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林這個詞沈小寶並不陌生,因為南山正是邵林的弟子。即使人頭上沒有鮮血,但卻表情非常的恐怖,陸家剩下的客人,根本就顧不上長久的奔波勞累,尖叫幾聲招呼都沒打就直接逃出了杜家。
仔細一看地上的人頭,沈小寶等人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那臉他們認識,正是南山,但杜厲生並不認識什麼南山,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挨到壽宴的開始。手中的拐杖磕得錚錚發響,臉上的肌肉無規律地抽搐著說:“我杜家和邵林從來沒有任何的恩怨,你這是什麼意思?”
“老頭子,這裏剩下應該都是你杜家的人了,沒有外人,何必顧及麵子呢?”鍾卉是南山的大師兄,他並沒有因為南山的死而感到痛心,反而大笑著說。
杜老爺子別過臉,他知道接下來的事情根本就完全沒有辦法去掌控,他狠狠地一咬牙說:“你們對我孫子做了什麼?”
“哈哈……,我還以為你要將這個秘密帶到棺材裏麵去呢?既然你承認了,那也就沒有什麼好繞彎子的了,你孫子已經被老子殺了,想要報仇盡管來。”鍾卉肆無忌憚地笑著說。
一旁的沈小寶等人都是心中一緊,他們都知道杜厲生就一個孫子,他們所說的人自然是杜悲鴻。都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杜悲鴻了,他們都不知道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忽然之間傳來的就是死訊了?
杜厲生的臉色漲成了豬肝色,要是沒有管家的攙扶,他肯定已經直接倒在地上了,他絕望地舉起手中的拐杖,指著鍾卉說:“我杜家和邵林,勢不兩立。”
說完杜厲生眼前一黑,頓時人事不省。管家趕緊朝旁邊的杜家人一揮手,大家舉起手中的武器緊緊地盯著鍾卉。一旁的沈小寶一直在觀察著鍾卉,內心充滿了困惑。以前不管是什麼人,沈小寶都能通過陰陽眼找到對方的弱點,但鍾卉確是個例外。
“真沒想到號稱千年家族的杜家,也會如此的卑鄙。想逃?沒門,今天這裏除了我,就隻能剩下屍體。”眾人擋在了管家和杜厲生的前麵,管家正想先扶杜厲生回房休息,他的動作哪裏能逃得過鍾卉的雙眼?鍾卉冷笑了一聲,便一個閃身朝管家他們的方向跑去。
如肉山一般的身體,卻如靈蛇一般的靈活,不到十秒鍾的時間,擋在他麵前的杜家人都全部倒在了地上。東方寒狠狠地掐了一下沈小寶,急切地說:“小寶子,趕緊阻止他。”
就算她不說,沈小寶也自然會這麼做,東方寒的話還沒有落下,沈小寶就已經擋在了鍾卉的前麵。鍾卉左手勾拳直接朝沈小寶的下顎打去,兩人一番整整纏鬥了不下十分鍾,但卻誰也奈何不了誰。
一腳蹬在旁邊的石臼上,鍾卉退到了門口,口中喘著粗氣說:“小夥子,功夫不錯嘛!”
“你也不錯。”沈小寶雖然沒有像鍾卉那麼氣喘籲籲,但臉色也稍微有些紅暈,他的讚歎是來自內心的。鍾卉的身手遠遠在鬼目和顧美涵之上,在燕京都鮮有這樣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