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合完自己回憶的虞恒緩緩睜開眼睛,注視著殷墨初身後的祁淵,眼神中帶有一絲複雜:“大哥,為什麼……”
“對不起,我……”祁淵低下頭,不敢去正視虞恒的眼睛,“是我做錯了。”
“做錯了?嗬,不你沒錯!錯的是我和墨初!”虞恒站起身,走到了祁淵麵前,“你殺我沒關係,為什麼消除我的記憶利用我!?”
“這……怎麼了?”輾遲和甘祀一臉懵逼的站在門口。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就突然吵起來了?
“用我的記憶威脅墨初,大哥啊,我真的是看錯你了!”虞恒拉起殷墨初的手,氣呼呼的從祁淵身旁穿過,跑向了外麵。
祁淵攥著拳站在那裏,深深低著頭,眼睛閉著,臉上的表情極其痛苦:“我沒有……要利用你啊……”
剛剛走進來的吾念被虞恒撞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的指了指兩個人:“大哥,他們……”
“是我的錯,我去吧。”祁淵沒有說些什麼,轉身迅速跟了過去。
隨著三個人的離開,剩下的一群人表情有些茫然。
“……跟去看看?”甘祀問道。
“不太好吧……”輾遲微微一聳肩。
“但是……我感覺到了方妁的氣息,快到玖宮嶺門口了。”
“走,去看看。”
“……”
祁淵一直跟著虞恒來到了玖宮嶺的入口處,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跟著他們。
“別跟著了,回去吧。”虞恒背對著他停了下來,語氣中是滿滿的失望。
“虞恒,我沒想利用你。”祁淵道,“我隻是怕你恨我,恨我打破了同伴之間的信任。”
“現在的我,與恨你又有什麼區別。”虞恒冷淡道。
“確實沒有區別。”一個高冷傲慢的聲音從他們前麵響起。
一聽到這個聲音,三個人立馬後退幾步,露出了防範的神情。
“方妁,你來這裏做什麼。”後來趕到的幾個人紛紛站在三個人的身邊,警惕的注視著那名白發男子。
方妁撩了撩外麵穿著的鬥篷,懷裏露出了一個昏迷的少年。他將少年往幾個人的麵前一丟,笑道:“我當然是來還人的,順便看看,背叛我的兩個小家夥如何了。”
“你把哥哥怎麼了!”甘祀臉色變了變,咬著嘴唇憤怒道,“他為什麼會這樣!”
“心甘情願的中了我一個零術而已,這就是我對他最後的要求。”方妁拍了拍手,“人情還完了,自然得把人還給你們,但是能不能醒來,可就不關我的事了。”
“不過對於叛徒,我可不會輕易放過。”方妁抬起手,兩條紅色的線出現在了他的手心之中,“這不同於穹奇的傀儡絲,這個東西想要解開就隻有一種方法,不然的話,就算是死,也會被我操控著。”
方妁並沒有多大的動作,但是甘祀的臉色卻是變得很難看:“你們兩個快走!”
“躲得掉嗎?這東西,可是死死鎖定目標的。”方妁唇角上揚,手腕一抖,那兩根紅線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虞恒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殷墨初拉著往回跑去。但是沒跑幾步,身體那種不受控製的感覺就已經出現。
霎時間,成千上萬的冰箭和火球從空中落下。附近的植物也開始迅速瘋長,有的擋住了在場所有俠嵐的去路,有些纏繞在他們身上,限製了他們的動作。
“這麼暴躁!?為什麼他們以前打架不這樣?”裘鉞表情很是精彩,“這零術怎麼解還沒說呢。”
慕言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幾個俠嵐術發出,擋住了飛向自己的幾個火球和箭。
方妁低頭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甘祭,又抬眸看向甘祀,笑道:“解開這零術的方法就是祭祀。隻不過……祭祀需要兩個祭司,而你們現在隻有一個。”
“……對不起,我一個人確實幫不了你們。”甘祀走上前,輕輕抱起了自家哥哥,“祭祀需要我和哥哥體內的力量。”
“我不行嗎?”輾遲問道。
甘祀輕輕搖了搖頭,“你體內的力量不足以祭祀一次,而且,用完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