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艘小型的雙人快艇,總長度還不到二米。兩人跳上去的時候,船身顛簸得厲害。這種快艇在風平浪靜的近海玩玩可以,但要通過變幻莫測驚濤駭浪的大海恐怕就不是那麼容易了。碰到稍微大一些的風浪,就會人仰船翻。
連夏高陽這種經過惡劣的海洋訓練的人,看到這樣一艘小得不能再小的快艇都傻了眼,別說蒼田紀香這種並沒有經過海洋訓練的人了。
蒼田紀香看到這樣一艘快艇,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雙腿一軟。要不是夏高陽及時伸手擁住了她,她會直接癱倒在座位上。
夏高陽扶著蒼田紀香慢慢地坐下,看著她蒼白的臉色,說:“紀香,我看你不要跟我冒險了,反正整件事與你無關,要不你就下船吧?”
自己怎麼可能半途而廢呢?蒼田紀香穩定了一下情緒,扯了一個由頭,說:“雖然我沒有出手殺人,但是我參與了你整個殺人的過程,我也被警方列為殺人犯,被警方抓到,能有好果子吃嗎?我這麼年輕,我可不想把自己的青春浪費在監獄裏。”
夏高陽望著她略顯憔悴的麵容,懊悔地說:“對不起,都怪我,我不應該把你拉下水。”
“都這樣了,說這些有什麼用呢?”蒼田紀香抬頭注視著夏高陽的眼睛說,“我的要求不高,隻要你以後對我再好一點我就心滿意足了。”
“你為我做了這麼多,如果我還拋棄你,那我還是人嗎?”夏高陽動情地說。
“我就知道我沒有看錯人。”蒼田紀香衝夏高陽嫣然一笑,然後感覺到有子彈從身邊飛過,驚慌地說,“高陽君,別矯情了,不然我們想走都走不了。”
夏高陽也聽到子彈從身邊飛過的聲音,轉身啟動快艇的發動機,把操縱杆撥到前進檔位,快艇像離弦的箭衝向夜色下的汪洋大海。
躲在岩石後麵的井上清子看到消失在夜色之中的快艇,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追來的警察朝海上象征性的鳴了幾槍,回頭看到署長也匆匆忙忙追趕了過來,中隊長中村快速跑過去,朝署長敬了一個禮:“報告長官,他們從海上逃跑了,我們要不要通知海警追捕他們?”
署長瞪著中村,厲聲說:“你又不是第一天當警察,這種事情還用問嗎?”
中村一怔,有點懵。傍晚時分,他接到大隊長的通知說,遇到可疑的人員和車輛,隻是象征性地追擊,就像演戲一樣,不要傷到犯罪嫌疑人。
當時中村想不通為什麼會出現這種反常情況,當然,警察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他也沒有細問,隻能按照隊長的意思做,結果現在都京警署的最高領導人卻要他通知海警,這演的又是那一曲呢?
自己的隊長都不敢問為什麼,現在麵對署長更不敢問為什麼了。不僅不敢問,還要無條件的服從。於是點頭哈腰地應了一聲,掏出手機聯係海警。
井上清子一聽,臉色一變。最近偷渡到東洋的人很多,給東洋社會治安帶來諸多問題。為了堵住偷渡這個源頭,海警幾乎是一天24小時待命。
現在雖然將近淩晨,但附近的海域依然有海警待命。一旦有了上頭的命令,海警便會很快地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