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犇低頭哈腰，繼續殷勤地說：“江所，你好好勸勸高兄弟吧，我去替你沏茶！”
“你以為我就稀罕你的鐵觀音嗎？”江雨婷搶白地說，一點情麵都沒給。
牛犇心情憋屈，卻不敢表現出來，可憐兮兮地望著江雨婷。
江雨婷沒有理他，而是走到夏高陽麵前，說：“高陽，夠了，我們回去吧。”
“你們想抓我就抓我，想放我就放我，你們以為我是柿子，想捏就捏啊。江所，這事與你無關，你就別瞎摻和了。”夏高陽往後靠了一下，尋了一個舒服的坐姿閉上了眼睛。
畢竟這件事是城中派出所不對，江雨婷也沒敢跟夏高陽翻臉，沉思了片刻，問：“高陽，你有什麼條件就說吧？”
“我哪敢跟你們政府機關提條件啊，我隻是覺得這個審訊室挺好的，不僅有茶喝，還有人伺候著。”夏高陽緩緩地睜開眼睛，瞟了瞟牛犇說，“對了，剛才你們那位牛逼大所長說要請我吃宵夜呢，我宵夜還沒有吃……”
夏高陽的意思非常明顯，一杯茶是糊弄不了他的，起碼還要他放一點血。
這不是條件嗎？江雨婷也不想瞎摻和，略顯無奈地望著牛犇。
牛犇聽到夏高陽叫他牛逼大所長雖然惱怒，卻也沒敢表現出來，壓了壓心中的火氣說：“好好好，高兄弟，派出所附近的河邊就有夜市攤，正好我也有點餓了，我們一起去吧。”
看來今晚不放血，恐怕是逃不過了。索性為了自己頭上的帽子，來一次死馬當活馬醫。
牛犇以為自己已經答應了他的要求，夏高陽會放過他了，誰知道，夏高陽臉色一沉，像罵孫子一樣地罵他：“牛逼，你還有沒有眼力勁，我跟江所過二人世界，你去湊什麼熱鬧？”
在座的這些人都知道牛犇喜歡江雨婷，現在被夏高陽赤裸裸的打臉，都忍不住偷偷地笑了起來。
牛犇平時最恨別人叫他“牛逼”，為了這個侮辱性的稱呼，牛犇從小到大不知道跟多少人打過架。
雖然，牛犇現在早就過了那個衝動的年齡，但是，聽到夏高陽口口聲聲叫他“牛逼”，還是忍不住想發火想打人。
牛犇本想發火，當他看到江雨婷投射過來的目光時，硬生生地把心底的火苗壓了下去，尷尬地摸了一下耳朵，說：“不好意思，我沒有想到這一點，那你們去吧，今晚算我的。”
“好，既然你這麼爽快，那我也不是矯情之人。”夏高陽爽快地朝牛犇伸出了手，“牛逼牛所長，掏錢吧，也不多，一千就夠了，我和江所也不是那種能大吃特吃之人。”
“一千元！你怎麼不去搶銀行！”牛犇愣了一下，大聲說。
一千元都夠十個人吃了，還說不是大吃特吃之人！原本牛犇是想用兩百元打發他呢。
“你不給是吧，無所謂，正好我有點困了，先睡一覺再說。”
夏高陽又躺回到椅子上，緊閉雙眼，打起呼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