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銀發少女走到祁淵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後,邁開步子走到了幾個人的身後,含笑開口:“你們是哪來的信心?隻是重傷而已,人家還沒死呢。”
虞恒看向輾遲的眼神變了變,發現他的傷口處,有一縷白光正修複著那個血洞,現在已經隻剩下指甲大小的傷疤了。他下意識的疑惑了一句:“這是怎麼回事?”
“我答應了別人不能讓他們掛掉,自然得好好護著。”甘祀微微一歎氣,看了身後的祁淵一眼,“突然失去了你的蹤跡,你那些夥伴正在找你呢。”
祁淵沒有回應他,隻是緊緊地盯著虞恒和殷墨初。
“唔……你們在打什麼主意我可是知道的。”甘祭看到祁淵目不轉睛的看著兩個人,嘴角露出了一抹看似單純的微笑,“祁淵,別想了,沒可能的。”
不等祁淵開口,他就說完了下一句:“你們以為,動用我的力量看無極之淵的事情,我會不知道嗎。”
“哥,為什麼你去了無極之淵之後,就變了這麼多?”甘祀走到甘祭麵前,雙手抓著他的雙肩,“你以前從來都不會見死不救的。”
“阿祀,現在是現在,以前是以前。已經這麼多年了,我不可能一成不變的。”甘祭抬手揉了揉甘祀的長發,眉宇之間滿是溫柔,“但是如果有人要傷害你,我絕對會護著你。”
“哥,我們回零界吧,不插手這些事了,好嗎?”甘祀搖晃著甘祭的手臂,語氣中是慢慢的乞求。
“現在不能走,但是很快了。”甘祭將甘祀額前的長發順到了她的耳後,食指在她耳後輕輕一點。甘祀沒有任何防備,突然身體一頓,癱倒在了一個懷抱之中。
“哥,你——!”甘祀有些生氣的看著他。
“半個時辰而已。”甘祭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抱起甘祀將她輕輕放到一旁,看向祁淵的目光冷了許多:“麻煩事來了,準備好了嗎?”
“跟你出來就沒遇到過好事。”虞恒微微一歎氣,手中再次出現了那把冰做成的弓。
殷墨初默默地喚出自己的劍,沒有多說些什麼。
“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是衝著你們來的?”甘祭手中凝聚了五顏六色的元炁,臉上帶著一絲無奈。
祁淵的身後,幾個上古俠嵐很快趕到。看到祁淵沒什麼事後,微微鬆了口氣。但是當他們看到重傷的輾遲他們幾個,神色暗了暗。
剛想出手,就被祁淵抬手攔住。
“墨初,當初你的要求,我答應。”祁淵注視著殷墨初,說出這句話時,沒有絲毫的猶豫,“你說過,隻要我有膽量答應,你就回來與玖宮嶺共進退。”
“嗯,我是說過。”殷墨初將劍背在身後,看了一眼身旁的虞恒,“不過都這麼多年了,恢複與不恢複都已經無所謂了,他還在我身邊就可以。”
“既然這樣,那為什麼還要在零王那邊,你想看著自己的世界讓別人占領嗎。”祁淵強忍著心中的怒意,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殷墨初。
“總比想起那些亂七八糟的記憶好。”殷墨初臉上出現了一絲不耐煩,“祁淵,你要打就打,廢話這麼多做什麼。”
“別啊,繼續嘛,我還想再聽一下呢。”甘祭笑嘻嘻的看著祁淵,似乎一點都不擔心身邊的人被拉回原本的陣營,“墨初你也是,一直以來這不就是你的目的嗎?如今都送上門了,為什麼不答應呢?”
殷墨初沉默了片刻,輕聲一笑:“如果不是知道你的小算盤,我還真以為你要讓我回去。”接著,他的目光移到了輾遲身上,繼續道,“你想拖延時間等他醒來吧。”
甘祭沒有回答,隻是對著殷墨初笑了笑,立刻轉移了話題:“隻有六個上古俠嵐,還有三個哪裏去了?”
“我記得那個叫韓郢的,可是天天針對我的。”食指在下唇一下一下的觸碰著,唇角上揚。周圍的火、水、木三種屬性的元炁朝著三個人湧來。甘祭慢悠悠的伸了個懶腰,歎氣道,“不等了,好聚好散。”
“水坎寒冰箭!”
虞恒拉開長弓,隻是一瞬間,十幾根冰藍色的箭就飛了過去,幾乎每根都對準了他們的具體位置。
殷墨初微微一抬手,那些冰箭上瞬間纏繞了一圈圈火焰,與此同時,火焰與冰箭之間有著一層淺綠色的元炁,在加強了火屬性元炁的同時,也防止了兩個屬性之間的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