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未來。”
韓陽秋如同一個機器翻譯一般，語氣平淡的翻譯出了這句話。
雖然語氣極其平淡，雖然GSI與自己毫不相關，但在座的宋慕一眾人，除了宋慕之外，卻都產生了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宋慕依舊維持著冷靜，她深深的知道十台GSI圖形工作站的價格，是一個多麼驚人的天文數字，因而她緊簇的眉頭並沒有展開，沉吟了片刻，她才緩緩開口說道：“亞當斯先生，您的話語非常打動人，但是我依舊想明白實情，您到底要從我們這裏得到什麼？”
威廉姆亞當斯聽完韓陽秋的翻譯後有些不耐煩，但是考慮到GSI的未來，考慮到麵前的這個女人隨時都有可能離開，他還是壓著脾氣耐心地說道：“我覺得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我想看到GSI的未來，至於你們，並不能給我什麼。或者說，你們通過努力，會給我一個未來，就是這樣！宋小姐，你明白了嗎？”
宋慕當然明白他說的這些話，她不明白的是，威廉姆亞當斯又不是詹姆斯卡克，他有權利把大幾千萬的設備直接送人嗎？
如果沒有權利，他又怎麼可能什麼都不要呢？這根本就說不通啊！
“亞當斯先生，還請原諒我的多疑，”宋慕不能被“投資未來”這種情緒化的說法說服，於是她繼續問道：“我明白您在說什麼，但是我的內心不允許我相信這種解釋。或許我可以換一種說法，您在送給我們十台GSI圖形工作站之後，接下來準備再怎麼做？”
“當然是去華國！教授你們使用GSI圖形工作站，同時跟蹤你們的使用情況，收集數據反饋，進行更多優化。”威廉姆亞當斯說的理直氣壯。
宋慕緊皺的眉頭終於鬆開了，知道了威廉姆亞當斯的訴求後，她頓時覺得這件事靠譜多了。
說白了不就是想讓精英小組給你當小白鼠嘛！數據不就是你想從我們身上得到的東西嗎？跟我扯未來這種假大空有意思嗎？
想通了這點，宋慕的臉上更是再次露出了笑容，她不在追問原因，而是將話題引到了可行性上：“威廉姆先生，一台GSI圖形工作站的價格不菲，您張口就說要送我們十台，我想知道的是，您有這種權限嗎？”
“我的實驗室裏有十二台！”
威廉姆亞當斯依舊理直氣壯，宋慕卻有些懵了，她用看傻子似的眼神看著威廉姆亞當斯：“您……您的意思是，要把您實驗室裏的其中十台送給我們？那您的實驗室用什麼？”
“實驗室裏的那些GSI圖形工作站，絕大多數都是用來模擬場景，從而采集需要數據的。給你們之後，我就會獲得真實的使用數據，哪裏還需要做什麼模擬實驗？”威廉姆亞當斯同樣用看傻子的目光看著宋慕。
宋慕：“……”
您說的好有道理，我簡直無法反駁啊！
“咳咳，”宋慕幹咳兩聲以化解尷尬，接著便轉換話題道：“亞當斯先生，我們華國的海關，在一定程度上不像你們米國那麼‘自由’，您有辦法將這十台GSI圖形工作站運到華國嗎？”
威廉姆亞當斯果斷的搖搖頭，宋慕還以為他沒辦法，準備回頭問章四有沒有門路，卻聽威廉姆亞當斯說道：“不是十台，是十二台。”
宋慕：“……”
心好累，感覺已經無力吐槽了怎麼辦……
威廉姆亞當斯把宋慕的死相理解成了不解，於是他撇了撇嘴道：“如果隻把送給你們用的十台運到華國，我們拿什麼來分析數據？難不成用水果公司的那些垃圾？”
“嗬……嗬嗬……”宋慕幹笑兩聲，她現在非常想過去抽一頓漸漸又開始皮癢的威廉姆亞當斯，但是看在是太GSI圖形工作站的麵子上，她還是壓製了自己的這種衝動：“那麼，您有辦法把您的實驗室打包運到華國來嗎？”
威廉姆亞當斯對宋慕修正錯誤的速度非常滿意，他肯定地點頭道：“沒問題，這事兒可以交給卡克博士，他一定有辦法的。”
‘不需要我插手正好，省得到時候還得麻煩四哥或者梁老頭。’宋慕對這個答案也非常滿意，她本來打算再提一個自己的疑惑，想到威廉姆亞當斯那看傻子般的眼神，又想到自己這時候不能動手抽他或者動嘴威脅他，宋慕索性將問題咽回到了肚子裏。
她本來想問的是，既然威廉姆亞當斯要把整個實驗室打包到華國，那自己這邊需不要給他準備場所。
現在想想，反正海市美術電影製片廠裏的空辦公室多的很，到時候不用自己就拉倒，如果用，先給他打掃幾間出來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