟子文伯言願繼承醫聖之道統,從此去惡行善,濟世扶人,永歸醫道。”
“如此甚好。”醫聖溫世玉心念一動,雙手一招,紫光閃動,蘊含道義,不過瞬息就把文伯言送入了大醫聖經內。
隨即,醫聖溫世玉轉過頭去,看向黃衫女子,有些惋惜地問道:“黃衫女,汝與吾之故人毒仙淩知非同為陰陽蠱體,汝可願受上古毒仙淩知非之道承,從此毒盡世間不仁不義之人,殺盡下卑鄙無恥之惡人?以毒攻毒,以毒普世,以安世平?”
紫花蚣臉依舊冰冷,籠罩陰煞之氣,黃衫女子聽到醫聖的話,也不多想,青花紅唇微啟,隻了句:“用毒殺人我倒在行。”
寒霜玉腿一彎,黃衫女子跪了下去,也行起了三跪九叩之大禮:“女子夜行露願受毒仙之毒道傳承,從此以毒攻毒,以毒入道。殺盡世間之人,毒盡下之惡人,還世間一片清平。”
“吾總算不負所托,汝之心性與毒仙一般無二,淩知非若然知曉有汝繼承她之道統,也會了無遺憾了罷。”醫聖溫世玉言罷,雙手一招,聖潔的道義光輝在半空中來回閃爍,把黃衫女子送進了陰毒典內。
其實,醫聖溫世玉是想把醫經和毒典都傳給黃衫女子的,因為上古一戰中,毒仙淩知非對他的觸動太大了。他本欲借醫道濟世以感化毒仙,結果反被毒仙感動傷懷。
可如今,醫聖見自己的道承無法傳給黃衫女子,不能了卻自己心中唯一的遺憾,心中感歎道:“真真是一切有為法,因果不離緣呐。”
看到文伯言與黃衫女子各自得到了醫經和毒典的傳承,楚歌想起自己選擇的鳩魔之道,心中一顫,剛毅的臉龐盛滿感歎,有些唏噓不已。
醫聖溫世玉看著沉思中的楚歌,紫蓮纏繞的眼角淡然地看向楚歌的丹田處,似能洞悉機那般開口提醒道:“汝既已入鳩魔之道,唯有以魔養魔,此生再無退路,不生則死。”
“前輩看出我已修了鳩魔之道?還請前輩不吝賜教一二。”楚歌見醫聖似乎對鳩魔之道所知甚多,遂躬身請教著。
“鳩魔之道不生則死,汝既與吾有緣,吾且送汝一場造化罷。”言畢,醫聖化作一道神奇白光往楚歌眉心處飛去。
一瞬間,楚歌身旁籠罩著一層璀璨晶瑩的星辰雲霧,日月山河,無數的純潔靈光、紫蓮花草在體內繚繞,腦海中奇特的生死畫麵如柳葉浮影掠燕,交換重疊,隱隱看得:
一景:一處宅第處,一聲嬰啼,化破寂夜長空,一個胖嘟嘟的嬰兒降臨人間。嬰兒啼哭不止,邊上之家人歡聚一堂,喜笑顏開。
醫聖溫世玉一歲臨世之時,啼哭不止,其母臨盤痛苦難忍,聽聞嬰兒啼哭,眉開眼笑,異常欣慰幸福。
“十月懷胎,出生不易。生而為人,本就艱難。難能可貴的是不負重望,勇無直前。為了自己,也為了家人。”楚歌嘴角微微上揚,青風臉龐上的迷人酒窩盛滿感悟。
二景:一處大山深處,魔獸縱橫,妖獸飛舞。一位羽衣星冠的中年道士正在給一口吐鮮血、重傷垂危的修士施針療傷,中年道士用盡各方各法,都不能阻止受傷修士生機的消退。眼看著重傷的修士生機一點一點地消退,直到死絕,中年道士還在為其施針急救,不斷向修士屍體暗輸術力,企圖起死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