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著她走到車廂連接處,隻見她回眸一笑,氣若幽蘭地道:“不錯嘛,你比五年前厲害多了。”
我微微一詫:“原來你還記得我?”
“我第一眼就認出你了。”林思琪笑著,“我看過這次參加考核的選手資料,就屬你的資料最少,一件案子記錄也沒有。”
我尷尬地撓了撓頭,前兩我才接了人生中第一個案子,資料裏當然不可能寫了。不過我更羨慕人家門派強大的情報搜集能力,我師父可倒好,直接撒手不管了。
“你叫我來不是為了敘舊吧?”我問道。
林思琪輕笑一聲,雲淡風輕地:“我跟你有什麼舊可敘,我就是想提醒你一下,心養鬼宗和茅山宗的人。”
“為什麼?”我十分不解。
“他們想讓另一個門派進入靈異協會,如果這次你考核未通過,他們就有機可乘了。所以,你可得心點,別被他們使了絆子。”
“那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些?”聽過林思琪的回答我反而更加不解了,淨符派和我們又沒什麼交情,她為什麼要幫我呢,難道就因為剛才我幫她消滅了陰兵?
林思琪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因為他們支持的那個門派,恰好是我們淨符派的對頭,所以我寧願你們正心派能留下。”
我簡單向她道謝後,順口問她怎麼會坐這趟車,見她不肯解釋,隻好不歡而散,回車廂幫大家收拾殘局去了。我倒不懷疑林思琪這番話的真實性,因為她根本沒必要騙我。俗話,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倘若他們在抽簽的時候做手腳,把我和養鬼宗的人分到一組,或是讓茅山宗的長老給我打分,我還真有可能被他們陰一手呢。
火車上的傷員很快就被送去醫院治療,國家有專門負責靈異事件的部門,他們的負責人上車與我和林思琪簡單交流後,便允許我們離去了。聽他們,不久前在那條隧道附近挖出了一個二戰時的防空洞,舊時防空洞坍塌,那些日本兵就是活活被砸死在裏麵的,這才變成了陰兵。至於原本在火車上的鬼,已經不見了蹤影,想必它們都是搭乘火車的過路鬼,就算想抓也不知去哪抓了。
靈異部門還要負責善後工作,他們有一些手段,讓車上的人忘掉剛才發生的一幕。
度過了漫長的剩餘路程,我終於到達北京站。來之前我已聯係過靈異協會,告訴了他們我的車次,他們派專車一道把我和林思琪接回位於五環以外的總部大樓。
我還記得大樓頂層是會議中心,接待人員直接把我們帶了過去。由於陰兵事件,火車有些晚點,我們進門的時候,會議廳裏其他人已經到齊了。
一進門,我就感覺到好幾股不同的氣勢撲麵而來。我一眼就鎖定了趕屍門的陳玄師叔,和大武武兄弟,這兩個子變化不大,正熱情地朝我揮著手。趕屍門有個規矩,父不能授子業,所以大武武雖為掌門之子,卻要拜入陳玄師叔門下,但依然是下任掌門的首要候選人。
我沒有任何猶豫,就坐在了大武武旁邊,兄弟倆熱情地摟著我的肩膀,許久未見,我也有些興奮,我們之間那條友情的紐帶,並未因為時間而磨斷。但現在還不是敘舊的時候,我默默掃視全場,發現大多都是熟人。
淨符派的帶隊長老還是有“第一女符師”之稱的羅曼曼,也就是林思琪的師父,真實年齡已經五十多歲了,卻修煉了一手返老還童的功夫,看起來像三十歲的美豔少婦一樣。但她這次帶了個新人,而不是王意。也就是,淨符派此次參加考核的是林思琪和一位新人,後來聽他介紹,叫劉正,是羅曼曼新收的徒弟,林思琪的親師弟,今年才剛滿十六歲。