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不是我的棋局,我沒有必要在別人的棋局裏充當棋子。”左哲淡漠的說著,座下的白色靠背椅讓左哲穿梭時空般的穿越了所在的空間壁障。
空間再次發生轉變,左哲出現在了星空之中。這一次,左哲沒有再看到任何人。茫茫的星空之中,左哲似乎再一次的遭遇了放逐。
世界是如此浩瀚,而自己則是如此渺小。敵人根本就不需要與左哲直麵戰鬥,隻需要將左哲放逐到這等無比空曠的地區,就足以讓左哲無法逃離。即便左哲再努力,也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脫離這片無比空曠的區域。即便左哲脫離了這片空曠的區域,敵人也可以故技重施的將左哲放逐回來。
了解的越多,就越發感覺到自己的無知。學海無涯並不是一句形容詞,而是真實的境況。即便人們耗盡自己的生命去學習,也無法學完這個世上的知識,反倒會越發的感覺到自己的無知和渺小。
這個浩瀚無垠的世界就像是未知的世界,是如此的遼闊和無法揣測,無論如何都無法跨越。
在“未知”麵前,“我”是如此的渺小,簡直就是不值一提的渺小。妄圖以“我”與“未知”對抗,簡直是不自量力的癡心妄想。
對於這個世界,每個人都必須心存敬畏。即便是再狂妄之人,也必須要有必要的敬畏。人們可以宣稱“我命由我不由天”,但人們卻不可能宣稱“天命由我不由天”。對於人類,世界隻需要保持中立姿態,不管人類如何嘲諷,稍稍等個幾十年的時間,嘲諷世界的人就會自己乖乖的躺進骨灰盒裏。而對於這個世界而言,數十年的時間或許就隻是微微一眨眼的時間。即便是整個人類的文明曆史,也隻有寥寥數千年。數年前的時間,甚至都無法讓光從銀河係的中心抵達銀河係中的太陽係。
隻是一個遼闊浩瀚到讓人絕望的世界。人們即便耗盡自己的一切,也不可能擺脫星河中一粒塵埃的命運。所以,不算是強大者還是弱小者,對於這個世界都是不值一提的塵埃。而人類的最終命運,也隻有那小小的骨灰盒。
所以,對於人類而言,選擇正確的目標是非常重要的。如果將目標設定為宇宙的話,那不論如何努力都是絕望的死亡。但是,為什麼要將目標設定為宇宙呢?因為有人在暗中蠱惑,並篡改概念。
“未知”不等於宇宙,左哲關心的“未知”,是基於“我”和“非我”而產生的未知。左哲在意的是那些可能與自己發生關聯的未知,而不是那些跟左哲八竿子打不著邊的未知。
弄明白了自己真正的目標,那如同挑戰整個宇宙的絕望感立即蕩然無存了。
而這個出現在左哲感知中的宇宙,也隻是一塊塊的屏幕而已。在宇宙麵前,所有人都是渺小而不值一提的。但宇宙也不會在於每個人的生死,就像是科莫多巨蜥不會在意口水裏的微小細菌一樣。
一步一步的向前,左哲屏氣凝神,不管前麵的宇宙看上去多麼遼闊,隻是一步步堅定不移的向前。或許暗中搞鬼的未知會一點點的將宇宙的屏幕往後挪,會保持著與左哲同樣的進退速度,進而導致左哲一直都待在未知搞出的小把戲裏。但是,通過這種持之以恒的努力,左哲會在時間的流逝中逐漸感受到這個世界的真實一麵。屆時,未知就不再是未知,會變成已知。一旦未知變成了已知,未知的力量就會瞬間清零。
而這,也就是未知明明有著強大的力量,卻始終不敢與左哲直麵的原因。即便是相見,也隻是用虛假的影像。
因為未知的最強之處就是未知。可未知並不是一成不變的,是有可能被變成已知的。所以,為了不讓自己掌握的力量因為變成已知而對左哲失去作用,未知能夠做的也隻有藏匿與幕後,如同地下管道裏的老鼠一樣,隻敢在夜深人靜的夜晚出來搞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老鼠也是未知,未知也是老鼠,你說你是不是老鼠?”左哲嘴角上翹,滿臉的戲謔與嘲諷。
“我是老鼠?那你就是罐子裏的蛐蛐!”憤怒女聲響起,刺激的左哲的耳膜嗡嗡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