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車子上,夏高陽啟動了引擎,開啟了空調,然後掏出手機給江雨婷打電話。
江雨婷整個上午都坐在辦公室發呆,看到夏高陽打來的電話非常興奮,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接通了:“高陽,你是不是想我了?”
夏高陽很少打電話給她,除此之外,她想不到他打電話給她的目的。
夏高陽聽了江雨婷的話,微微一怔,看了看坐在副駕駛上閉目養神的唐菲菲,神情這才鬆弛了下來。
自從跟江雨婷滾過床單之後,夏高陽總是覺得自己有愧於唐菲菲。他怕她吃著碗裏看著鍋裏。
剛才夏高陽一直在猶豫該不該給江雨婷打這個電話,但是想到那個蔣濤極有可能是一個逃犯,他糾結了下,還是撥通了江雨婷的手機,隻是沒有想到江雨婷會這樣的直率。
唐菲菲剛剛也留意了夏高陽撥出的電話號碼,不過她裝著沒有看到罷了。因為兩人離得很近,車廂裏也很安靜,唐菲菲也聽到了夏高陽手機裏傳出來的聲音,盡管那聲音很小,但她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唐菲菲本想裝著沒有聽到,但夏高陽長時間不說話,便睜開了眼睛,說:“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妨害了你們說悄悄話?那我下車吧。”
“不用了,”夏高陽連忙抓住了唐菲菲的胳膊,“我就是跟江所了解一下情況。”
如果唐菲菲下了車,自己再跟江雨婷通電話,唐菲菲難免會多想,到時候,自己就百口莫辯,黃泥巴掉進褲襠裏不是屎也是屎了。
外麵的溫度高達37°,唐菲菲平時很少曬太陽,如果在這樣的高溫裏暴曬幾分鍾,她絕對會受不了。剛才她不過是跟夏高陽開玩笑,若是夏高陽真讓她下車的話,那她就該考慮是不是換人了。
看到唐菲菲不再堅持下車,夏高陽安下心來,索性按下了免提,問:“江所,你聽過蔣濤這個名字嗎?”
“蔣濤?”江雨婷聞言一愣,不太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但很快又說,“我聽過啊,我大學的一個同學就叫蔣濤。”
那個正在工地搬運石頭的蔣濤年齡應該有三十多歲了,顯然不會是江雨婷的同學。當然,華夏人口眾多,同名同姓的人也多,就拿湘水城這幾百萬人口來說,恐怕也有好幾百叫蔣濤的人。
夏高陽通過玻璃看著在工地忙碌的蔣濤說:“我今天認識一個叫蔣濤的人,我懷疑他是一個通緝犯,因為我從他的手上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蔣濤,還是一個通緝犯……”江雨婷頓了一下,“哦,我想起來了,昨天下午天京市的警方給我們湘水城的警方發來了兩份協查通緝令,其中一份協查通緝令的那個逃犯就是昨晚你幫我抓到的那個李天彪,另一份通緝令的逃犯的名字就叫蔣濤,難道那個蔣濤你也抓住了?”
如果不是蔣濤惹了他,夏高陽也沒有那個閑心管他有沒有犯罪有沒有殺人,既然他無意中撞到了他的槍口上,他也就不能不管。
夏高陽尷尬地笑了笑說:“我不是警察,我可沒有限製別人自由的權利,抓逃犯還是需要你們這些警察!我隻不過是碰巧遇上他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