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穆軒的神念隨著子瑜的高音直接衝擊出去,一瞬形成一股強烈的衝擊波,帶著一股排山倒海之勢,帶著呼嘯之音,完美地從子瑜的身前而去,就好像從她的口中喊出一樣。
一道肉眼可見的強烈氣息波紋轟然而出,帶著滔天的狂暴氣勢,憑空從這木屋內生出,宛如世界末日一般,周邊時空似乎都靜止,然後陡然凶猛地衝擊而去,帶著毀滅之勢,直接將奔跑過來的五名大漢甲衛的黑衣寸寸撕裂,刮碎,毀去。更是將五人的頭發根根倒著吹直,五人身形一頓,連嘴巴中都是呼嘯的狂風,刮得嘴唇真抖,更是直灌入腸,全身冰涼。隨後,五人身不由己,懸空而起,如同被重拳或者颶風摧毀一般,向著後方猛烈地砸了過去。如同大海中被巨浪擊中的小木船,飄搖淒慘,直接砸過倒地的門口,砸到外麵的青石板地麵上,直接砸出道道深坑,那龜裂的青石板碎了一地。
世界都安靜了!所有人都愣在那裏。
隻有遠處青石板地麵上那一頂混元的官帽在地麵不停地轉動。和地麵上赤身裸體的五人,衣衫破碎吹到很遠,隻有身上零散的殘破衣片。隨後,地麵上突然爆發出的‘嗷嗷’淒慘叫聲,在這張氏山村的漆黑夜晚顯得尤為滲人。
因為這邊動靜太大,致使整個張家村的人都蘇醒過來,紛紛走出自己屋門,盯著這邊。他們隔著淡淡的月色看到張老玄家院內的五個大漢甲衛的慘痛呼聲,心中詫異不止。怎麼獄山行宮的丘獄官在這裏吃虧了?
不過,山裏人比較淳樸,他們沒有想太多,隻是在心底叫好,打的好,早該給這九品獄官一個教訓。不過,他們卻是不敢聲張,都在暗地裏給張老玄一家加油。
現在僅丘獄官一人站在木屋內,渾身瑟瑟發抖,心中驚駭萬分,那張微胖的嘴張的巨大,都能塞進去整個鴨蛋。“這是什麼情況?她……她真的會獅吼功?”
獄山府國是一個善武的地方,人人都很敬佩武力值強大的武者甚至那強大的不可思議的道師,這是一個強者為尊的世界。
他完全沒有想到這一切突如其來就發生了,這個自己看上的小女孩竟然會什麼獅吼功,這……似乎荒誕至極,但是又如此真實地出現在自己的麵前,自己身上的黑錦衣袍現在都變得支離破碎,好像被狂風刮過一般。而自己帶來的五個甲衛現在正躺在外麵青石板上大聲慘叫。
事實證明這一切又都是真的!
“你……你們,還有王法嗎?”說到這裏,丘獄官聲音越來越小,心中驚駭到極點。
“對你已經手下留情了,還不快滾!”子瑜一聲嬌斥,那稚嫩的聲音再次響起。但是,這次在丘獄官的耳中卻再也沒有之前那般動聽,而是如同殺人利器一般,嚇得丘獄官猛地一跳。幡然醒悟一般,拔起身掉頭就跑,急速來到外麵,一個彎腰撿起自己的混元帽子,快速奔跑出院子。而那五名甲衛也是紛紛止住慘叫,齜牙咧嘴地相互扶持爬起身,跟著丘獄官一瘸一拐地跑出院子。
而丘獄官在跑出院子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子瑜,眼中露出一絲懷疑,然後又看了一眼穆軒,眼中露出一絲迷茫。
子瑜見狀連忙猛地就要再次做出尖叫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