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近廁所門口,將口袋裏的東西一股腦兒地倒在了地上。
花花綠綠的衛生棉就這樣倒了一地。
這……是去把賣部的衛生棉都買回來了嗎?
蘇染染微微張了張嘴,抬起頭,看到某人氣急敗壞地將腦袋上的黑色塑料袋拽了下來,滿臉的官司。
“蘇染染,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傅琰從牙縫裏擠出來的,蘇染染隻覺得這種反差萌莫名還挺好玩的,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我這不是為了你好嘛,以後你真的有了喜歡的人,不得幫她貼心地買這些東西?你就當拿我練手了唄。”
蘇染染笑得無辜,卻把傅琰給氣得臉色又黑了幾個度。
“女人,你別得寸進尺。”
傅琰幽幽地瞥了她一眼,目光中帶著殺氣。
好的,我閉嘴。
蘇染染在嘴巴上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默默蹲下來在地上找自己想要的衛生棉類型,傅琰則摔門走了出去。
嘖……又不是什麼純情男孩,這麼容易爆炸做什麼?還堂堂一個大總裁呢,臉皮這麼薄。
蘇染染失笑,收拾好自己之後推開門走了出去,還沒躺在床上,病房的門卻被人給打開了。
傅琰黑著臉,手裏端著一杯還在冒煙的東西,走過來強硬地往她手裏一塞。
“喝了。”
蘇染染:“……”
聞著味道,應該是紅糖薑茶。
原來跑出去是為了幫她衝紅糖水呀。
看來傅琰也沒有傳聞中那麼冷冰冰的嘛。
蘇染染接過薑茶,手心暖暖的,在霧氣氤氳中,她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卻發現對方的耳根居然紅了。
……
為什麼她會覺得,這男人居然有點該死的可愛呢?
想著喝了一口杯子裏的紅糖水,她心裏緩緩劃過了一道久違的暖流。
忽然,正在東張西望,有些不自在的男人猛地抬起了頭,目光灼灼地盯向了她。
“蘇染染,之前你是不是,你的大姨媽已經來過了?”
噗……
撒謊被現場抓包,傅琰估計怎麼著也得看在之前她罵他是禽獸的份上,狠狠地給她幾個爆栗。
不過蘇染染是誰?
她立即淡定地皺起眉頭,一臉疑惑地看著他:“沒有,不是我,你記錯了。”
傅琰:
哼,睜著眼睛瞎話,遲早得爛嘴巴。
冷哼一聲,傅琰拿起文件看了起來,不再理會她。
接下來的幾,傅琰有空就會過來看她,她的傷也慢慢地好了起來,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辦理了出院手續,兩人回到了傅家別墅。
家裏似乎很熱鬧,兩人剛走近,就看到不少傭人在忙裏忙外地搬東西,而張芳和傅綰的聲音時不時從屋裏傳了出來。
“家裏是有喜事?”蘇染染挑眉看向傅琰。
她可不會自戀地以為是地認為,這些人是為了慶祝她出院專門搞個pary。
傅琰停下腳步,微微抿唇,“綰綰十八歲生日要到了,媽在準備成人禮。”
“哦。”
蘇染染了然地點頭,勾唇笑了,“那家裏就熱鬧了。”
傅琰看她笑眯眯的樣子,怎麼都覺得她不懷好意,要搞事情,忍不住掐著她的腰警告,“你可別打什麼壞主意。”
她不滿地瞥他一眼,白眼快要翻到上了。
“我能打什麼壞主意?我從來都是最老實的那個人好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難不成我還能毀了她的成人禮不成?我有那麼缺德?”
傅琰垂眸看著她,長睫在眼簾下投下一片陰影,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倒讓人看不出他的真實想法來。
見他半不話,蘇染染莫名有些心虛,捅了他一胳膊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